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大白:我打死你這個逆子!(2 / 2)

西西裡大陸的聖湖惡龍,橫行馳騁陸地這麼久,連陸地獸人都不敢小看他,海族更加不敢!

想換龍果?不僅要通過西西裡海,還必須去拜拜聖湖惡龍的山頭。

青哲不是那麼自信地說:“是吧?我不知道說對了沒有。唉,我沒有你們聰明。”

虎族雌性偶爾會有些小自卑,因為成長環境使然,他很難完全明白如今聖湖的複雜地位:陸地獸人的湖?惡龍的湖?南海的湖?西西裡海或者是走獸部落的湖?

哎呀我的獸神!青哲很快就放棄了,他一想到這些就頭疼。

敖泱摟著伴侶,安撫道:“你都說對了,以前怎麼過,今後就怎麼過,不用考慮太多。”

其實,大白龍特彆欣賞青哲踏踏實實、勤勤懇懇過好小家日子的態度,他要是個有野心的,也不會堅持跟青哲組成家庭。

“那、敖恪能到咱們家裡做客嗎?”青哲又問。

敖泱慷慨大方地說:“能!今後隻要情況允許,守規矩不鬨事的海族、都可以來聖湖做客!”

來吧來吧,反正無法阻止,宜疏不宜堵。

*****

西西裡海龍宮正殿,幸得當初跟敖淼談成了合作,才得以換回足夠的寒玉石,

將龍宮繼續往下建,如今已經隻剩外部裝飾了。

兩條小龍趴著正殿的後門門框,探頭往外看。

“沂兒,那個就是南海的大王子敖恪,不出意外的話,以後他就是南海龍王了。”敖灃悉心指點著小龍,口吻老氣橫秋,完全不像這個年紀的幼龍能說得出來的。

敖灃一出生就被寄以厚望,幾個長輩耳提麵命,諄諄教導,最終成功地把敖灃催早熟了。

小龍努力看半天,懵懵懂懂,問:“呀?很遠嗎?”

敖灃跟敖沂玩了這麼久,對弟弟幾個字幾個字的話也都能基本猜出來了,“是啊,南海在很遠的地方,那些都是南海的龍。”

小龍趴在門框上磨磨爪子,煞有介事地點頭:“對啊,很遠呀。”

敖灃眯著眼睛笑,親昵地緊挨著小龍,逗他;“你當真聽懂了嗎?什麼很遠?”

小龍磨著爪子想半天,圓溜溜的大眼睛咕嚕嚕轉,他剛才隻聽懂了【很遠】這個意思。

敖灃敖沂在後殿玩耍,玩累了就遊到前殿看新鮮,黑昀黑洲一同看著,順帶可以光明正大地旁聽。

“…父王一直苦尋大哥,幸虧海神保佑,父兄得以在西西裡相聚。其實我早就

想過來一趟了,奈何始終沒有成行,如今父王著我過來,也算是得償所願。”南海王子敖恪的表情語氣都恰到好處,彬彬有禮、笑容滿麵,雖然年輕,但看得出來,不是莽撞蠻橫的性格。

老龍王也在場,他大馬金刀端坐,雖麵無表情,但手背青筋暴突。

“恪王子真是有心,千裡迢迢從南海趕來西西裡。”紀墨客套地回應。

敖恪擺擺手,態度竟然十分謙和,“應該的,父王一早就告知了大哥的下落,我們兄弟幾個牢記在心,也總是掛念著兄長。來之前,父王就提點過,得先來拜訪您二位。聽父王說,您二位和大哥交情極好,既然是大哥的好友,我怎敢失了禮數?少不得要過來叨擾一番了。”

伸手不打笑臉龍,這個敖恪難得是個懂人情世故的。

敖白隻得說:“恪王子言重了,光明正大來訪即是客,我們自然是歡迎的。”

老龍王的臉色已經不能更難看,此時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逆子!逆子啊!敖白,你這該死的逆子!你是準備氣死我嗎?

對於敖昆的子嗣,老龍王心知肚明,因為他年輕時一度明察暗訪過,深知敖恪就是敖昆的長子,如今敖恪稱呼“西西裡大陸生活的龍”為兄長?

