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陸熾邑一蹦三尺高...(2 / 2)

他抬起眼來,直視著羨澤的雙眼:“明心宗並不是嚴苛的宗門,陸熾邑就曾是半魔之體,如今仍舊能開課教

徒,你不必擔心。隻要他在宗內就不會讓他走了歪路。我答應你。”

這話語氣輕柔,卻異常堅定。

她半晌

,也未聽到他內心有任何的違心之語。

羨澤愣愣的看著鐘以岫的雙眸,他瞳孔像是在微風與春日中,漾著清波的瓷杯。

羨澤有些沒想到,江連星前世命運的轉折點,在明心宗是如此平淡的一件事。

會不會江連星也會有跟書中不完全一樣的命運……

羨澤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保住了江連星的秘密,至少係統沒有關於任何她失敗的提示。

她目光落在他臉上久了一些,鐘以岫避開眼睛,手指不自主的捏著茶壺柄,嘴緊抿著一言不發。

他慌慌張張的聲音鑽進了她腦子裡:

[為、為什麼一直看著我,是我不應該說什麼神魔不分的話嗎?確實、這說法若是傳出去,恐怕明心宗都會被論成魔宗。彆……呃有什麼辦法能讓她不要看我了啊!]

羨澤挪開眼睛,不做痕跡的找到了剛剛滴過血的茶杯,遞到自己嘴邊。

鐘以岫也連忙拿起彆的茶杯,喝了一口茶,他快速抿了下嘴唇,輕聲道:“並沒有喝到花蜜的甜味啊……”

羨澤笑道:“啊,原來是我這杯,我搞錯了。師兄,我再為您杯中去點一些花蜜。”

鐘以岫局促的擺手說不必,羨澤喝了一大口茶水,手指蹭了蹭嘴角,她心裡思緒亂轉,並未注意到鐘以岫目光在看著她手指,與蹭過去時柔軟微凹的嘴唇。

與他指節分明指腹細膩的手正相反,她的手看起來是靈巧細致的柔夷,掌心與指腹邊緣,卻已經有一層薄繭。

他忽然想起之前在經樓見麵時,二人之間隔著絹紗的半透屏風,屏風上有另一行詩文寫在頭頂,落筆在她眉間:

“寶劍雙蛟龍,雪花照芙蓉。”

這句並不是詠美人,他卻始終在腦中縈繞。鐘以岫看得出來她似乎比上次見,已經修為進步許多,假以時日必定是名動四方。

他幾乎已經可以預見她的湛然鋒芒,她的妍麗自如。

羨澤轉過頭道:“師兄今日來,是來看山川誌嗎?黃長老告訴你了吧。”

鐘以岫連忙回神說是。

她回身到內室去取卷軸。

他沒怎麼來過弟子院,有些好奇的打量著四周,到羨澤抱著卷軸走回來的時候,他收回目光,垂眼乖坐著,又有些不好意思,道了聲:“失

禮。”

羨澤把卷軸攤開在桌子上時,發現他已經將茶杯茶壺靠邊擺的整整齊齊,她滴了毒血的杯子也混入其中。鐘以岫注意到她的目光,笑道:“這些杯子在窗台上,像不像冬雪裡一群在樹杈上依偎的雀鳥。”

他視角純真的像個孩子。

她忍不住笑起來,手頓了頓,指著其中一個杯麵花紋點了紅蕊的白瓷杯,笑道:“這隻像是文鳥。”

鐘以岫笑著,又將杯子轉了轉,讓“文鳥”麵朝外頭的春花。

羨澤將卷軸展開,鐘以岫起身看去,手指撫過卷軸,咳嗽了幾聲道:“你看,夷海之災前的地圖上,這些都曾是陸地,是河穀與平原,而現在都是深澤廣湖。海水倒灌,淹沒了太多生靈與村落。”

他衣袍垂地,寬袖下露出一截手臂,手臂上有略顯病態的藍色血管在皮膚下蜿蜒,羨澤目光掃過去,看向卷軸:“師兄要是想借走,叫人知會我一聲,我給您送去就是,何必跑這麼遠來看。”

鐘以岫看了她一眼,又抿了抿嘴唇,猶豫片刻道:“其實我是想請你幫個忙……”

羨澤笑:“說就是了,隻要是不耽誤課業。”

鐘以岫目光遊移:“不會。隻是下個休沐時,我想請你陪我下山去一趟陵城。我有件東西想要取。”

羨澤一口答應:“好,下個休沐我正好要下山去呢。”

鐘以岫臉上表情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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