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槍舌劍白金小王子的魅力(1 / 2)

什麼?龍王龍後帶著那個大祭司過來了?

眾西西裡海護衛龍頓時變得極度亢奮:特麼的!為了大局和自身安全考慮,龍王龍後和王子不能動,難道連個西海的大祭司也不能動嗎?

麵對昔日下屬黑寧的擔憂眼神,敖白想了想,說:“黑寧,你去把小龜管家給我找來,我有點事情要問他。”

這就是再明顯不過的支開了,黑寧十分清楚。他其實是很為難的:既擔心待會兒鬨起來自己不好做龍,又擔心哪方受了傷自己不好交差。說到底,他畢竟是東海的護衛龍領隊,整個家族都依附著龍宮生活,做事必然不能由著自己的心。

“沒事的黑寧,你已經做得很好了,我們很承你的情。”紀墨微笑著說。

敖白低聲跟容拓說了幾句,容拓迅速安排好護衛龍站位,嚴陣以待。

黑寧原地躊躇了片刻之後,最終愧疚說:“謝謝您二位體恤,我這就去找小龜管家吧。”

“去吧。”敖白溫和地說,不見一絲不滿和責難之色。

黑寧不再猶豫,匆匆離開。

此時,小龍正趴在紀墨的懷裡,認真把玩著容拓之前拿來逗他的龍形玉雕,憨態可掬。

很快的,龍王龍後一行就趕到了。

他們在門口短暫停留了一會兒,以為敖白紀墨會出來迎接,但他們注定要失望了,因為門口靜悄悄的,沒有一條龍遊出來。

“哼!沒規矩,當真沒規矩!”龍王難以接受地嗬斥。

“算了,進去吧。”龍後溫婉地說,不管眼神怎麼樣,她的表情和語氣一直很得體,“你不想看看敖沂嗎?如今的東海龍宮,成了家的小輩也不少,這麼長一段時間,王族裡竟然隻有兩條幼龍,唉。”

此話一出,龍王有天大的不滿也隻能壓下去了,他當然希望兒孫滿堂、龍丁興旺,這些是東海繁榮的基礎。

龍王龍後自認為屈尊紆貴,遊進已顯出荒涼破敗之氣的舊龍宮,前麵帶路的是龜管家,他們遊往偏殿、昔日六

王子的住處。

中間跟著一條驚惶沮喪的老蛟龍。

他就是西海的大祭司白爍,正不停發著抖,極度不甘願地遊著。

同脈幼龍的護心血做藥引這一說,確實是白爍的家族流傳下來的,但卻缺乏實例——誰敢取幼龍的護心血啊?而且還是王族幼龍的!

當初白爍說出這話時,也是東海王族逼得沒法子了,他那時心想:這敖灃小王子病得這樣凶險,我已經儘我所能,但他的父母和祖父母竟然不肯罷休、扣著不肯讓我回西海!

當時白爍焦頭爛額、無法脫身,又得知敖灃是東海這一代僅有的幼龍,當然不可能有同脈幼龍的護心血,所以他就給出了那份隻缺藥引的秘藥,意圖讓敖瀚敖襄他們死心。

——誰知龍算不如天算!第二天,舊龍宮就傳來了消息,說是昔日的六王子、如今的西西裡龍王帶著伴侶和幼龍回來了!帶著幼龍?敖白的後代?

於是敖瀚敖襄坐不住了,而白爍簡直急得想自殺!

但白爍沒有找到機會自殺,因為龍王龍後強硬地帶上他一起來了舊龍宮。

*****

容拓眼裡閃著冷酷嗜血的光,不時眺望著門口,在獨眼青龍的心裡,紀墨一家是很特彆又重要的存在:

從認識開始,他們從來沒有對容拓的獨眼表現出分毫的輕蔑、嘲諷或者打擊,就把他當正常龍看待;敖沂出生之後,紀墨敖白寵得跟什麼似的,容拓原本不大敢靠近,因為他自負又自卑,但令他感到驚喜意外的是、紀墨敖白居然任由孩子親近他,或者直接請他幫忙照看什麼的,十足的信賴和托付。

因此,乍然聽到居然有龍敢打敖沂護心血的主意,這在容拓看來,就等於直接觸犯了他自己的逆鱗、簡直該被撕成碎片!

“爸爸!”小龍興衝衝地喊,他正無憂無慮地玩耍,父母都在身邊,他覺得安全、又很高興。

“嗯?”紀墨低頭,見孩子舉高了那龍形玉雕、欣喜地將那金色龍尾晃著,紀墨會意笑道:“爸爸知道了,沂兒是想說這玉雕的金色尾巴跟你一樣是嗎?”

