敖昆的到來大哥有難(1 / 2)

敖白深呼吸了幾下,再次微笑時已經恢複了平時的樣子,他語氣溫和卻很堅持地說:

“你先說,要說實話,我剛才離開的時候究竟發生了什麼?”

紀墨再次疼惜地親了親小龍的腦門,避重就輕地笑著說:“真沒發生什麼,就是我剛才不小心,把孩子給摔了一下。”

這時,小龍已經完全忘記剛才的事情了,他習慣性地用尾巴纏著爸爸的手腕,這會讓他覺得很安心。在動彈時,有潔白細膩的海沙從他身上撲簌簌掉落。

——銀白的鱗片、潔白的海沙,粘上去了不大能看得清楚。

紀墨低頭看到後,趕緊動手幫孩子拍打乾淨,他總是反省自己帶孩子太粗心,幸好敖沂皮實,所以才沒出過什麼事情。

“我看看。”敖白看著伴侶那難掩心疼的模樣,再看看幼龍一副活蹦亂跳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他伸手、把

孩子抱了過去,上下左右地看了一遍,安慰道:

“沒事,他好著呢,龍族獸人沒有那麼弱,普通摔幾下不會出事。”敖白一邊說,一邊手上還輕輕撓著幼龍的腹部。

紀墨嘴角抽搐,不由自主認為敖白是更加不靠譜的父親,他哭笑不得地說:“彆開玩笑了,什麼叫普通摔幾下啊?誰家孩子還是嬰兒的時候不是好好看著的?嬰兒筋骨軟,發育不完善,需要得到最細心的照顧!”

小龍仰躺在父親寬大厚實的手掌上,被撓著肚皮,愜意得眯著眼睛,咿咿呀呀地不知道說些什麼,看起來真是惹人疼愛。

“…當然不是說故意摔他了,怎麼舍得?我是說意外的時候,你要相信幼龍沒有那麼脆弱。”敖白被伴侶說了一通,不大好意思地又解釋了幾句。

紀墨拍了拍自己的腦門,無力一揮手:“算了,咱們半斤八兩,都一樣的不夠細心,以後一定要多注意!”

敖白馬上點頭,“好!”

“唔,我已經說完了,該輪到你了。”紀墨立刻提醒,“怎麼這麼快就下山了?龍果藤還好吧?”

說起這個,敖白的臉色就變得沉重了,他摟著紀墨,在涼爽的沙灘上坐下,旁邊就是那剛做好的搖籃。

“呀~!吼吼…啊…”小龍看見了,立刻就不能安靜待著,他順著父親的身體往上爬,伸爪去夠搖籃。

紀墨當然願意滿足孩子這個需求,他笑著抱起小龍,把他放到搖籃裡麵去,然後伸手輕輕地搖晃了起來,提醒道:

“老實點兒,當心又摔下來。”

這種新奇的體驗立刻讓小龍喜歡上了,他剛開始還知道吸取之前摔下去的教訓,老老實實地趴在搖籃中間,後來熟悉了感覺之後,膽子馬上變大,扶著邊上的藤蔓小心翼翼地站了起來,衝著敖白和紀墨歡快地又叫又笑。

敖白回應了幼龍的笑容,順便也搭了把手,輕輕晃悠著伴侶親手製作的新鮮“玩具”,夫夫倆一人一邊,同時伸手晃動著搖籃。

但西西裡海龍王的語氣卻是非常沉重的:

“紀墨,那株龍果藤枯萎了。”

搖籃的一邊突然停止了擺動,然後在小龍的抗議聲中才恢複了平穩的搖動。

“什麼?枯萎了?”紀墨有點茫然地問,同樣難以接受。

打擊!這是紅果果的打擊!

迄今為止,在西西裡海內發現的唯一一株龍果藤、價值連城的鎮海之寶,居然、枯萎了?

敖白無奈地點頭,“是的,枯萎了。我遊到它旁邊,仔細看了又看,確實是枯萎了。”

這位年輕的龍王受到了很沉重的打擊:他原本一直把封海的龍果藤當作是一大助力的,現在好了,居然死掉了…

等等!你先等等!

紀墨迅速反應了過來,“隻是枯萎而不是枯死,是嗎?”

敖白正在機械地晃動著搖籃,沉浸在深深的思考當中,聽到伴侶的急問後,他很茫然地回答:“枯萎?枯死?有什麼區彆嗎?總之,那株龍果藤已經死了,之前的那些龍果全部消失,葉子也變黃、皺巴巴的。”

——是啊,尤其是之前看到的那麼多顆龍果,當時敖白隻吃了一顆,沒去碰其餘的。結果,它們現在全部消失

了?

我的海神!這種懊惱的心情真是夠難受的…

紀墨想了想,明白了問題的關鍵,他詳細地問:“那麼,龍果藤還長在原來的位置嗎?它的根莖還在不在?”