難道當年那條幼龍竟然沒死?他是怎麼得救的?當年敖昆不是失魂落魄、隻身回南海了嗎?老龍王是知道敖泱出生的,但他也知道敖泱後來失蹤了,因此以為敖雅的第一個孩子已經早夭…

敖恪的眼睛基本不看東海龍王,隻當作不相乾,他們之間積怨頗深。

因為敖雅跟敖昆年輕時相戀過,還生下了敖泱,當年鬨得沸沸揚揚,東海和南海徹底鬨翻,近年來才迫於形勢、勉強恢複了基本的往來。

不管各自心裡在想什麼,總之談天說地時,氣氛還是很不錯的。

最後,敖白主動說:“恪王子遠道而來,想必十分疲累,還是先歇一歇吧,一切都是安排好了的。”

敖恪十分配合,反正他想說的話已經說完了,套近乎也得慢慢來,所以他又說笑了幾句之後,就帶著他的親隨跟黑修下去休息了。

南海龍離開後,大殿裡安靜了片刻。

紀墨深吸了口氣,心裡默默倒數。

敖白已經握住了伴侶的手,不卑不亢地坐著。

…3、2、1!

果然,幾個呼吸過後,老龍王憤然起身,一把掃落了桌子上的東西,緊接著又一腳踹翻了桌椅。

“嘩啦”、“砰砰砰~”

安靜的大殿裡響起了短暫急促的幾聲響。

“敖白!”老龍王直直地遊到敖白麵前,哆嗦著的手指頭幾乎戳到敖白額頭上。

“逆子!你這個逆子!”老龍王抬手就想揍翻敖白。

“彆動手,有事說事!”紀墨就在旁邊,他怎麼可能看著伴侶挨打?紀墨及時拖開了伴侶,往旁邊躲避。

但老龍王緊緊跟隨,敖白把紀墨撥到身後護著,主動迎上前,不躲不避,直直地挨了幾個拳頭,嘴角眉骨都被打破,滲出血絲來。

“逆子!逆子啊,究竟還有什麼是你不敢做的?”老龍王邊打邊罵,恨不得當場打死不孝子。

“不準動手!”紀墨極力阻止,但敖白就是擋在前麵,不讓他出來,紀墨氣得不行。

大殿裡動起手後,雙方的護衛龍很快圍了上來。

容拓和黑昀各為其主,隻能對峙,容拓的火爆脾氣可不管那麼多,他強硬地把老龍王扯開了,黑昀硬著頭皮上前攔住。

在後殿玩耍的小龍們聽到動靜也飛快遊了出來。

“呀!呀!”小龍一出來就看到自己父王在挨打,這還得了?正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小龍本能地衝了過去,一頭撞在老龍王胳膊上,轉身敏捷地抽了對方的手腕一尾巴!

敖灃也被這混亂的一幕嚇住了,聲音顫抖著阻止:“祖父,不要打王叔!”

黑昀這才敢借勢徹底攔住老龍王,急中生智勸道:“王請息怒,兩位小王子來

了!”

雙方這才分開,涇渭分明,老龍王氣喘籲籲,怒目圓睜。

紀墨一看到孩子衝出來就急了,敖白也趕緊伸手接了一把,小龍堅持要跟敖白肩並肩。

“沂兒,你沒事吧?”紀墨快速摟住了孩子,急切地問。

“不好,爸爸,他不好!”小龍氣鼓鼓地說,“父王,他不好!”

你怎麼能把父王打成這樣呢?你為什麼總是要發脾氣呢?哎呀呀~

老龍王喘勻了氣之後,又很快冷靜了下來,他慢慢坐回原位,極力思考對策。

——原來那條幼龍沒死?他如今住在陸地上?簡直荒唐!龍怎麼可能住在陸地上呢?但敖恪不可能無緣無故來西西裡,難道他說的是真的?

*****

良久,兩個孩子都被安撫住了:敖灃一聲不吭、緊張依偎在老龍王身邊;小龍則是趴在敖白懷裡,傷心地看著敖白臉上滲血的傷口。

最終,老龍王長歎一口氣,冷冷瞥了紀墨一眼,又掃視了一眼敖白。

“你們真有出息啊。”老龍王咬牙切齒,一字一句地說。

“不敢當,父王過譽了。”敖白平靜地回答,他剛才是心甘情願挨了頓打:對方畢竟是老父親,真氣出個好歹來,他還是會後悔難過的。

老龍王已經想清楚了;如今根本拿捏不住敖白,他和紀墨齊心協力,怕是還準

備了不少的後招!一步錯,步步錯,當初既不應該把紀墨配給敖白,也不應該把西西裡海分給他們…

唉!唉!唉!

“父王,我們不知道做錯了什麼,竟然讓您如此提防。”紀墨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他一直很厭煩說話兜圈子。

老龍王譏諷的一笑,說:“你們不知道?你們把那見不得光的小畜生當親大哥伺候,卻處處跟家裡對著乾!敖白,你真以為我不敢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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