輔龍王?變故來得太快就像龍卷風(1 / 2)

敖白挑眉反問道:“也不非得是血親才能叫哥哥吧?”

小白龍的耐心正在逐漸消失,正可謂話不投機半句多。

“那是我們來西西裡之後認識的一個好孩子。他看著沂兒出生,又時常幫忙照顧沂兒,情同手足。”紀墨細細補充道,心想憑我們跟大哥家的交情,沂兒喊希圖一聲哥哥完全沒問題。

“情同手足?”老龍王黑臉了,“紀墨,你莫要糊塗,沂兒的手足就隻有小灃一個!”

敖白慢條斯理地說:“父王有所不知,紀墨的傷、沂兒的出生,都多虧了大哥一家,說情同手足,絲毫不為過。”

“大哥一家?”老龍王皺眉、厭惡地問:“就是海島上的陸地獸人對吧?”

——我的海神!簡直就是亂來,你們可是王族啊,怎麼能跟陸地野獸稱兄道弟呢?我東海敖家的後代怎麼這樣糊塗啊…

老龍王語重心長地說:“你們到底還是太年輕了!就算欠了那一家陸地獸人的恩情,也可以用彆的方式償還,你們可是西西裡海的王族啊,怎麼能跟陸地野獸稱兄道弟呢?真是糊塗啊!”

敖白當即反駁道:“父王,王族又如何?王族就可以忘恩負義了嗎?”

老龍王大手一揮,強硬地說:“那幾個陸地獸人就住在島上是吧?你們跟我說實話,他們跟龍果有沒有關係?如果沒有的話,我會妥善地打發了他們,寶石鮫紗的,不拘什麼,多送一些就是了。”

紀墨深吸一口氣,覺得跟對方完全沒法溝通!奈何,眼前的這位不僅是伴侶的父親,還是位高權重的東海龍王!

“父王,話不是這樣說的,我們那時處境那麼艱難,得到了大哥的幫助——”紀墨深吸了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試圖來個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但他很快又被打斷了

“連你也叫大哥?哼,陸地野獸算哪門子的大哥?”老龍王不屑又鄙咦地打斷,“紀墨,沂兒現在是你在撫養,你要知道,我東海王族敖家的幼龍,是不能跟陸地野獸稱兄道弟的!”

這話就說得相當不客氣了,就是在打人魚的臉。

敖白立刻就生氣了,他本能地挺身而出、擋在伴侶前麵,壓抑著怒火說:“父王請慎言!紀墨是我的伴侶,是西西裡海的龍後,是沂兒的爸爸!我見不得誰——”

眼看著敖白被氣得要發怒,紀墨趕緊攔住了他,他自己也是滿臉的無奈氣悶,覺得老龍王實在不可理喻。

老龍王看著幼子惱怒忍耐的表情,考慮到接下來的許多計劃,他隻得忿忿不平

的打住,他早已經不敢毫無顧忌地責罵指揮敖白了。

黑昀的職責就是在旁守衛,此時心裡叫苦連天,尷尬又驚恐地聽著幾個王族爭執,他恨不得自己暫時失聰!

氣氛一時間僵住了。

敖白餘怒未消、歉意地握著伴侶的手,紀墨擺擺手,示意無妨,他能理解對方的無奈。

——小廟迎來了一尊得罪不起的大佛,除了陪笑臉供著之外,還能怎麼辦?

老龍王板著臉,一拂袍袖,扭頭看到後麵簡陋的房子時,好奇心又被勾了起來,他傲然抬高下巴問:

“你的伴侶我說不得,你的家我總能進去看看吧?”

敖白頭疼地看著對方,不想說話。他本想一口回絕的,但考慮到紀墨就在旁邊,他不會自作主張,所以詢問的看了看對方。

最後還是紀墨開口了,他疲憊地說:“寒舍簡陋,您不嫌棄的話就進去看看吧。”

“哼!”老龍王從鼻子裡出了一氣,抬抬手,黑昀歉意地看看敖白夫夫,先遊了進去,把門完全打開。

老龍王施施然遊進去。其實憑他的身份地位,確實也可以在海洋中橫著遊的,如今因為龍果和陸地獸人兩件事,他自覺已經非常非常遷就包容幼子夫夫了。

——簡直豈有此理!人魚就是人魚,不懂王族規矩,處處忤逆我,還把好好的敖沂教得歪了,居然教他稱呼陸地野獸為哥哥!唉,人魚就是人魚,始終配不上龍…

老龍王遊進去,皺眉打量著室內:這房子明顯是天然的礁洞改造而成的,居然是木質的門窗桌椅,雖然處處簡陋寒酸,但十分整潔乾淨,充滿著生活的氣息;

客廳一角有個長台子,上麵整整齊齊地擺放著彩色卵石、好看的貝殼、彆致的海螺等等,一看就知道是屬於小龍的玩具;

黑昀都看得心酸又感慨:同樣是王族幼龍,西西裡海小王子居然是在這種地方出生長大!跟東海的那個小的完全沒得比,簡直是雲泥之彆,真可憐啊…

老龍王從客廳看到臥室,又從臥室看到庫房,臉色漸漸又顯出心疼內疚來。不過,當看到庫房角落裡箱子上露出來的金絲兜時,他馬上又不高興了,轉身不悅地說:

“既然西西裡這麼危險,怎麼不給沂兒穿上金絲兜呢?小灃隻要一出門,必然是穿著的,我也不想總說你們,但你們撫養沂兒總要小心些!”