為了方便在東海出生長大的伴侶更好理解自己的意思,穿越魚還用手指在沙灘上粗略畫出了龍果藤的模樣。

敖白緊緊抿著唇,湊前去看,也被感染得有些緊張、並有了期待。

“它還長在原來的地方,我沒有碰它,唔…根莖、根莖是褐色的,但並沒有皺巴巴——但是,你不是跟我說過,寒季時枯萎的植物其實就是死了嗎?”

紀墨尷尬地笑了笑,為著自己當時的簡單粗暴講解而後悔。

“咳咳~其實,不一定的。”穿越魚決定糾正自己的錯誤言論,“有部分的植物,確實會在寒季時枯死、直接死;但另外一部分它隻是表麵死,可是它躲在泥土裡的部分還活著,然後等到了暖季,氣候合適時,它會重新抽芽長大的,這是一個可以很長久的輪回!”

敖白明白過來後,眼睛一亮、滿懷期望地問:“這是

不是說其實咱們的龍果藤還活著?它隻是在等待更炎熱的暖季?”

“哇…”

這聲情緒飽滿的驚歎聲,發自白金小王子敖沂。

此時小龍正靈活地趴在懸空的藤蔓上,金色的小尾巴愜意地一點一點,圓溜溜水潤的大眼睛笑得眯了起來。

正心情沉重的夫夫倆被成功轉移了注意力。

紀墨繃著的臉瞬間緩和了,他忍俊不禁地撫摸著小龍的脊背,問他:“哇什麼?你能聽得懂我們說話嗎?”

“哇…咦…吼吼吼!”小龍撒嬌似的又開始嚷嚷著自己僅懂得的幾個音節,活潑極了。

敖白也被幼龍的打岔給逗樂了,“說的都是些什麼?根本聽不懂,你該學說話了。”

“才多大的孩子你就讓他開口說話?”紀墨嘲笑心急的伴侶。

敖白卻一本正經地解釋:“沂兒已經不小了,龍族獸人長得很快,你沒發現他最近特彆喜歡開口說話嗎?雖然我們都聽不懂。”

“是嗎?”穿越魚半信半疑地打量著孩子,心裡嘀咕

著:四個月的嬰兒就要開始學說話?好吧,我的孩子是小龍,不能用從前的標準去衡量他。

逗了一會兒孩子,氣氛又變得溫馨了起來。

紀墨這才開口勸慰:“關於那株龍果藤的事,我也隻是說有可能重新生長,不確定的。彆太憂心了,過段時間再上去看看吧,即使真的枯死了也沒辦法,幸虧咱們已經跟猛禽部落建立了合作,想種的話自己種都行。”

——唔,從鷹族那兒換幾株活的過來不知道能不能養得活。

敖白表示接受,“嗯,剛發現的時候挺難接受的,我沒想到它會枯萎。”

此時已近正午,在沙灘上待著越來越炎熱。

“走吧,我們回家,太陽太大了。”紀墨說。

敖白站起來,又順手拉起了伴侶,幫他拍打乾淨了身上的沙子。

“走了沂兒,我們該回家了。”紀墨拍拍手,向著小龍而去。

誰知,小龍正是玩得開心的時候,根本不想鬆爪,懇求地望著父親和爸爸。

“呀!呀!”意思是:我還想繼續玩。

敖白走過去,準備直接將孩子抱出來。

但小龍就是不鬆開爪子,幾乎是哀求地在搖籃裡滾來滾去。

紀墨無奈妥協道:“行了行了,這個搖籃給你搬回家!”果然,嬰兒都是喜歡搖籃的嘛,哈哈哈不枉費我辛苦一番做出來。

“這孩子…”敖白剛開口說了三個字,就看見了伴侶的堅定眼神,於是,他隻好把剩下的話給咽了回去,開始動手解開綁在椰樹上的繩子。

看著伴侶稍顯鬱悶的表情,穿越魚一本正經地解釋道:“我沒有慣孩子哈!這個硨磲你不就是抓來給孩子當床用的嗎?白放著多可惜。”

敖白這才微笑了起來——其實他也很疼愛幼龍,就是每次看到紀墨隻顧著敖沂忽略了自己的時候,他就覺得有些鬱悶。

“沂兒,好了你先下來,爸爸已經答應把搖籃帶回家了,那你以後晚上要睡在搖籃裡嗎?”紀墨再次拍拍手,笑容滿麵地逗弄孩子。

——什麼?睡在搖籃裡?

小白龍聽到這一句之後,迅速扭頭看了一眼伴侶頎長纖細的身形,然後拆搖籃的動作明顯變快了很多。

片刻之後,堅持不肯下來的小龍終於如願以償,跟著搖籃一起、被父親給扛在了肩膀上,一晃一晃地走向海邊。

*****

此時,西西裡海的邊界處,有一小群龍族獸人正在觀望。其中,有三條是改造龍。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