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後思念:孤獨小白龍(1 / 2)

紀墨聽了眉頭一皺,按捺住心裡的異樣情緒,笑容不變,十分不解地問:“怎麼能是我大哥害的您呢?”

老祭司麵色一哂、熬藥的動作一頓、繼而又把脖子一橫,理直氣壯地說:“本來就是他的錯啊,要是他早點放我回部落的話,也不會鬨成今天這樣嘛!”

“嗬嗬嗬~”紀墨突然笑出了聲音,他意味深長地看著老祭司的眼睛,戲謔地問:“假如大哥一開始就願意讓您回部落去,您就真敢回去了?”

“我——”老祭司臉上一紅,惱羞成怒地說:“我怎麼不敢了?部落可是我的家!趕緊幫忙生火熬藥,趕緊趕緊,趕著去救命呢!”

老祭司色厲內荏地催促完之後,又故作忙碌不堪地走到另一邊去配藥了,心裡大罵紀墨條可惡人魚、說話不給自己留情麵。

——切~彆以為我不知道,其實你是很害怕的,你的幾個族人吃了你推薦的合果,結果都出問題了,身為祭司,我不信你不害怕,人言可畏…

紀墨雖然腹誹,但沒再繼續戳穿,暗中幫兄長正名之後,他也就罷休了,因為讓老祭司下不來台也沒有什麼意思。

*****

西西裡海的龍宮內,今日陽光明媚,家裡亮堂堂的。

敖白難得有了小半天的空閒,他在家裡遊著打了好幾圈的轉,百無聊賴,伴侶孩子都不在家,敖白顯得無所適從。

他遊到小龍的玩具台前,耐心認真地幫忙把玩具們挨個兒擺好、碼得整整齊齊的;再遊到紀墨的工作台前,動手將一大堆刻滿了字的鯊魚皮卷好、捆紮成束;接著,他又埋頭轉悠了幾圈,把家裡收拾得乾淨清爽。

把看得見、想得到的事情都做完了之後,小白龍皺眉立定,突然覺得十分的空虛茫然。

家裡靜悄悄。

沒有以往小龍翻箱倒櫃、遊來遊去、咿咿呀呀的動靜,也沒有紀墨耐心溫和的訓導聲。

“唉~”小白龍歎了一口氣,他想了想,遊出了家門,去到老蛟龍黑修的家中。

果然,黑修的伴侶正在門口逗小海鹿逗得合不攏嘴,她是非常和藹慈祥的雌蛟,正不放心地托著小海鹿、讓他遊來遊去,一口一個:“革革小心啊,這孩子長得真好,健康又結實!哎喲喲,當心撞頭啊!”

敖白慢慢靠近,小海鹿很快發現了,眼睛馬上一亮,“哼哼哼~”,他一頭衝進敖白懷裡,敖白順勢抱起了他。

“您怎麼有空過來?”黑修的老伴急忙迎上來,笑意盈盈地見禮,“您是找黑

修嗎?他去藥草礁了。”

“快起來吧,平日裡不必多禮。”敖白伸手虛扶了一把,解釋道:“我下午有空,來帶容革出去轉轉,你歇著吧。”

“哎、哎,好的,我也知道革革想出去玩,但我不敢帶他出去,因為看不住他,唉~”老雌蛟歉意地笑著解釋道。

“沒事,辛苦你了,容革力氣可不小,你抱不住他也不奇怪。”敖白溫和安慰了幾句,然後就帶著小海鹿遊出了龍宮。

“哼哼哼~”容革革獨自在前麵撒歡似的遊,他這兩天過得也不好,夜裡總因為找不到容拓而鬨彆扭、發脾氣。幸好,這小家夥不會大哭、不會厭食。

敖白在後麵跟著,看著活潑淘氣的小海鹿,微笑詢問道:“革革,你想去哪兒玩?”

容革革停下,隻猶豫了片刻,他就果斷朝海島的方向遊去了——好久沒有上去曬太陽啦,我的皮癢癢…

“想上島玩啊?”敖白會意地笑問。

“嗚~~~”小海鹿頭也不回地輕快回應、風馳電掣往前遊,萬綠叢中點點紅的皮膚在清澈湛藍的海水中極為顯眼,無比引人注意。

不久之後,他們到達了海島。

小海鹿非常勇敢,依舊抗拒著海浪獨自往沙灘上走,敖白在旁邊饒有趣味地看

著,偶爾在對方快要摔倒時撐他一把,陪著他一起走。

“咕咕?”前麵沙灘的方向傳來一聲驚喜的聲音,那是傷尚未痊愈的肖佑循聲走了出來,他四下裡一張望,張口就問:

“就你們倆啊?敖沂沒來嗎?”

敖白點頭,“他爸爸帶他出去了。”

“去哪兒了?”肖佑實在忍不住好奇心,追問了一句。

“辦事。”敖白簡潔回答,他看著容革革明明走得累了、卻就是不求助的硬氣,他讚賞地笑了笑,彎腰一把抱起了小家夥,邁開大步往前走。

“哦~”肖佑看起來失望失落極了,但識趣地沒有再繼續追問。

敖白邊走邊問,“你的傷好得怎麼樣了?”

“沒什麼大礙,本來就是皮肉傷,隻是飛不得而已。”肖佑沒精打采地跟在後麵,懨懨地回答,一步一個腳印。

敖白略一停頓,試探著問了一句:“你找沂兒有事嗎?”

“哦,也沒什麼,就是他說想吃的那種果子已經成熟了,再不吃就要被海鳥吃光了。”肖佑故作無所謂不在乎狀、揮揮翅膀解釋道。

敖白低頭看了看明顯情緒低落的雛鷹,安慰道;“你有心了,等沂兒回來,我會把這件事告訴他。”

“哎,還是彆告訴他吧。”肖佑無精打采地搖搖頭,“萬一你提醒了他、他想

吃、但果子卻被海鳥吃光了,那多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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