敖白和紀墨也不是感情用事的性格,聽到是長輩正當關心孩子時,他們還是願意正麵回應的。

“我們也想讓沂兒穿著的,但他不願意,總是自己脫了,我們拿他沒辦法。”紀墨無奈解釋道。

幸好,隻要一談到小龍,氣氛總會緩和。

“這樣嗎?唉,幼龍總是淘氣的,沂兒年紀小小,卻那麼聰明伶俐,不愧是我敖家的血脈!”老龍王驕傲自得地誇。

這一誇恰好說到了敖白心裡,身為父親,他當然是喜歡聽到自己的孩子被誇的。所以,他一直皺著的眉頭終於稍稍放鬆了些。

紀墨籲了口氣,他這條人魚都氣得想肚皮朝上了。

他們在屋子裡參觀得有點久,在對麵珊瑚礁玩耍的小龍太長時間沒有看到父母,他有些不安,想先遊回家裡看看。

“沂兒,沂兒,你快過來啊,這裡有條特彆好看的魚!”敖灃正玩得高興,渾身金色的鱗片都在發光,完全放開了,就像普通的幼龍那樣又叫又笑。

“沂兒?”敖灃從珊瑚叢裡探出腦袋來,納悶地喊。

小龍原地不動,扭頭看看對麵的家門,稚嫩的聲音擔心地說:“回家吧,找爸爸,找父王。”

敖灃原本正忙得不可開交、在狹窄的珊瑚叢一角裡圍追堵截那條鮮豔的海魚,“什麼?還早呢,再玩一會兒好嗎?”

小龍懇切道:“找爸爸,找父王,過來呀~”

不得不說,敖灃確實被教得很懂事,他雖然極為不舍,但還是放過了那條海魚,匆匆忙忙遊向弟弟,安慰道:“好吧,我帶你回家。你的父王和、和爸爸,還有

祖父,他們都在你家,我剛才親眼看著他們遊進去的。”

“呀?爸爸不見嗚嗚嗚~”小龍馬上轉身往家裡遊,不安地說。

敖灃主動護在弟弟身邊,解釋道:“你的爸爸沒有不見,隻是回家了而已。”

為什麼不叫母後、而是叫爸爸呢?敖灃好奇地想:唔,西西裡真是一個神奇的地方!

小龍埋頭遊進了家門,一路大喊:“爸爸!父王!我來啦~”

敖灃緊緊跟隨,他對眼前的小房子十分感興趣:除了巍峨華美的龍宮之外,敖灃就沒有見識過更多的住所了。

“爸爸?過來呀~”小龍一頭衝進了客廳。

敖灃如影隨形般緊跟,他熱切地打量著客廳,眼睛閃閃發光:以幼龍的角度來看,這個房子實在是好極了!

紀墨他們正在隔壁的庫房裡激烈爭執,聽到孩子的呼喚後,他們不得不停止了密談,紛紛遊了出來。

“沂兒,爸爸在這裡。”紀墨立刻調整好心情和表情,不想在孩子麵前黑臉發脾氣。

小龍一腦袋紮進紀墨懷裡,咿咿呀呀叫著,好一陣翻滾磨蹭。

敖白和老龍王等隨後遊出,臉上都不怎麼愉快,尤其是老龍王。

“王叔,這些是沂兒的玩具嗎?”敖灃一看到敖白就眼睛一亮、期待地問。他

剛進屋就被角落桌子上的眾多玩具給迷住了,但他極少極少接觸人魚,所以在紀墨麵前十分羞怯,放不開,在敖白麵前倒是有天生的血緣親情的。

敖白點點頭,“都是些海裡的小東西,有些還是沂兒跟著去巡海時他自己撿回來的。”

“哇,沂兒居然可以跟著去巡海嗎?”敖灃震驚又極度羨慕。

在孫兒們麵前,老龍王總是極力維持著慈愛祖父的形象,哪怕他剛才差點跟敖白紀墨鬨翻、雙方的護衛龍險些當場化形、打成一團。

紀墨微笑著解釋道:“隻是偶爾。他倒是每天都想去的,但誰也不想帶上他,因為這小子遊得太慢,拖後腿。”

小龍聽懂了,他立刻翻滾著抗議道:“沒有慢!沒有拖!爸爸嗚嗚嗚~”

紀墨的心情總算被孩子逗得開心一些了,他笑著親了親小龍的腦門,戲謔地說:“好好好,我們的沂兒遊得挺快,也沒有拖後腿,行了吧?”

“行啦~”小龍抱著尾巴,樂嗬嗬地點頭。

“海神啊,我、我一次也沒有去過…祖父祖母、父王母後,他們全都不同意我去。”敖灃落寞地說。

老龍王皺眉嚴厲道:“行了行了!巡海不是玩的,很危險,幼龍怎麼能去巡海呢?這不是胡鬨是什麼?”

敖灃被訓得垂下了腦袋,又恢複了拘謹老成的樣子。老龍王不笑的時候,總顯

得過份不近人情、高高在上。

“沂兒,你的玩具可以讓你小灃王兄玩玩嗎?”敖白看侄兒可憐巴巴的縮著,暗自歎息,轉而詢問起了孩子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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