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險過關聖湖出事了?(1 / 2)

紀墨遠遠地就看到了沙灘上站著的雛鷹,他立刻笑了笑,朗聲詢問:“肖佑,我們上來想找你一起吃早餐,行嗎?”

肖佑有些局促,原地不動,想撲扇一下翅膀,偏傷口又痛,過了半晌才極力裝作自然地點頭,“當然可以,你們今天怎麼這麼有空?”

小龍趴在敖白肩上,探頭擔心看著肖佑,童言無忌,張嘴就問:“你掉下樹了是嗎?”

“呃~”肖佑馬上覺得尷尬,窘迫地吱吱唔唔,梗著脖子說不出話,自覺無顏麵對敖沂澄澈的藍色大眼睛——獸神啊,為什麼敖沂也會知道我從樹上摔下來了?雄鷹的臉都讓我丟光了!

紀墨他們朝沙灘上走,小龍半天沒等到答案,他更加擔心了,又問:“爸爸,鷹摔壞了嗎?他不說話呀。”

“好了沂兒,沒有的事,肖佑他逗你玩的。”紀墨深知雛鷹要強,趕緊輕聲打了個圓場。

這時,他們已經走到了雛鷹跟前,紀墨將早餐籃子交給敖白提著,他蹲下去,首先查看了一下肖佑的傷勢,“嗯,傷口沒流血了,還疼嗎?”紀墨問,他小心翼翼抬起雛鷹的羽翼,“筋骨沒事吧?你自己心裡要有數,這裡沒有祭司,我們也不

怎麼懂。”

人魚隻字不提【怎麼受的傷】這件事,隻詢問傷勢,這很大程度上減緩了肖佑的尷尬感。

“筋骨沒事,隻是皮肉傷而已,算不得什麼。”肖佑輕聲回答,他一動不動,溫順站立,感受著人魚顯而易見的心疼和憐惜,雛鷹又開始覺得鼻子發酸。

“這傷口誰給你包的啊?也太緊了些。”紀墨笑著說,他動手將肖佑傷口上的布條解開,調整過後重新係上。

“是敖沂的容叔叔、小怪…革革的亞父幫我包的。”肖佑暗自歎了口氣,憂愁地回答。

小龍本來就極力低頭往下看,此時聽到自己的名字被點到了,他趕緊點頭道:“是啊,容叔叔是革革的亞父,革革還在睡覺,他忙呀,所以沒有來。”

“忙什麼?睡懶覺嗎?”肖佑撇嘴,很是鄙夷的小聲嘟囔。

小龍磨磨爪子,眨了眨眼睛,奶聲奶氣反駁道:“革革不懶,他是太累啦。”

“…好吧。”畢竟敖白紀墨在場,肖佑不願跟笨小龍爭執,隻得先閉嘴了。

紀墨一般不去乾涉小孩子之間的對話,他幫肖佑重新包紮好傷口之後,就領著大家走到火塘邊,敖白已經生好了火,大馬金刀端坐,正在認真地燉鮮魚湯。

“過來啊肖佑,你的腿沒事吧?”紀墨招呼道。

雛鷹控製不了自己的本能,總是下意識去觀察敖白,那是猛禽後代的敏銳直覺

,是在遇到比自己強大的對手時的本能反應。

——更要命的是,此時的肖佑心裡有事,事兒還不小,所以更加沒有底氣和勇氣麵對敖白。

“好。”肖佑慢吞吞走過去,故意站在了紀墨身側,遠離敖白。

“本來昨晚就應該上來看看你的,隻是昨天我們搬家,實在太忙亂太累了,所以才沒上來。”紀墨歉意解釋道,他總覺得不解釋一句心裡不舒坦。

肖佑搖搖頭,“你們願意上來看我,我已經非常感激了,本來你們也用不著照顧我的。”這話表麵聽著懂事成熟,暗地裡卻透出一股子心酸苦澀來。

紀墨聽了更覺得愧疚,“彆這樣說,不過順手罷了,算不得什麼。再說了,咱們不是合作夥伴嗎?你住在島上,至少也是我們家的客人嘛,不必太過拘謹守禮。”

“合作夥伴”這四個字狠狠刺醒了肖佑,他忍不住抬頭看看後麵的山:清晨時分,那山頂籠罩著一層乳白的薄紗,飄渺如同神秘仙境。

“你看什麼?”紀墨隨口問,想了想又安慰道:“放心住著吧,這島上沒有什麼大型野獸,最大隻的就是呼嚕獸,不過它們不敢下山的。”

小龍一聽到【呼嚕獸】就興奮了,他激動地說:“呼、呼嚕獸,烤肉好吃,伯父去抓,哥哥烤肉給我吃哦!”

“是嗎?你們居然還抓呼嚕獸烤了吃?”肖佑好奇問,他上島這麼久,吃的一

直都是各種魚蝦,水果就隻有椰子,再加上肖佑自己在叢林裡摘到的一些。

四個聚在火塘邊聚餐聊天,肖佑緊張的心情慢慢放鬆下來,安靜吃下烤好的魚肉,隻是一直沒敢去看敖白的眼神而已。

肖佑幾次三番鼓起勇氣,但張了好幾次嘴都沒能說出那件事,他心裡既著急又懊惱,恨不得揚起翅膀扇自己幾下。

怎麼就張不開嘴呢?奇怪了!

“這幾天你好好休息,彆亂動,先養好傷再說。”紀墨叮囑道,“肖佑,慢慢來,你彆著急,著急容易誤事。凡事貴在堅持,而不在一時拚命。”

雛鷹讚同點頭,心中的負罪感更加重,如果不是考慮到種種後果,他完全可以大大方方說出去的。

幸好,肖佑隻是個小孩子,他的秉性不壞,還受了紀墨一家的恩惠,從心底裡不願意做忘恩負義的事、給猛禽一族丟臉。

在朝陽下聚餐的一片愉快友好氣氛中,肖佑咬緊牙關,終於從牙縫裡擠出一句問話:

“你們上過山嗎?”

敖白烤蝦的動作頓住了一個瞬間,馬上又動了起來,雖然什麼也沒有說,但他心裡已經鬆了一口氣。

唔,如果肖佑真的選擇了【拔毀】,雖然我們也不會說什麼,但對於和他之間

的合作,恐怕就要重新估量了。

“你說後麵的山啊?”紀墨正忙著剝蝦喂給小龍吃,他抽空抬頭、用下巴點點後麵的山,笑著問。

肖佑渾身緊繃,嚴肅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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