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誘供你說不說?(1 / 2)

——帶得多嗎?能不能送我一顆?

麵對著虎族雌性渴望祈求的眼神,紀墨被結結實實嚇了一大跳,脫口大喊:“什麼?你要合——唔唔唔~”話音未落,他就被青哲捂住了嘴、往木屋裡拽。

“噓!彆聲張,求你了!”青哲慌慌張張地壓低了聲音提醒。

紀墨睜大眼睛,僵硬地點了點頭。

木屋的門被“吱嘎”一聲推開,青哲想拉著紀墨進去密談。

但是,已經晚了,剛才的動靜已經引起了篝火邊幾條龍的注意。

“紀墨?怎麼了?”敖白高聲問,他飛快衝向了木屋,以為是山上的野獸跳出來襲擊了自己的伴侶。

敖泱抱著小龍,容拓牽著希圖,他們緊隨其後。

木屋門口很快被幾條龍圍住了。

“青哲,出什麼事了?有野獸嗎?”敖泱第一反應也是這樣問。

“母父,野獸在哪裡?我去收拾它!”希圖緊張地上前,拉住青哲的手詢問,朝木屋後麵的灌木叢掃視過去。

木屋裡麵,紀墨和青哲麵麵相覷,青哲的眼裡滿是懇求和忐忑。

“哦,哦!是啊!”紀墨猶豫了一會兒,最終尊重了青哲的意思,硬著頭皮指

向灌木叢,煞有介事地說:

“嚇死我們了!我們剛走過來,灌木叢裡麵就撲棱棱一陣響,還以為是什麼野獸呢,不過後來又沒有動靜了。”

敖白早已經過去護住了伴侶,擔憂問道:“那你、你們可有受傷?”

“沒有,我們就是聽到了聲音而已。”紀墨硬著頭皮繼續編下去,“呃,也許隻是海風吹的吧,我還是第一次夜晚上來海島,竟然被嚇住了哈哈哈。”

人魚的笑聲已經不能更加心虛了。

青哲大力點頭,附和道:“對!我原本想叫紀墨進去,將帶過來的骨刀送他一把的,誰知道突然刮了那麼大的風,這海上跟陸地果然不一樣哈哈哈。”

虎族雌性的笑聲也十分勉強。

幾條龍均是一臉的狐疑,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沉默地看著紀墨和青哲。

“沒有啊,沒有野獸的氣味啊。”隻有希圖這個半大的幼崽,彎腰認真在灌木叢裡扒拉來扒拉去,卻什麼也沒有翻到,遂安慰道:

“放心吧,應該真的隻是風!你們雌性就是膽小,連風聲都怕哈哈哈!”

咳咳,小虎崽的笑聲明顯就愉快真實多了。

哦,對了,還有個更加天真無邪的:小龍抓著一小塊椰子,正低頭用心地挖鮮甜的椰肉吃。椰肉清香無比,但卻十分堅硬,且隻有薄薄一層,小龍吭哧吭哧挖了半天,好不容易挖下一塊,連忙歡喜雀躍地喊:

“爸爸!”

在尷尬詭異的氣氛中,小龍奶聲奶氣的呼喚簡直就是天籟之音!

紀墨順勢掙脫了伴侶的手,疾步走到孩子身邊,問:“怎麼啦?喲,沂兒在吃椰子肉呢,好吃嗎?”

青哲也避開了敖泱探究的眼神,溜到紀墨身邊,跟著他一起逗孩子,極力裝作自然地說:“嘿,沂兒可真懂事啊,吃個椰子還惦記著你。”

“哈哈哈,這孩子一貫不吃獨食的,誰要他都願意給。”紀墨已經將孩子抱在了懷裡,大聲和青哲說笑,兩個肩並肩往篝火那邊走去,就好像剛才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

希圖沒有想太多,既然隻是虛驚一場,他很快就釋然了,也追了過去,和小龍嘀嘀咕咕地說話。

木屋門口隻剩下三條龍站著,個個臉上都明晃晃掛著【你們在說謊】這個表情。

容拓抱著手臂,走過去踢了踢幾腳灌木叢,回頭認真地說:“大王子請安心住下,這島上既沒有大型猛獸,也沒有毒蟲。”

“確實如此。”敖白緩緩點頭,“大哥,這山上我逛了好幾次,看到的個頭最大的野獸就是呼嚕獸了。”

敖泱嘴唇抿得死緊,望著前麵篝火堆旁談笑風生的兩個雌性,沒說話。

“那麼,紀墨剛才到底為什麼喊呢?”容拓不解地問,他是實力不弱的龍,聽得一清二楚的,紀墨確實是受驚後在大喊。

小白龍深吸了口氣,說:“回去我問問紀墨。”

大白龍吐了口氣,也說:“一會兒我問問青哲。”

容拓惟有點頭,聳聳肩,往篝火走過去。

另一邊:

“紀墨,你千萬彆跟敖泱說啊,他不會同意的。”青哲用微弱的氣音加口型叮囑朋友。

“…”紀墨扯起嘴角作了一個十分為難的笑容,不點頭不搖頭。

青哲急了,哀求道:“求你了!千萬彆說,否則憑你大哥的性格他明天就會帶我們回聖湖的!”

