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痛死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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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主。有關於燕徽柔修行一事,您的囑托……”

江襲黛正掰開一枚荔枝,紅喇喇的皮褪去,露出瑩潤白胖的果肉。

她偏著頭,翹起手指,含了一下沾著汁液的指尖,順便掃過一眼跪得正板正的聞弦音。

聞弦音蹙眉道:“弟子恐怕無能為力。”

座上的女人翻了個身,輕曼的紅衫順著曲線滑下,她將手裡的空荔枝殼啪嗒一聲丟在盤子裡:“怎麼了?是那丫頭太蠢了?”

“倒不是。燕姑娘可以見得,資質不差,隻是她周身經脈俱毀,幾乎沒有一處連續處……”聞弦音就差說燕徽柔差不多已經是個廢人了,考慮到門主的心情,她改了口風委婉道:“三日內引氣入體,怕是不成了。”

江襲黛正含著下一顆荔枝肉,甜膩水潤的味道讓她最近沉寂的心情好了些許。隻是聽聞大師姐所言,她詫異地投過去一瞥目光。

渾身經脈俱毀?

那可不是什麼容易的活兒。

江襲黛正思忖那個小丫頭到底得罪了什麼人,又想到了當日初見,燕徽柔在清虛派洞牢裡奄奄一息的模樣。

初次見麵,乾涸的血跡黏了她燕徽柔滿身,蓬頭垢麵,不像個人,倒像個什麼畜牲一樣被拴著綁著。

她的聲音很啞,幾乎隻剩一口氣,開口不是求生,而是在哀求江襲黛殺了她。

但燕徽柔在之後一直過得很恬靜,也無任何偏激的傾向,能讓生性如此溫順的人求著彆人殺了她,很難想象是遭遇了什麼痛苦。

“想來,是清虛派乾的。”江襲黛垂下眼睫毛,輕輕哼笑了一聲:“準備拿她對付我?想必又生怕她逃走或是報仇,於是便毀了她的根基,以絕後患,倒也正常。”

依照燕徽柔那體質,清虛派的人估計也自損八百,費了好大功夫才廢掉她。這樣了還不收手,也不知道他們是太恨燕徽柔,還是太恨江襲黛。

聞弦音一怔,皺眉道:“好毒辣的一招。”

“倒很不錯。”江襲黛意興闌珊地取過一旁的帕子,又擦了擦手:“清虛派的老兒我砍了,精銳弟子也殺了好些個,雖然不知道仇人是哪個,但估計都死乾淨了。”

那女人歎出一口氣:“燕徽柔這輩子是報不了仇了。一想到此處,本座心裡倒是痛快了不少

。”

“……”聞弦音不敢做聲,生怕打斷了門主過於驚豔的思路。

這是什麼讓人遺憾的事嗎?

難道不是您直接幫她報了嗎?

若放在聞弦音自己身上,要殺一派之主何其不容易,她可能感謝江襲黛還來不及?

“你把燕徽柔提來見我。”

江襲黛即刻下令。

她並不是憐惜燕徽柔,而是頗有些不滿她改變劇情的想法被打亂。

殺生門門主性情乖戾,卻一向言出必行。

譬如那日攬月閣前,江襲黛本可以殺了全部門人,隻是又想起自個先前約定找不到展珂便取他們性命——然而確乎找到了,所以她一氣之下隻放火燒了山。

如今她決定讓燕徽柔修仙,但是燕徽柔修不了,那自然是不可的。

就算這天塌了燕徽柔也得修道,而不是碌碌無為到了某一天就覺醒血脈。

她看不慣這人如此安逸。

聞弦音轉過身時,輕歎了一口氣。

有時候她想,門主有時候真是個好人。

燕徽柔被請到了瓊華殿前。

她今晨被聞弦音教了一通,還沒摸到引氣入體的門,然後就吐血三升,再也無力為續。

也不知是不是這等表現——讓江門主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