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後思念:孤獨小白龍(2 / 2)

敖白挑挑眉,為對方貼心細心的考慮感到驚詫,但沒有再說什麼。

“嗚~~~”小海鹿開始掙紮著想下地,現在是午後,陽光燦爛普照在沙灘上,正是曬太陽的好時機。

“不準亂跑,就在這附近玩。”敖白把容革革放下地,嚴肅叮囑了一句,然後在旁邊坐下看著,偷得浮生半日閒,難得放鬆一下。

小海鹿四蹄一著地,就立刻躺倒在沙灘上,歡快地滾來滾去、身上沾滿了沙子;滾夠了又爬起來,踢沙子玩、踩沙子玩、挖坑埋自己玩…

肖佑默不作聲站在旁邊,他的傷還沒有好,無法練習飛翔,養傷的時間過得異常緩慢,心急又沒用,枯燥又無聊。

藍天白雲,陽光沙灘海浪,暖風吹得閒人醉,困倦非常。

雛鷹小幅度撲扇一下翅膀,再度老氣橫秋地歎息,煩躁得想拔自己的毛。

小白龍天生話少,平時一貫最喜歡專心看著伴侶說話,夫夫倆乍然一分開,他總覺得哪哪兒都不對勁。

“咳咳~”敖白低頭看看縮成個毛團子的雛鷹,他清了清嗓子,不甚熟練地開口閒聊:“肖佑,你知道龍果的生長習性嗎?”

唔,不善言辭的小白龍一張口又問了個不甚有趣的問題。

幸好肖佑也沒在意,他漫不經心地回答:“哦,具體我也不大清楚。其實,上

次在你家水潭上麵看到的那棵毒龍果藤、還是我親眼見到的第一棵,之前我隻見過摘回來的果實而已。聽祖父他們說,龍果藤都是寒季枯死、暖季生長,花期果期不定——也就是說,它想結果就結果,不想結果就不結果。”

敖白恍然大悟,心道原來如此,他和紀墨之前還以為那藤蔓真枯死了呢。

“你為什麼願意告訴我這些?”敖白帶著些探究之意發問。

肖佑抖抖毛,無所謂地回答:“反正你們家就有,告訴你又有什麼關係?我還可以告訴你,陸地上的毒龍果都生長在南邊沼澤地的鱷獸穀當中——但你知道也沒用!”

敖白配合地問:“為什麼沒用呢?”他笑了一下,俊朗的眉眼微微彎起,皮膚在西西裡的風吹日曬之下,變成了淡蜜色,無論何時何地,他的身姿永遠挺拔,腰背挺直。

肖佑驕傲地昂首挺胸,傲然道:“這事兒全部陸地獸人都知道,但鱷獸穀可不是那麼好闖的,隻有最勇敢強大的獸人,才能夠從鱷獸口中奪下毒龍果!”

敖白再度莞爾,“聽起來確實不容易。”

“那當然了。”雛鷹理所當然地表示。

第一個話題就此結束,尷尬冷場小半天。

“咳咳~”出於禮尚往來的考慮,這次輪到肖佑清了清嗓子,他努力想出了一個話題。

肖佑問;“敖沂什麼回來?那些果子真的會被海鳥吃光的,我天天趕都趕不走它們,唉~”

“歸期不定,因為要辦完了事才能回來。”敖白據實相告。

“唉~”肖佑再度歎氣,整隻鷹都耷拉下去了。

敖白隻得又說了一句:“遲早會回來的。”

“嗯。”肖佑低聲發出一個音節。

第二個話題也飛快結束了,眼看著又要冷場時,幸好容革革顛顛兒地跑了過來,他熱情洋溢的、不由分說的、推著雛鷹往旁邊走。

“做、做什麼啊?”肖佑愣愣被推著走,有些反應不過來,因為他完全無法理解這隻長得太有辨識度的海鹿幼崽的想法。

“革革想跟你玩吧。”敖白想當然地解釋道,他看著玩得一身都是沙子、但情緒高昂的容革革,覺得帶他上島玩還是非常值得的。

小海鹿一路把肖佑推到了他剛才奮力挖出的沙坑前,然後十分大方的、乾脆利落的、一把將其推了進去!

“哎——噗~噗噗~!”肖佑猝不及防,頭朝下栽進了沙坑,因為他翅膀帶傷,所以緊急情況下沒法保持平衡,生氣得吃了一嘴的沙子。

肉嘟嘟的小海鹿在沙坑前愉快跳動著,探頭下去看,他自己剛才先跳進沙坑躺了躺,覺得深層海沙濕潤又清涼,躺著特彆舒服,所以才想跟他人分享一下。

鑒於沙坑深度有限,敖白雖然熟悉,可惜他太大個,容革革不笨,隻能退而求其次,身體力行地邀請了肖佑前去體驗那種美妙感覺。

敖白坐不住了,他趕緊走過去,先將倒栽蔥的雛鷹救出來,問:“你沒摔傷吧?”肖佑無力搖搖頭,敖白放心點點頭,轉而抱起了小海鹿,認真教育他:

“革革,肖佑受傷了,你不能推他,知道嗎?”

“嗚嗚嗚?”小海鹿不解地掙紮,他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哪裡做得不對。

肖佑用力抖毛、抖掉一身的沙子,主動開口、無奈道:“算啦算啦,他根本就不懂事,你跟他說他也不明白。”

“多謝諒解,容革沒有惡意的,他還小,玩起來把握不好分寸。”敖白歉意解釋道。

“我知道。”肖佑抬頭看著被敖白抱起的容革,心想你們都那麼疼他,有長輩疼愛的幼崽才能無憂無慮地玩耍、“沒有分寸”地玩耍…

看看天色後,敖白開始動手拍掉小海鹿身上的沙子,準備回去了。

肖佑見狀,立刻緊張地問:“你們又要回家了嗎?天還亮著呢!”

敖白聽出了對方的挽留和不舍,他剛想解釋時,前麵的瀉湖裡突然傳來“撲通”的一聲,敖白立刻抬眼去看,緊接著,他開始笑起來,快步走了過去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