“爸爸,咦!”小龍詞不達意,但從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來,他很滿意紀墨的回應。

紀墨拿起了小龍的尾巴、將其跟玉雕並排在一起,輕聲解釋:“沂兒,你看,這都是金色的,都叫尾巴,尾巴上麵長著的叫鱗片。”

小龍聽得眉開眼笑的,雖然他沒聽懂,又張嘴去啃咬那玉雕。

這時,龍王龍後剛好遊進來了。

大殿裡一片靜悄悄。

容拓黑洲他們幾下裡一掃,就把躲藏在其中不敢抬頭的大祭司白爍給找了出來,當即射過去不少的眼刀子,恨不得將其千刀萬剮。

不用說,龍王龍後進來就直奔著敖沂去了,第一眼看過去之後,眼裡再也容不下其它。

小龍正窩在紀墨懷裡啃玉雕啃得津津有味,突然看到外麵遊進來那麼多陌生的龍,他好奇地抬頭睜大眼睛看,驚問:“咦?”

龍後瞬間就笑出了聲音,她慈愛又歡喜地遊過來,連聲說:“你一定就是敖沂了對嗎?沂兒真乖,一看就是個

機靈的,來來來、到祖母這兒來!”

敖沂雖然是上個寒季才出生,但他先天體質很好,從不挑食,健健康康的;雖然上次被容敬挾持過,但後來被紀墨敖白加倍用心地照料著,又恢複了圓滾滾結實的幼龍形態,眼睛靈動有神,動作靈敏快速。

龍後自己就生下過兩條白色鱗片的幼龍,因此她一看到敖沂,頓時倍感親切,伸手就想抱起來逗弄一番。

“唔?這就是沂兒啊?”龍王習慣性地端著,但也忍不住遊到了龍後身邊,眯著眼睛細看,雖然龍王對白色鱗片仍舊不喜,但當他看到敖沂脊背尾巴上的金色一線時,忍不住就脫口而出一聲:“好!”

可惜了,他們對於敖沂而言,全是陌生的龍。

“爸爸!”敖沂迅速轉身,緊緊抓著紀墨的衣服,意思很明顯,他不願意跟陌生龍接觸。

龍後伸出的手尷尬地停住了,她掩飾性地笑了笑,說:“沂兒這麼膽小啊?王族幼龍可不能這樣,你們要多教教他才是。”

“這話說得有道理,敖白,你聽到了沒有?”龍王直接點了幼子的名。

“沂兒不膽小,他隻是跟你們不熟。”敖白氣定神閒地說,“沂兒在西西裡海生活,經常吃凶鯊肉,他怎麼可能膽小?”

這時,小龜管家跌跌撞撞地遊了進來,磕磕巴巴地做了些安排,讓龍王龍後坐下了,又忙忙地指揮手下的龍蝦們準備這準備那。

“吃凶鯊肉?”龍後驚叫,隨後皺眉反對:“這怎麼行?沂兒這麼小,怎麼能咽得下凶鯊肉?你們也太大意太魯莽了!唉,我就說,你們年輕龍…哦,你伴侶還是人魚,他不懂怎麼照顧幼龍也不奇怪。”

紀墨絲毫不為所動,他的注意力暫時放在了對麵一直在發抖的白爍身上,雖然沒見過,但黑寧肯定不會認錯,對麵又隻坐著三個,旁邊那家夥應該就是大祭司了。

“母後多慮了。”敖白聽不得誰說紀墨不好,他立刻維護道:“紀墨不是一般的人魚,沂兒一直被照顧得很好,您看著有哪裡不好嗎?”

此時,小龍把玉雕放到了前麵桌子上,他自起身遊到了角落裡,又拿了幾枝珊瑚過來,挨個兒排著,又咿咿呀呀地對著玩具們說話,童真有趣,當他發現有半截珊瑚是

黑色的之後,又獻寶似的舉高到紀墨眼前,喊道:

“爸爸!”

紀墨回神,作為一個父親,他必須對孩子發起的互動給予及時的回應。紀墨從來不敷衍孩子,他拿起那珊瑚認真看了看,末了評價道:“挺好看的,黑色的珊瑚不常見,爸爸很喜歡。”

“咦咦咦呀呀呀!”小龍再次得到了家長的正麵肯定,高興極了,遊到紀墨麵前、吻了吻他的額頭,就像紀墨平時親吻孩子那樣的動作,然後又遊到旁邊去,搬運了更多的珊瑚過來,忙得不亦樂乎。

孩子是怎麼長大的,看他的言行舉止就知道了。

龍王越看越滿意,看著活潑機靈的敖沂,他漸漸都端不住架子了,眉開眼笑的。

“來得匆忙,竟然沒給沂兒帶些什麼,真是不應該!”龍後皺眉懊悔著。

“回去後記得吩咐下去,將合適的都送過來,我看這孩子也是個好動的,既然喜歡、就讓他玩吧!”龍王難得和伴侶想得這樣契合,他的語氣中有著掩飾不住的喜愛。

現實就是這樣殘酷,至少在這個時候,龍王龍後滿心

都是剛見麵的敖沂,新龍宮裡那病得奄奄一息的敖灃,已經暫時被拋到了腦後。

紀墨終於開口說了句話,不卑不亢的,“您們能特地過來看沂兒,已經足夠了,不需要準備什麼東西。”

龍後立即接了話茬:“這怎麼行呢?沂兒在西西裡出生,直到現在才帶回了家,我們怎麼疼他都是應該的!紀墨,你辛苦了,沂兒確實被照顧得不錯,真不知道怎麼謝你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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