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槍舌劍白金小王子的魅力(2 / 2)

——話不投機半句多!但偶爾無奈之下卻還要繼續麵對…

紀墨定定地看了龍後一眼,雖然扯起了嘴角,但眼神冰冷,說:“母後真是太見外了,沂兒是我的孩子,撫養他長大完全是我應該做的,謝我做什麼呢?我跟敖白一早就商量過了,一定要好好教導沂兒,以後才能守得住西西裡海。”

敖白失望地看著龍後,他當然了解自己的母親,也從來不敢小看她。

紀墨心裡正在不停地默念:克製,要克製!冷靜,要冷靜!對麵坐著的是東海龍王和龍後,這裡是他們的地盤

出乎意料的是,龍王倒好像隻想含飴弄孫,享天倫之樂,他努力微笑著、展示自己的和善,又伸出手、掌心向上,向敖沂晃了晃,然後手就那樣攤開不動。

“咦?”小龍正在玩珊瑚,他有些懵,仔細分辨著龍王的模樣,當沒有發現惡意之後,小龍思考了片刻,然後居然拎起了一枝珊瑚,主動遊向了龍王。

“沂兒!”敖白一直看著,不由得下意識喊了一聲。

小龍聽到了父親的呼喚,回頭看了一眼;

“沂兒,過來啊。”這時,龍王也和善地喊了一聲。

紀墨也看了過去,但他不擔心,敖白容拓兩條改造龍都在,盯得死緊死緊的,他很好奇孩子會怎麼做。

“沂兒,過來啊。”龍後也柔聲招手,同時又瞥了紀墨一眼。

這種眼神令紀墨十分的窩火,直接視其為挑釁,對龍後的印象越來越差。

小龍獨自拎著珊瑚立在大廳中間,四處看看,嚴肅皺眉、小臉看起來十分為難。

容拓黑洲他們心裡拚命大喊:“小王子,彆過去!”

最後,出乎所有海族的意料,小龍為難過後,居然用力將珊瑚一扔,丟到了龍王前麵的地板上,然後如法炮製,迅速轉身去重新拿了一個,丟到了龍後前麵的地板上,又伸出爪子指著地板上的珊瑚,大聲喊:

“呀!”

意思是:我給你們珊瑚了,自己撿起來玩吧。

做完這一係列動作之後,小龍又回到了紀墨和敖白的中間,繼續玩自己的。

大廳裡靜默了很久,大家都被敖沂弄得一愣一愣的。

“哈哈哈哈哈~”龍王放聲大笑,是真正愉快的笑,他十分暢快地說:“好!好!不愧是我的孫兒,你們要好好撫養他!。”

龍後聽完就急了,她跟龍王冷戰小半輩子,敖灃出生之後她才過得愉快了些,可謂疼敖灃疼到了骨子裡,敖灃其實是她的精神寄托。

龍後狠狠剜了伴侶一眼,繼而指著旁邊的白爍說:“忘了給你們介紹了,這位就是西海的大祭司,專攻幼龍病症的。敖白,你不是說沂兒遊得太累,精神不濟嗎?這就讓大祭司給看看吧。”

白爍如坐針氈,被容拓他們虎視眈眈著,十分小心翼翼地朝敖白微笑,暗地裡大呼自己倒黴,一不小心居然卷到東海兩條王族幼龍的性命中間去了。

敖白剛想說些什麼時,紀墨卻按住了他,他對著白爍溫文爾雅地一笑,主動出擊,說:

“這就是大祭司啊?就是那提出同脈幼龍護心血可作為藥引的大祭司?幸會,久仰大名了,不過聞名總不如見麵。”

白爍早已經站起來,匆忙抬頭看了一眼對麵的人魚龍後,又趕緊低頭,尷尬地賠著笑臉,小聲說:“您過獎了、過獎了!那個、那個護心血,咳咳,確實是家族裡傳下來的,隻是、隻是並沒有可參考的實例——”

大祭司正在心急火燎地想補救時,已經被龍後揚聲打斷了:“大祭司總是這樣謙虛!嗬嗬,怪不得聲名遠揚。護心血做藥引這個法子既然能被流傳下來,說明是事實存在的,無風不起浪嘛。唉,今日你們王嫂昏了頭,沒有把話說清楚,誰說取了護心血就會死?根本沒有的事!隻是作為藥引,一點點也就夠了。”

龍王重重地咳嗽了一聲,但敖雅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無風不起浪?”紀墨意味深長地笑,“海上的浪可不全是刮風鬨起來的,也有可能是海底巨大的毒鯊在興風作浪。”

龍後的微笑僵滯了瞬間,但又很快恢複了親切慈和的模樣,說:“是嗎?紀墨懂得可真多,我還沒聽說過能興風作浪的毒鯊。”

“母後久居龍宮,沒聽過也正常。”敖白麵無表情地說,“但我們的封海在西西裡,那兒凶鯊毒物都成群結隊的,我們都見怪不怪了,一律格殺勿論!”

