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西西裡海島,你在哪裡?還活著嗎?(2 / 2)

敖白立刻摟住伴侶,關切地問:“怎麼了?紀墨,你不必擔心,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一定會查個明明白白!”

容拓也頗有些咬牙切齒地說:“布魯那個鳥|人!他究竟是怎麼知道肖佑在島上的?”

“你們也不要想得太過複雜了。”紀墨無奈提醒道,“你們想想,既然布魯是通過小汀他們才能把東西送給肖佑,那至少說明他跟島上沒有私人聯係渠道吧?否則他為什麼要暴露自己?”

容拓語塞片刻,很快又振振有詞地說;“也許這是他故意而為之、想迷惑咱們的呢?我總覺得這事不簡單!”容拓總覺得紀墨條人魚大部分時間特彆聰明,聰明得過份;但某些時候又特彆傻,傻得冒泡。

比如說在看待今天這件事的時候。

“這件事可大可小,總之,沒有調查清楚之前,還是小心為上的好。”敖白緩

緩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紀墨摸摸鼻子,開始自我反省,反省是不是自己的危機意識太薄弱了,導致不大能跟上同伴們的思路。

“彆想了,相信我,會處理好的。”敖白對於伴侶的一舉一動了然於心,但他從來沒有想過讓對方轉變什麼觀念看法——相反,這正是他欣賞伴侶的地方。

容拓已經氣勢洶洶地表示:“放心吧,這幾天我會親自帶隊去巡海,非逮住布魯問個清楚不可!哼,如果消息是從咱們家或者聖湖走漏的,那可真是饒不了他!”

“噯,彆衝動,想問就要好好問。”紀墨趕緊提醒,他太清楚容拓的火爆脾氣了。

敖白安撫道:“沒事,容拓有分寸的。”

噗~容拓那條龍…盛怒的時候真的會有分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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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從第二天開始,容拓就殺氣騰騰地帶著一群小弟出去巡海了,重點是留心西大陸的石灣海灘附近。不過,他一連出去了好幾天,都沒有看到布魯的蹤影,幾次三番過後,容拓又有了彆的事情要忙,隻能暫時放開了。

與此同時,肖佑的心情卻越來越糟糕,眼裡的光一天天黯淡下去,隨著容拓那邊總沒有消息傳回來,肖佑簡直要等哭了。

——雛鷹一開始也是麵臨了絕境,但他命不該絕,最終在西西裡海島上隱藏著生活了下來;但這次不一樣,布魯給了他希望,現在卻又杳無音訊,讓肖佑從期待盼望到失望、最後絕望。

他的傷一早就好了,可以繼續練習飛翔,但他的心情明顯受到了影響,這點從他經常撲騰著翅膀就倏然停止可以看出,從前的他可是勁頭十足、鬥誌昂揚的。

紀墨看得清楚,雖然努力安慰,但暫時沒能讓情緒低落的肖佑重新振奮起來。

小龍在溪水裡待著,肖佑安靜得可怕,眼神空洞茫然,眺望著西西裡大陸方向的天空——我在西西裡海的島上,布魯你在哪裡?還活著嗎?

“你怎麼啦?”小龍擔心地問,“你怎麼不飛呀?你們的家在樹上,不會飛就不能回家了。”在聊天的過程中,小龍對肖佑口中的樹屋充滿了好奇心,一度請求敖白也給他建造一個,但紀墨覺得不安全,遂一票否決了。

肖佑笑笑,聲音飄忽地說:“就算我現在會飛,也不能回家。”

“為什麼呀?”小龍詫異問。

“因為啊,因為我的家被一隻壞透了的鷹霸占了,所以回不去。”肖佑儘量簡單地解釋道。

小龍思考片刻後給出了建議,他嚴肅地說:“那你把他趕走呀,我們家外麵也有很多壞鯊魚,我父王把它們全趕走啦,爸爸說等我長大了,也要幫忙趕鯊魚的,我要保護大家!”

“…”肖佑扭頭,驚訝看著敖沂,半晌說不出來話,因為他一直把眼前的西西裡海小王子當作是天真無知、不諳世事、備受寵愛的小小幼崽,真是沒想到,他居然還會說出這樣的話。

小龍遊到溪邊,伸爪拍拍雛鷹的翅膀,奶聲奶氣地催促他:“快去飛吧,你不是說很想回家嗎?會飛就可以回家啦。”

肖佑覺得羞愧極了,他努力打起精神說:“那好,我休息夠了,要去練飛了,你先自己玩會兒抓魚啊,我待會兒下來找你玩。”說完後,雛鷹就奮力撲扇著翅膀,借著風,努力跳上一棵小樹,然後再不斷往上跳,最後在灌木叢間短距離飛過來飛過去,夢想有一天可以乘著風、自由翱翔在西西裡的上空。

紀墨就在不遠處坐著,他同情地看著努力練習飛翔的雛鷹,歎了口氣,扭頭對敖白說:“唉,那個布魯…是不是已經被弗萊給…嗯,我的意思是說、說、說布魯是不是遭遇了什麼…”紀墨罕見的磕磕巴巴起來。

敖白握著伴侶的手,輕輕摩挲著,無言安慰著對方,他也看著在樹梢奮力撲扇翅膀的孤鷹,憐憫地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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