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相親相愛也不是不行(1 / 2)

話說永壽宮的夜半慘叫,結結實實的把各宮主子們都給震出來了。

第二日,風水轉到翊坤宮時,僥幸得嫻妃一救的海常在早早的就來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今兒眾妃是來向她請安來著。

一聽說嫻妃昨兒晚上走路多累著了,海常在忙關切的看向容嬤嬤:“那娘娘可得多睡會兒,反正我們也沒什麼事,等個把時辰的也沒什麼大礙。”

金貴人不忿海常在昨兒告狀,哼了一聲:“皇上昨兒晚上可是叫了太醫的,難不成在你嘴裡,咱們去看望皇上不算什麼大事?”

海常在心說老娘等的就是你這句話,臉上卻是有些驚慌,似是在強行解釋:“你胡說什麼!我幾時說過皇上的事不是大事了?”

金貴人自覺掰回一局,輕蔑道:“待會兒我可得好好跟皇上說說!”

海常在嗤了一聲:說就說,你要不說你就是孫子!

高妃對自己手下頭號狗仔的蠢簡直沒眼看,斥道:“還不給本宮坐下!皇上昨兒不曾受傷,回頭記得把嘴給閉上!”

沒眼色的東西,皇上是什麼人,那種事便是大家都心知肚明,又如何能大咧咧的掛在嘴上說?

“娘娘!”金貴人有些委屈,心說你貴妃之位都沒了,我這可是在給你打前鋒!隻是接到高妃狠戾的眼神,到底是不甘不願的坐了下來,道:“妾知道了。”

高妃可不管她心裡怎麼想,她自個兒都委屈的很!

這已經不是第一回了,上次皇上莫名奇妙的腫了臉,害的她丟了貴妃之位,這回……隻要一想到那些賤蹄子背後說皇上被她騷情壞了,她心裡就壓不住的翻騰怒火!

這要是真的也就罷了,雖說出來不好聽,但也實實在在的占到好處了啊!

可氣就氣在,屁好處沒撈到不說,還白惹了一身的腥!

高妃是越想越氣,這會子彆人不好動,可自己手底下的一條狗還是可以撒撒氣的:“本宮還說不得你了不成?你既在我永壽宮,便要服我永壽宮的規矩!誰教你在外麵多嘴多舌的?回頭自己去小佛堂撿佛豆去!”

金貴人被高妃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訓的麵色發脹,沒忍住掉了淚,可想到自個兒昨兒叫海常在一通狀告的嬪位沒了,當不得主位的情況下,還得在永壽宮看高妃的臉色,便也不敢太明顯。隻默默的擦了淚:“娘娘訓斥的是,是妾不懂事了。”

高妃這才平了些心氣兒,隻是一想到自個兒又被那拉氏壓了一頭,那臉色就怎麼也好看不起來。

金貴人獨自坐著垂淚,再不敢多嘴多舌,忽然心有所感,一扭頭,便見海常在一眼一眼的瞥過來。

想到自個兒的丟位分和丟人都是拜她所賜,金貴人瞧了一眼高妃,而後低聲哼道:“你作甚這般瞧著我?”

“沒什麼,就是心下有些感慨。”海常在順了順心口,道:“你看我,雖跟嫻妃不大親近,但嫻妃好歹知道在我要受罪的時候搭把手,你再看看你——”

她意味深長的瞥了一眼高妃的方向,壓低了聲音:“衝鋒陷陣的,結果人家卻拿你當條狗。”

“海氏!”金貴人臉色頓變:“你彆太過分了!”

海常在莞然一笑,道:“真是的,實話都不讓人說了!”

金貴人神色陰鬱,思及自個兒的處境,不免有些後悔沒給自己留條退路,隻勉強開口:“海妹妹,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嗐,”海常在擺擺手:“反正咱們天天見,留不留的,不重要。”

就在金貴人臉上的笑快掛不住時,烏雲波盛裝出場了。

看她打扮的這麼隆重,高妃想到自己這清麗寡淡的麵容,死死的擰著手中的帕子:“嫻妃姐姐今日打扮的倒是好,隻皇上如今不適,姐姐這般,是不是不大合適?”

烏雲波就咦了一聲,:“方才在外頭聽到你說皇上不曾受傷的,怎麼這會兒又不適了?”美人蹙眉也是極美,她麵帶憂容:“天兒也不早了,不如咱們一道去養心殿看看吧,皇上到底是咱們的天,可不能出什麼岔子。”

“這個就不必了!”高妃趕忙站了起來,“皇上就是沒休息好,過兩日便好了,咱們現在最好不要去打攪。”

“沒休息好?”烏雲波眼神就不對了,“皇上昨兒歇在你那兒的,結果大半夜叫了太醫,莫非你們——”

“莫要胡說!”高妃羞惱道:“皇上的私事怎能隨意道出!”

“你說什麼便是什麼吧,”烏雲波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問了左右時辰,起身道:“也彆耽擱太久了,太後還等著咱們去請安呢。”

高妃深吸了口氣,想著自己最近這段時日的布置,道:“太後體恤咱們,想來不會太過計較這一時半刻的。姐姐,我觀你起來似乎還未用膳,何不用一些墊墊肚子再去?”

烏雲波詫異的看了她一眼:“往日倒是我錯怪你了。”不待她回話,就繼續:“容嬤嬤,將禦膳房今兒送來的早膳擺上吧,高妃既如此說,咱們便接下她的好意。”

高妃麵色一僵,險些以為她知道了。

可直到早膳擺好,對方都沒再說話,這才鬆了一口氣:“咱們姐妹多年,如今你位尊,我少不得要伺候你一番的。”

烏雲波就不樂意了:“你我都是皇上的妾,我哪兒能擺這個譜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