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哥哥是什麼?能吃嗎?(2 / 2)

敖白微笑著聽了半天,開口提醒道:“沂兒,咱們摘完椰子就該回去了。”

紀墨順勢把海螺塞到了孩子懷裡。

“哦?”小龍看到海螺才想起來,他連忙舉高了晃幾下,說:“這個給你,給你玩,好玩的!”

雛鷹低頭看去:陽光從樹葉縫隙間灑落,閃現無數明亮光斑,暖風吹拂著,光斑騰挪搖擺,那海藍色挑著幾縷釉質銀白的海螺顯得極美,是雛鷹從來沒有見過的。

但是,更吸引肖佑注意力的是小龍的藍色澄澈大眼睛,明亮有神,靈動非常——他的眼睛是藍色的啊,真有意思…

“給我?為什麼給我?”回過神來的雛鷹小心翼翼地問,鷹爪緊緊抓著樹枝,極力俯身低頭,但他沒有下地,因為鷹族要待在高處才會覺得安全。

小龍點頭,又把海螺舉高了些,“是啊,給你玩,”

肖佑銀灰色的眸子盯著那個海螺看,沒有立刻表態,而是先謹慎地看了看敖白和紀墨。

這隻小鷹,真是出奇的小心啊,紀墨感慨非常。

“這是沂兒他自己想給你的禮物,我們不管,喜歡你就收下吧。”紀墨主動解釋道。

小龍還在舉著海螺,失望地問:“你不要嗎?這個好

玩的。”

“要!”肖佑立刻回答,他本來就是想要的,隻是如今落難、寄人島上,處處小心拘謹而已。

小龍這才高興了,說:“你下來啊,這個好玩的。”

雛鷹看著小龍誠摯友好的眼神,左右張望了一下,變換了一下站姿,猶豫片刻,慢慢地一級一級跳了下來,翅膀撲扇之下,帶動起陣陣風,惹得小龍驚詫不已。

“好啦,我下來了。”雛鷹搖搖擺擺地在沙地上行走,動作沒法快,這也是他喜歡待在樹上的原因。

“爸爸,他掉下來了。”小龍擔心地對紀墨說。

“那叫跳下來,不叫掉下來。”紀墨好笑地糾正道。

雛鷹走過來,雖然他的羽毛蓬鬆,但身軀還是消瘦,風一吹就能看出來;不過他的翼展非常的寬,鷹爪和喙發育得很好,如果刻苦鍛煉的話,這小家夥還真能長成勇猛的雄鷹。

敖白接過那個海螺,由他親自放到肖佑跟前的沙灘上,然後退後幾步,護在紀墨身邊。

“這個東西真好看,叫什麼啊?”肖佑低頭,好奇地用翅膀尖兒撥弄那個海螺。

小龍則是低頭好奇看著雛鷹,說:“是海螺啊,好玩吧?它會嗚嗚嗚哦,我哥哥會!”

“什麼嗚嗚嗚?”肖佑十分不解,他繼續研究著海螺的漂亮顏色。

“哦,朝著裡麵吹氣,海螺會發出聲音的。”紀墨代為解釋道。

雛鷹馬上朝海螺裡麵吹了口氣,然後期待地等著。

“咳咳~不是這樣的。”紀墨不得不進一步解釋,他說著就彎腰、準備撿起海螺親自示範一下。

敖白卻不動聲色地攔住,還是由他親自去撿了起來,紀墨見狀,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沒說什麼。

“喏,你看。”紀墨接過海螺,放到嘴邊,兩個手掌握著。

“你看啊,看我爸爸呀。”小龍趕緊提醒,吹海螺他自己也還做不到,隻能聽。

肖佑依言看著紀墨,他認真的時候,眼神更加的銳利。

紀墨深呼吸,慢慢用力吹,“嗚嗚嗚~~~”,海螺被吹響,音色渾厚悠長,朝著遼闊的大海,夾雜著浪濤的

起伏拍岸聲,那螺號聲一直響到心裡去,餘音嫋嫋,綿綿不絕。

雛鷹蹲坐,眯著眼睛聽,但他一直用餘光注意著敖白,這是屬於猛禽的直覺。

“好聽嗎?好玩吧?”小龍拍著爪子,高興地問。

肖佑點頭,“真好聽,原來海螺要那樣吹的,看來我要等化形才可以玩了。”

這個小龍聽得懂,他甚至深有同感,十分苦惱地說:“我也是呀,我沒有手。”

“誰說沒有手?你怎麼會沒有手?”紀墨立即反駁,摸著小龍的爪子說:“等你長大了,這就是手,這就是腿!”

肖佑變得放鬆了些,他感同身受地安慰道:“沒事,我現在也沒有手,我祖父說——”話說到這裡時,肖佑反應了過來、立刻閉嘴,懊惱地低頭。

敖白挑挑眉,狀似漫不經心地問:“你祖父說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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