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誘供你說不說?(2 / 2)

敖泱早已經習慣夜晚貼身保護伴侶,他細心地關好門,放下門閂。

“希圖,這裡不是聖湖,你千萬要聽話,自己不要亂跑知道嗎?”青哲讓幼崽換了乾淨衣服穿上,又幫他鋪好了床。

“好的,我知道了母父。”希圖躺在他的小木床上,慢慢地眯起了眼睛,也是玩得筋疲力竭才躺下的了。

木屋雖然不大,但這是紀墨親自設計、一群蛟龍用心建起來的,是兩室一廳。

青哲掩上房門,輕手輕腳地回到隔壁臥室,剛一進門,他就頭皮發麻、僵住了:

敖泱抱著手臂,背靠木牆,銳利的的眼神望過來,低沉渾厚的聲音響起,說:“愣著乾什麼?過來。”

對視片刻之後,青哲竟然心虛地後退了一小步。

——糟糕,看來今晚輕易是過不去了!

“嗯?”敖泱發出了危險的、尾音上挑的單音節。

“呃,來、來了。”青哲硬著頭皮走進去,轉身輕輕關上房門。

敖泱大踏步走了過去,幾個呼吸之後,青哲已經被壓倒在了床上,眼神遊移躲閃。

“你現在還可以好好說。”敖泱覆蓋在伴侶身上,小聲提醒。

伴侶高大強壯,青哲被結結實實地壓著,不停地往後縮,咬牙裝傻:“說什麼啊?”他知道絕對不能說出去,否則明天一覺睡醒,他很可能就在聖湖家裡了。

敖泱若有所思的,邊笑邊點頭,開始利落地動手,宣布道:

“那行!你不說就不說吧,我明天去問紀墨!”

“哎不能問紀墨…唔、唔嗚嗚不關他…彆…唔呃唔唔彆去問…”

******

“爸爸~”小龍趴在紀墨懷裡,伸出爪子戳弄著那半個椰子,這是他第一次吃椰子肉,喜歡得不得了,小心翼翼倆爪子捧著帶回了家。

“嗯,來了,吃吧。”紀墨刮下一小片潔白的椰肉,喂到孩子嘴裡。

小龍眯著眼睛咀嚼,抱著自個兒的尾巴前後左右搖擺,滿足又快樂無比,憨態可掬。

紀墨看了覺得好笑:“原來沂兒這麼喜歡椰子肉嗎?”

敖白把帶回來的東西全搬到了空房間後,他遊進臥室接過了椰子,耐心地片成薄片,喂給小龍吃,說:“也許是因為沂兒第一次吃吧,之前他還小,這果肉太硬,不敢給他吃。”

“父父父…”小龍充滿濡慕之情的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父親輕鬆挖出椰子肉的動作,眼神崇拜極了。

紀墨再次糾正道:“沂兒,是父王,父、王,你試著一次性說兩個字好嗎?”

小龍歡快地說:“父父父…王王王…”

敖白和紀墨無奈又寵溺地笑,其實隻要孩子是健康快樂的,家長也就放心了。

穿越魚樂不可支地想:望子成龍?不用啦,沂兒生下來就是龍哈哈哈!孩子能健康平安長大就好了,彆的不多求。

“看來還是疊字好學點,這孩子一時間還轉不過彎來。”紀墨笑著安慰伴侶。

敖白當然也不會生氣,事實上,他很少動怒。尤其是麵對著唯一的幼龍的時候,有時哪怕板起了臉,眼睛裡也還是笑著的。

片刻後,紀墨拎著那半個刮得乾乾淨淨的椰子殼晃悠,說:

“沂兒,已經吃完了哈,你得睡覺了。”

小龍遊過去,睜大眼睛看了看椰子殼,還十分愛惜地埋頭舔了舔。然後,他沒有鬨著還要吃,而是心滿意足地回到了父親懷裡,想睡覺了。

“呼~真是乖孩子!”紀墨再一次由衷感歎,欣慰於自家的孩子聰慧活潑,童真可愛,他不會無緣無故大哭大鬨,甚至還能靜下心來聽家長講道理。

敖白抱著孩子往臥室遊去,輕手輕腳地將他放到床上,紀墨也上去,順手幫小龍調整了一下睡姿。

“紀墨,今晚青哲和你說什麼了?”敖白終於找到機會開口詢問。

——來了來了!這就來了啊!

穿越魚精神一凜,又開始頭疼。

要不要告訴敖白啊?不,不行,我已經答應了青哲不會說出去,唉。

紀墨苦苦思索半晌,最後字斟句酌地說:

“這是我跟青哲之間的秘密,我已經答應他不會泄密了。所以,不好意思啊,暫時還不能告訴你。”

目前隻能說到這個程度了,敖白是自己的伴侶,紀墨不想對方誤會什麼。

“秘密?隻有你們倆才能知道的?”敖白納悶極了,但還是得維持紳士風度,不能打破沙鍋問到底,以免伴侶為難。

紀墨苦惱地點頭,歎氣說:“是啊,秘密!啊啊啊啊,守著這樣的秘密真難受啊,其實我特彆想告訴你的!”

