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西西裡海島,你在哪裡?還活著嗎?(1 / 2)

麵對著雛鷹突然發出的哀切懇求聲,紀墨果然是有些懵的,他納悶地眨眨眼睛,不解地說:“傷害布魯的性命?我們現在都不知道布魯在哪兒,肖佑,你想什麼呢?”

“不,不,彆傷害他…”雛鷹連連搖頭,驚惶不安,好像又回到了當初在海岸灘塗上苦苦哀求收留自己的模樣,他很聰明,沒有去求敖白,而是準確地朝著紀墨。

敖白容拓沉默不語,暗中帶著讚賞,同時驚歎於雛鷹可怕的洞察力。

黑汀更加不好開口說什麼,因為龍王和領隊的心思他同樣能猜對,要知道他們家族當初被北海龍族驅逐後,也是過了相當長一段時間顛沛流離、東躲西藏的日子,黑汀的心性早就被磨得成熟堅韌了。

“好了肖佑,你、你冷靜點。”紀墨有些頭大,伸手摸了摸雛鷹的翅膀,誰知他的手卻立刻被對方抱住了。

肖佑知道眼下是最關鍵的時刻,他絲毫不敢鬆懈,抱著紀墨的手掌,說話又快又急:“我真的不知道布魯為什麼會知道我在這兒,布魯非常正直,你們放心,他對你們肯定沒有惡意的,畢竟現在咱們兩族之間有合作,出於對部落安全的考慮,布魯不可能破壞海陸之間的合作!相信我,他沒有惡意的!”

敖白的眉頭開始皺起,他走過去,把伴侶的手掌拿回來、自己握著,再次冷靜強調道:“肖佑,你不用緊張,這件事我們會看情況處理的。”

小白龍的言下之意是:就事論事,布魯沒問題是一說,但如果布魯有問題,那又是另外一說了。沒事不冤枉他,但有事也不會放過他。

紀墨聽著伴侶的勸慰,覺得並沒有什麼問題啊,都是正當正麵客觀的回應,他隻能接力安慰道:“肖佑,你彆胡思亂想了,我們跟布魯無怨無仇,傷他性命做什麼?”

肖佑心裡的深層顧慮沒法說出來,又著急又無計可施。

小龍認真圍觀了半天,一直沒有找到機會發言,憋老半天了都,此時他突然看著肖佑冒出一句:“不要怕啊,我父王是好龍!”

大家都呆了一下,把視線投向麵容稚嫩、語氣嚴肅的敖沂。

敖白欣慰地笑了起來,一方麵欣慰於孩子的維護,更重要的是欣慰於孩子的觀察思考能力——如果敖沂沒有看懂剛才的暗潮湧動,他就不會說出維護自己父王的話、也就不會那樣安慰肖佑。

“小王子說得沒錯,肖佑,隻要你…咳咳,就不用害怕。”容拓歎了口氣,安慰問了一句。

紀墨總算慢慢琢磨過來了,他心裡五味雜陳,默默過去從伴侶懷裡接過了孩子,無言地親了親小龍的額頭。

“你說你父王是好龍?”肖佑問的是小龍,眼睛卻飛快瞄了一眼敖白,因為自己是陸地雛鷹,在麵對龍族時,肖佑難免會覺得孤立無援。

敖白不動聲色地與其淡淡對視了一眼。

小龍認真點頭,自豪地說“是呀!所以,你不用怕,我、我們家都是好龍,我爸爸是最好的人魚!”

紀墨啞然失笑,他搖搖頭,教育孩子道:“沂兒,哪有往自個兒臉上貼金的?好不好,由得彆人評價,自己問心無愧就行了。”

“爸爸~”小龍被說得有些不好意思,趴在紀墨肩窩裡蹭了蹭。

紀墨樂嗬嗬摟著孩子,緊接著歎了口氣,微笑看著雛鷹,說:“肖佑,你真的不用緊張,我們會把事情調查清楚的,隻要布魯不找我們麻煩、我們就不會為難他。”

“謝謝你!”肖佑這時才敢鬆一口氣,覺得是得到了信得過的承諾,他不傻,從一開始,肖佑就認準了求紀墨才是有用的。

他們在海島上待了很久,直到小海鹿都餓得發脾氣要哭了、才返回海底龍宮。

肖佑又是被獨自留在了島上,他依舊目送著海族們回家的背影,不過,當看著他們消失在海麵上後,肖佑不再覺得特彆孤獨落寞難受,他珍愛又小心翼翼地把玩著布魯送過來的那幾顆石子,將它們滾來滾去,又鄭重其事地把全部信物逐一搬運進了木屋,就放在他睡覺的小窩裡。

雛鷹感激又歡喜地想:太好了!真是太好了!部落裡還有族人惦記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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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佑看起來倒像是毫不知情的。”回龍宮的途中,容拓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黑汀附和道:“我看也是,他的表情不像是偽裝的。”

餓得心慌慌的容革革正和小龍比賽似的遊在前麵,一路高聲歡笑,你追我趕。

“你們——”紀墨扶額,看看身邊三條龍,突然有些無力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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