紀墨想了想,覺得還真是!

但、是,萬一青哲吃了合果出現什麼不良反應、甚至真出現意外的話,大哥會怎麼做?人魚猛一哆嗦:我會變成水煮魚還是鬆鼠魚?

紀墨又想了想,覺得更加是!

於是,任憑青哲怎麼說怎麼求,紀墨都堅持耳語道:“你先彆急,我明天有空再上來找你,咱們好好談一談。”

合果就是藥,而且是適用於海族的藥,紀墨帶回來是供專業的塔祭司研究使用

的,哪敢胡亂送出去?

萬一吃出個好歹來,大哥那兒怎麼交代?

當青哲還想說什麼時,那三條龍已經過來了,他隻好按捺了下來。

接下來的篝火烤肉椰子汁聚會明顯變味了:白龍兄弟倆本來就是沉默內斂的性格,紀墨青哲心裡有事,也不怎麼說話;於是,隻有容拓和希圖在打打鬨鬨,中間夾雜著小龍稚嫩清脆的咿咿呀呀。

當明月漸漸升高時,篝火也漸漸黯淡了下去,聚會到此結束。

臨彆時,青哲十分“熱情”地提醒:

“紀墨,那你明天記得上來啊,我帶了很多把骨刀過來,你挑一把喜歡的去。”

“哦,好啊,好。”紀墨隻得笑著答應,“那明天見,我可能晚一點才會上來,才剛回來,家裡亂糟糟的需要收拾。”

青哲爽快地說:“沒問題啊,我燉好湯等你上來喝。”

白龍兄弟倆望著各自的伴侶,又無奈地對視了幾眼,容拓則是早已經扛著小龍跳進海裡去了。

大家各回各家。

*****

沙灘上,隻剩下敖泱一家三口。

青哲心虛,還是沒敢和伴侶對視,他僵硬地目視前方走路,催促道:“希圖,彆玩了,快去溪水裡洗手回屋休息!”

“知道了母父,我先把篝火熄滅,紀墨說不熄滅可能會引火燒山的。”希圖正跪坐在沙灘上,認真地捧起海沙蓋向火堆。

敖泱輕聲說:“你先等我一會兒。”說完,他也幫忙朝火堆裡蓋沙子。

海上的夜空非常澄淨空明,明月高懸,皎潔的銀光籠罩著海島,沙灘上能清晰地看出月光下的各種影子,亮堂堂的。

青哲溫柔地注視著伴侶寬大厚實的背,他全身心地信賴對方,所以即使來到這樣陌生的海島,他也感覺不到一點點的害怕。

片刻之後,篝火堆被徹底熄滅,安全隱患消失了。

“好了!”希圖拍拍手掌,他的興奮勁兒還沒有過去,蹦躂著往木屋而去,“亞父、母父,我想去溪水裡遊一會,可以嗎?”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小虎崽已經完全把敖泱當作“獸父”來看待了,他也不像之前那樣心事重重、少年老成,而是徹底變成了朝氣蓬勃的半大小老虎。

敖泱一手牽著伴侶,溫和地說:“走吧,我帶你去,但隻能遊一會兒,已經很晚了。”

希圖嗷嗚嗷嗚叫著往山溪那邊跑過去了,追逐著自己被明月拉長的影子。

青哲被伴侶厚實有力的手掌牽著,沉默跟著走,他已經很清楚對方的性格,其

實之前他也提過幾次想再請塔祭司過來幫忙看看,給自己配一些草藥服食——敖泱的的確確是個強大踏實、負責包容的好雄性,青哲真的很想為他生下後代。

看呐,他是多麼的喜歡沂兒!如果可以的話,再多一個幼崽,我們的小家豈不是更加美滿?

但是,無論青哲怎麼解釋、怎麼懇求,敖泱就是不肯點頭,硬梆梆丟下一句話:藥草傷身,再說咱們已經有希圖了,我不同意!

“嘩啦”一聲,希圖已經跳進了齊腰深的清澈山溪中,洗去了一身的細沙和灰塵。

敖泱牽著伴侶走過去,他先試了試水溫,說:“不大涼,比聖湖還暖一些。”

青哲直接踏了進去,站在溪水裡和衣搓洗,憂心忡忡的。

“究竟怎麼了?紀墨跟你說了什麼?還是你倆鬨矛盾了?”敖泱雙手握住伴侶的肩,彎腰、低頭詢問,同時還要分出三分餘光,看著旁邊的小虎崽。

“沒有,我們倆能鬨什麼矛盾?”青哲連忙澄清,“紀墨是很好相處的人魚,我很喜歡他。”

敖泱撩起水,輕柔地幫伴侶擦洗著頭發上沾染的草屑,叮囑道:“你有事不要瞞著我,任何事!”

青哲低頭,洗了把臉,不那麼有底氣地說:“沒有,我沒有瞞著你什麼事。希圖,彆玩了,我們該回去了,明天起來再玩吧。”

“知道了。”希圖的水性已經很好,他靈活地潛在溪底摸石頭玩,被再三催促之後,才戀戀不舍濕漉漉地上了岸,回木屋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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