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買入(1 / 2)

《滿朝文武都是我死忠》全本免費閱讀

乾涸的地麵迅速汲取水分,連日來的躁意仿佛也在這場春雨之中消失殆儘。

屋簷下,商止與王爺並肩而立,光瞧著這綿綿細雨便瞧了足足一刻鐘。

裴元珩回想起係統還在的日子,雖然他從前將那隻蠢貓罵了千百遍了,但不可否認這隻貓還是惦記自己的,如若真的狠心到底,便不會告訴他所有的劇情點。他也就沒了如今這種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哪怕番外劇情少,可隻要能未卜先知,一樣能為他所用。

商止觀察得細致入微,都說春雨貴如油,這場雨固然來得及時但似乎遠遠不夠。雨勢太小,隻是浸潤了淺層的土壤,並未真正緩解缺水的境況。大旱的謠言是王爺告訴他的,後麵也是由王爺主動對外透露此事是他所為。看似好像隻是為了賣糧食順便戲耍那些糧商,但商止總感覺,今年年景多半不好。

他開口問道:“王爺,裴元璽一直讓人將旱災一事往您身上引,如若日後真有旱災的話,是否對您不利?”

裴元珩玩味地道:“怕什麼,百姓不會多想,最多不過一群糧商跳腳罷了。”

裴元璽到現在都沒弄死他,憑這群糧商又能拿他如何?裴元珩沒想著求人,也不屑那些人的錢,這些商人是記恨也好,報複也罷,來日真犯到他手上正好可以拿他們練手。他都想過要炸死皇上,難道還會怕區區幾個糧商?

商止輕蹙眉頭,他一早便感覺王爺的心態古怪,似乎對一切都不在乎。要說他是為了爭皇位跟裴元璽作對,也不像,他壓根不在乎皇位,隻是純粹看不慣裴元璽以及他身後的一群人。王爺對百姓有憐憫之心,但也不多。他就像是個看客一樣,沒什麼歸屬感,支撐著他遊戲人間的興許隻有對裴元璽那份厭惡。等來日報完了仇,王爺又該何去何從呢?

不過這些日子,京城中有關晉王的風評確實不算好。在太子黨的推波助瀾之下,先前旱災流言乃是晉王所為已是不爭的事實了。

太史令測算了幾日,實在測算不出有旱災的情況,他們確實掌觀察天象、推算節氣、曆法,可是他們也不能未卜先知啊。先前聖上讓他們查驗旱情時,太史監還戰戰兢兢,如今聽聞此事乃晉王所為,太史監上下也就順勢回應了此事,上稟並無旱災的跡象。

齊王簡直大開眼界,興衝衝地跑去跟秦王探討裴元珩的膽大之舉:“他這是準備自斷後路?如若以後真要與太子相爭,沒那些富商支援彆說養兵了,連幾個門客都養不活。”

奪嫡可是一件燒錢的事兒,他們母家富貴尚且要省著花,更彆說二哥母家沒人了。

秦王擦了擦汗,將長刀放進武器架中,這幾日他一直在為出征做準備,隻是齊王不知道罷了。他對裴元珩這回鬨出的事情並不是很感興趣,隻敷衍道:“興許人家沒想那麼多。”

“也是,裴元珩做事一向顧前不顧後的,我估計這回糧商們要恨死他了。”

京城的各大糧商確實對裴元珩已恨之入骨。

這兩三年間,大楚各地風調雨順,已經很久沒有旱情了,連水澇都不曾發生。糧食價格穩當他們便難以賺錢,難得今年有了動靜,結果還被耍了!

昨兒那一場雨後,各地都開始為春耕做打算了,若是今年一樣風調雨順的話,他們囤積糧食要怎麼辦?幾年前賣給是戶部賺了一筆,如今又要賣給誰?戶部還會做第二回冤大頭麼?

丁蒙可不管那麼多,五百萬石陳糧都賣出去了,隻等今年秋天再買一些新糧,含嘉倉便又能運作了。經此一事,他對晉王的排斥都少了許多。戶部解決不了的事,晉王一下便解決了,雖然招數損但架不住管用啊。丁蒙原是有些慕強的,誰有能力他都會欣賞,跟人品無關。

聽聞前些日子聖上還特意將趙尚書召進宮勉勵了一番,這是在誇他們戶部這回做得好,替朝廷分憂了。在這件事上,丁蒙姑且承認晉王有能耐,這些日子看守裴元珩也沒再鬨著要換人了。

他甚至還有些擔心裴元珩得罪的人太多,會遭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