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哥哥是什麼?能吃嗎?(1 / 2)

雛鷹肖佑

那鷹嘯聲雖然稚嫩,但已經能聽出猛禽的意思來了,高亢清越又悠長。

小龍遊到了海邊,聽著那陌生的鷹嘯聲,覺得十分好奇,他杵在岸邊,有些無措,因為從前他可以呼喊哥哥希圖出來接他,但現在島上已經沒有住著哥哥了。

“爸爸,誰?誰在喊?”小龍努力望向島上。

紀墨回答:“是肖佑,那就是鷹的鳴叫聲。”

“他很不錯。”敖白誇獎道,“好幾次我經過海島看他,肖佑都在刻苦練習飛翔,我們這裡可沒有誰督促他的。”

紀墨頷首,“難得啊,小小年紀的,這麼上進。”

沒有哥哥,小龍隻能是被父親抱著,他一路都在張望尋找,問道:“爸爸,他呢?”

“你說肖佑啊?”紀墨了然回應,“爸爸也不確定。嗯,他現在會飛了嗎?飛哪兒去了啊?”

敖白一家在空曠的沙灘上站定,紀墨看向屬於肖佑的

住處:房門大開著,裡麵靜悄悄。

鷹嘯聲剛才還能聽到的,但他們上岸後就消失了。

“爸爸,大海鷗呢?”小龍茫然四顧,又問。

這時,敖白抬頭往木屋後麵的小樹林看了一眼,紀墨發現了伴侶的舉動,他隨之也往那邊看去。

“嘩啦嘩啦”的幾大聲之後,那邊突然傳來了肖佑無奈的聲音:

“我是勇猛無敵的雄鷹,不要再把我當作海鷗了,好嗎?”

話音落下,肖佑就努力撲扇著翅膀,從隱蔽處奮力半飛半跳到了一根明處的枝條上,然後展開雙翼,再跳到了更低處的小樹上,搖擺了幾下之後,穩穩的立在了上麵。

“呀?呀呀呀?”小龍緊緊握爪,眼睛睜得不能更大,震驚又敬佩,驚叫道:“爸爸!他、他、他爬樹,他爬得好高!”

樹上的肖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對語出驚人的西西裡海龍族小王子十分無語,肖佑嚴肅地說:“我不是爬上來的,雄鷹是獸神的寵兒,能飛越西西裡大陸、獸神之巔,還用得著爬樹?”

紀墨聽得嘴角抽抽,心想你個小子說得挺溜,平時一定沒有少聽家裡人說吧?

但小龍是不懂的,小家夥聽得一愣一愣,他羨慕地抬頭看著肖佑,沒頭沒腦說:“我哥哥也會,他爬好高的,摘椰子,摘果子,他教我爬樹。”

“爬樹有什麼意思?飛上來多簡單。”肖佑嘀嘀咕咕,他的傷早已經痊愈,羽毛重新長了出來,蓬鬆而富有光澤,眼神愈加的銳利攝人。

他現在挺高興的,因為又見到了兩個恩人上來探望自己,而且這次他們還帶上了敖沂——那個長著白金色鱗片、善良單純、剛學會說話的龍族小王子。

紀墨莞爾,“肖佑,你現在飛得怎麼樣了?注意安全,我們這裡可沒有誰會飛。”

雛鷹將胸膛一挺,驕傲地說:“我再練習一段時間,很快就能學會飛了,飛翔是雄鷹與生俱來的本能!”

頓了頓,肖佑又說:“謝謝你們幫我這麼多。不過,以後不用再給我送食物了,我已經可以捕獵養活自己!”

敖白挑眉,“你確定?其實每天給你送食物不算什麼,西西裡海魚蝦眾多。”

“是啊,你還小,不要冒險,等長大一些再獨立吧。”紀墨勸道,他挺佩服這隻小鷹的——小小年紀,問家裡什麼都不肯說,口風特緊,知道什麼時候該說什麼話,還能不鬆懈堅持鍛煉,自覺練習飛翔和捕獵,對於雛鷹而言,已經很難得了。

肖佑堅定地搖搖頭,“謝謝你們的好意,但我真的不能再接受你們的食物,我自己可以的。這島上沒有大型野獸和毒蛇毒蟲,但有很多的海鳥和小獵物,淺海裡的魚蝦也很多,我完全可以找到足夠多的食物!”

敖白讚賞地點點頭,但還是說:“這個不急,你上島的時間太短,先繼續由我們給你提供食物,等你真的能獨立捕獵了再說吧。”

好人做到底,雖然肖佑來曆不明,但承諾的事情敖白他們都會儘心儘力做到。

雛鷹聞言低頭,發出了意義不明的“咕咕”幾聲,挪動了一下腳步,在樹上一陣搖擺。

“呀!小心啊,要掉下來啦。”小龍見狀立刻擔心地提醒,這些話他是跟著青哲學會的,因為希圖很喜歡爬樹,所以青哲總在樹下不放心地喊。

肖佑看著樹下的白金小龍,雖然對他關心的內容嗤之以鼻,但對他關心的舉動還是很心酸感動的。他故作瀟灑地說:

“不可能掉下去的,我可是雄鷹!”

小龍窩在敖白懷裡,認真地說:“雄鷹?不掉下來?可,我哥哥說——”

“你真有個哥哥嗎?也是龍?他教你爬樹?”肖佑不服氣地打斷,他跟小龍才見第二次麵,但敖沂已經不知道第幾次提起他的哥哥了。“不是呀,哥哥是老虎,嗷嗚~~~”小龍異常驕傲地介紹道,希圖在他的心目中,簡直無所不能、不可替代。

肖佑驚詫道:“老虎?你真的見過老虎嗎?”雛鷹心想:你個小東西,連雄鷹都能認成是海鷗,你還能認識陸地虎族?

這回輪到小龍異常堅定地說話了:“是啊,我哥哥是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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