人魚小聲抓狂,他是真的是想跟伴侶商量一下來著。可惜了,青哲要求死死瞞著——做人、人魚要言而有信啊。

敖白思考了一下,善解人意地微笑,溫和說:“既然青哲要求保密,那你還是彆告訴我了。”

紀墨舒心地點頭,說:“你理解就好,我也是不得已。”

敖白繼續微笑著,用自己的思維方式旁敲側擊,狀似漫不經心地問:

“唔,是青哲和大哥鬨矛盾了嗎?”

這條小白龍!

紀墨扭頭看著一本正經的伴侶,忍笑搖頭:“不是,他們一家三口相處得很好。”

“那麼,是走獸部落來找青哲麻煩了嗎?是青哲的父母還是前伴侶?”敖白又問,準備來個逐一排查。

紀墨咬牙用尾巴拍了對方一下,不過還是回答了:“也不是。”

“那是不是敖昆留下的那幾條龍不安份、私底下為難青哲了?”敖白又想到個可能,循循善誘地問。

紀墨扶額,但還是挺佩服對方的,因為敖白不是在胡亂猜測。紀墨抬高下巴,得意地說:“不、是!”

“難道,走獸部落和猛禽部落又去找大哥麻煩了?”敖白皺起了眉頭,同時側身壓住了伴侶,在對方耳邊說話。

紀墨推了一把,當然,沒有推動。不過,他還是很鎮定地回答:“也不是!此一時彼一時,當初陸地上隻有大哥一條龍,兩大部落都搞不定,今後上去的龍隻會越來越多。稍微有點兒腦子的族長就知道,現在不應該忙著屠龍,而是應該想辦法和海族建立長期穩定的合作關係。”

“這麼說,我是猜不中了?”敖白低聲笑著,手腳越來越不規矩,顯然想換一種方式獲取答案。

下一刻,紀墨抱起睡在旁邊的小龍,直接塞進了伴侶懷裡,笑得十分友善,說

:“抱好!可彆讓沂兒半夜滾到地上去了啊,我困得要命,明天還要早起種草藥呢。”

敖白抱著小龍,又好氣又好笑,寵溺看著伴侶心安理得、迅速入睡,好久之後他才恢複了冷靜,摟著伴侶和孩子,心裡盤算著:

明天一定要抽空跟大哥聊一聊!

*****

第二天一大早,紀墨就忙著栽種千裡迢迢帶回來的藥草,因為這是個精細活,不容分心,就無法帶著好奇淘氣的小龍了。

“我剛才經過的時候,小王子還是無精打采的,四處在找你呢。王忙著安排新來的蛟龍們,也沒空哄小王子。”龍形的容拓一邊清理礁洞,一邊告訴紀墨。

“唉,我一會兒回去哄哄他吧。這草藥多珍貴啊,可不能被沂兒扯壞了。”紀墨正坐著,麵前擺滿了珍貴的草藥。幸好當初包裹保護得好,現在挪出來雖然有點兒焉,但還是帶著生機的。

容拓正帶著幾條蛟龍,幫忙清理一處天然的、半開放的礁洞:要移除多餘的碎石,拔掉過份茂盛的海草,頂部的洞口還要鑿大些,讓陽光照進來。

“哎呀,真希望將來我的幼龍也像小王子那樣,活潑又健康!”容拓在忙碌中,不知道第幾次羨慕地感歎。

紀墨正小心翼翼將部分藥草分株,頭也不抬地說:“一定會的!等咱們的護衛

龍隊伍和龍宮建得差不多了,我和敖白就會想辦法,再出去招攬些族民過來,雌性是一定會有的。”

“可不是嘛,現在的西西裡海除了你們家,其他全部是單身龍!”容拓哭笑不得地說。

紀墨忍笑安撫道:“我知道,但這事急不得。大家想想,如果咱們這裡連安全和居住問題都沒有解決好,哪有雌性願意過來?其實,東海有一小群雌蛟對西西裡是很感興趣的,但咱們還沒有準備好啊,我和敖白就不敢貿貿然帶她們回來。”

“什麼?有雌蛟想過來?那就讓她們來啊!”容拓震驚之下,十分激動。

紀墨直起腰,捶捶酸痛的背,揉揉脖子,將合果藤一一分好植株。他說:“過來了你讓她們住哪裡呢?雌蛟比較嬌氣的,如果咱們能趕在寒季之前建好一半龍宮的話,就可以考慮接部分雌蛟過來、並妥善安頓好,勉強就沒意思了是吧?”

“…也是,雌性都是嬌氣柔弱的,偏偏脾氣又大,唉。”容拓撇著嘴,十分無奈。

他們從清早一直忙碌到午後,才順利將全部藥草栽種完畢,筋疲力竭地遊了回去,祈求著能成活一部分。

遊到半途時,紀墨停了下來。

“怎麼了?”容拓和同伴們跟著停下來,好奇問。

紀墨想了想,說:“哦,差點忘了,我還得去看看青哲。你們先回去吧,我去

海島。”

“那行,你自己小心點兒啊。”容拓叮囑了一下,帶著小弟們回家去了。

紀墨慢吞吞往海島遊,回憶著青哲無比堅定的眼神和哀求的語氣,非常的苦惱為難:

該怎麼跟青哲說啊?合果那是能隨便吃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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