紀墨順著說下去,語氣就像是在閒聊,“就是啊,凶鯊毒物留不得,它們天生凶殘、自私狠辣,哪一天要能趕儘殺絕了,海洋也就太平了,大家才能安心生活。”

龍後漸漸不笑了,她不笑的時候,法令紋很深,嘴角下撇、額頭窄顴骨高下巴尖,顯得苛刻又涼薄。

龍王繼續對著敖沂微笑,同時再次重重地咳嗽了一聲。

紀墨敖白畢竟是晚輩,也不想場麵失控,隻能停止了關於屠殺食肉鯊的討論。

白爍麵如死灰、後背發涼,哀歎晚節不保。

“嗬嗬,你們感情倒是很好,一唱一和的,也算難得。”龍後重新開口。

敖白懇切地說:“這是應該的,既然我們結為了伴侶、又有了沂兒,不打起精神來,日子怎麼過得下去?”

期間,小龍玩得累了,不斷打哈欠,睡眼朦朧,最後遊到了敖白懷裡蜷縮著,主動將腦袋放到了父親的手掌上。

敖白一下一下輕輕撫摸著幼龍的腦袋,安撫其直至熟睡。

龍王看著,失落地籲了口氣,他原想著今天能近距離抱一抱敖沂的。

“行了行了,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儘說這些做什麼?”龍王嚴厲訓斥,毫不留情,“這裡是東海龍宮,我還活著,海上起風不用怕,底下有倆龍宮容你等避風!海底若是出現了毒鯊,也不用你們管,我會親自去處理!”

東海龍王這一番話,真是鏗鏘有力、擲地有聲,可見剛才夾槍帶棒的談話他是很不滿意的。

“父王說得對,希望是我們多慮了。”敖白意有所指地說。

紀墨也懂得見好就收,沒有再說什麼。

最後隻剩下龍後一個在焦急懊惱,她簡直要恨死伴侶了:來之前商量得好好的,但正式搭台唱戲時你居然拆自家戲台子?!

但隻要龍王不配合,敖雅再生氣也是沒有辦法的,因為她再強也不是龍王。

“那、那小灃怎麼辦?難道就這樣眼睜睜看著他死嗎?”龍後乾脆直說了,“小灃跟沂兒可是兄弟,以後長大了可以互相依仗的,你們不要太短視了,就讓大祭司先看看不行嗎?他都說了,取護心血不一定會出事的啊。”

紀墨怒了,“不一定?白爍!你自己說,你的這個‘不一定’有經驗支撐嗎?你特麼想拿我的孩子試手?那你怎麼不拿你自己先試試呢?”

白爍知道再不開口就沒有機會了,他一下子跪伏在地,痛哭流涕地說:“不敢啊,我怎麼敢?我也是被逼得沒有辦法了,你們扣著我不讓我回家,我之前根本不知道東海還有個小王子敖沂…我是真不知道啊!我真的已經儘力了,求你們放過我吧嗚嗚嗚…”

龍後震怒,嗬斥道:“白爍!你胡說八道什麼呢?不

試試你怎麼知道不行?取護心血不會死不是你自己保證的嗎?”

白爍憋屈至極地說:“我、我、我,那是您逼…算了,都是我的錯,我糊塗了,對於敖灃小王子的病,我確實已經儘力了,放過我吧。”

龍後被氣得七竅生煙,覺得臉麵全無,她看看周圍看著自己全不讚同地眼神,覺得委屈極了:

“你們這樣看著我做什麼?小灃病了,難道我不應該想儘辦法救他嗎?”

龍王長歎一口氣,難得溫言對伴侶說:“敖雅,既然白爍已經承認是他糊塗了,那取護心血一事以後就不要再提,沂兒生下來就沒得過我們半點照顧…再提就不好了,你說小灃和沂兒是兄弟,那瀚兒和敖白不也是兄弟?”

龍後焦慮不堪,又問:“那小灃怎麼辦?”

“我們已經儘力,剩下的,隻能祈求海神保佑了。”龍王雖然哀傷、但仍有身為龍王的氣度,現在見了活潑健康的敖沂,他已經做出了抉擇。

龍後萎頓跌坐,怔愣地望著對麵正酣睡的敖沂。

“敖白,你隨我來,父王有話要問你。”龍王已經自

己先往外遊了,頭也不回地招呼幼子。

紀墨接過了小龍抱著,說:“去吧,好好說話。”

敖白點頭,特意又看了容拓一眼,容拓會意,重重頷首,不動聲色遊到了紀墨身邊。

他們父子倆離開後,裡麵就剩紀墨和龍後對坐、對視。

片刻後,龍後再次起身,遊向了敖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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