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2 / 2)

怎麼還在吃。

孩子這是被限製零食了嗎……

為什麼吃得這麼凶猛啊?

過了會兒,小鳥終於吃得心滿意足,乖巧地落在沙發背上,開始梳理自己的羽毛。

阮榛這才躺下,用毯子給自己蓋好,打了個嗬欠:“晚安啦。”

第二天一早,他是被傭人們的議論聲吵醒的。

宋家規矩多,其中一條就是晚上休息的時候,傭人們不能出現在彆墅主屋內,而是在院子裡開辟的聯排小屋裡睡覺。

這會兒天色熹微,可能因為琴房偏僻,打掃時的聲音就格外清晰。

“昨晚是不是有動靜?”

“我也聽見了,兩三點那會兒吧……吵得我差點沒睡好覺。”

“以後這樣的動靜,估計要更多呢!”

嬉笑中是曖昧的語氣,阮榛懶懶地伸了個腰,站起來往外走,而那隻雪白的小鳥還沒醒,四仰八叉地呼呼大睡,被他放進了自己的兜裡。

他打開了門。

外麵圍著擦拭欄杆的人,立馬噤聲。

“阿姨好,”

阮榛頷首打招呼:“早安。”

幾位都愣住了,不可思議地看著從琴房裡走出的阮榛。

昨晚明明聽到了三樓的動靜,還以為是哪位少爺沒忍住,現在就試圖染指小媽……如果阮榛一整夜睡在這裡的話,叫出聲的是誰?

大家眼神飄忽,沒敢繼續往下想。

隻有站在廚房門口的,昨天偷偷塞給他竊聽器的阿姨,眼睛明顯地亮了起來,視線落在了阮榛頭發上。

很不明顯的,一根小小的白色絨毛。

又立馬移開。

“先……”

一位傭人剛開口,立馬又改了稱呼:“小夫人,早安!”

阮榛笑了笑,沒糾正,轉身離開。

他平靜地走上三樓,洗漱,換衣服,以及拿起昨晚那個,故意丟在屋內的竊聽器。

不知道昨晚發生的一切,宋書靈有沒有聽到。

兄弟倆發生這樣的事,多麼感人至深的親情!沒有觀眾的話,太可惜。

他總感覺,宋書靈身上,也是有點變態的。

不然,誰家好人會給屋裡安裝竊聽器,還特意找人給自己送來呀。

惡人自有惡人磨,讓他們內部消化處理,再合適不過。

阮榛洗完臉,慢條斯理地咬住發圈,下巴上的水珠將落未落——

浴室門被推開了。

傳來男人冰冷的聲音。

“球球在哪兒?”

阮榛不動聲色地紮好頭發,抬起頭,看向鏡子中的自己。

以及角落處的宋書靈。

帶著金絲眼鏡,穿著得體,一副優雅的體麵模樣,卻散發著隱隱的壓迫感。

很好,是他想要合作的大佬。

但是……大佬會給自己的寵物起名叫球球嗎?

“你說的是誰,”

阮榛轉過身,後腰硌在洗臉池的邊緣:“那隻鳥,還是……”

“鸚鵡,白鳳頭鸚鵡。”

宋書靈眉頭輕輕皺著,表情有些不耐:“我的鳥為什麼在你這裡?”

這話說的。

阮榛突然有些想笑。

一方麵是因為,之前宋書靈這三個字,代表的就是刻薄寡恩,冷漠無情的形象,所以從他嘴裡出現這樣的話,就感覺有了點說不出的味道。

原來他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冰塊。

也會像自己和黃狗一樣,擁有這樣的朋友,無論是小貓,小狗,小鳥,甚至可能是一株植物,都是生命中的陪伴。

而另一方麵則是……

“你抓了我的鳥?”

宋書靈站在門口,沒鎖門,沒朝阮榛走過來,隔著點不遠不近的距離,聲線微啞地繼續:“它現在在哪兒?”

“三爺,我覺得這話聽起來,有些怪怪的。”

阮雀沉默了下,委婉道:“或許,我們可以不稱呼它為鳥,還是叫名字就好,什麼來著?”

“球球。”

“哦,”

阮榛恍然大悟地點頭:“我明白了,你發現球球不見了,然後通過什麼監控或者線人,知道了它在我這裡,所以坐不住,大早上跑過來交贖金……啊不,我不是那個意思。”

他笑了起來。

似乎為自己講了一個拙劣的笑話,卻並沒有得到對方的回應,而不好意思地揚起嘴角。

宋書靈緊緊抿著嘴。

“阮榛,”

他第一次叫這個名字。

不是什麼小媽,嫂子,或者先生等任何稱呼,隻是單純的名字。

“告訴我,球球現在在哪裡?”

阮榛仰起臉,很安靜地看著他。

“宋先生,”

他也換了稱呼:“我想給您一個建議,就是孩子大了,可以讓它做自己喜歡的事,吃喜歡的東西,不要太過限製。”

宋書靈睜大了眼睛。

阮榛掀開身上披著的毯子,格子圖案,綴著淺色的流蘇——

睡衣口袋裡,一隻鸚哥兒正呼呼大睡,露出個雪白的小腦袋。

發酵的蘋果吃多了,醉了一宿還沒醒。

宋書靈明顯地鬆了一口氣,可又緊接著:“它怎麼回事,生病了?”

“沒有,”

阮榛放下毛毯:“如果球球會回答,我想它的答案應該是……”

他略微歪了下腦袋,笑了起來,眼睛亮晶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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