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口疼(師祖行行好...)(2 / 2)

“代表災厄痛苦,你贈我災厄痛苦,是想要我不得好死麼?”

岑藍說完之後,薑嘯頓時飛身到她跟前,搶了那獸角扔了,慌張解釋,“師祖我不知,我不識得這魔獸,也不知它獸角的寓意,我隻是見獸角好看……”

“你將我當成你師尊薑蛟?喜歡這種華而不實的東西?”

“不是不是,”薑嘯也不知說什麼好,他緊張的想要張開手臂去抱岑藍,卻奈何自己剛剛殊死搏鬥過一遭,身上儘是血汙腥臭難聞,怕岑藍嫌棄,隻好手足無措的隔著一段距離去看岑藍,用那種纏綿的調子叫,“師祖……”

岑藍每次被他這樣叫,袍袖之中的拳頭都會硬,她默默捏緊自己的手,沉著臉裝著沒聽見,一躍升到半空,沉聲道,“魔獸來了,繼續吧,有那個時間不如休息,彆老是做這些無用的事情!”

薑嘯有些鼻酸,但是對戰之時他從不含糊的,調整自己很快進入新一輪的戰鬥。

他束在頭頂的長發發髻都有些歪了,黑發被噴濺上血液凝結在一起,貼在身上看上去像個掉進泥坑的小狗,白皙的側臉上也滿是血汙,但眼神明亮堅毅。

這麼多天了,他僅有一次被魔獸穿透了肺腑內臟,又四肢折斷,還恰巧落在了魔獸踐踏不到的深坑,實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才央求著岑藍殺他一次,其餘的時間無論如何,從沒退縮過。

尤其是岑藍為了不讓他晚上還有力氣,要折騰自己,白天就往死裡折騰他,他的功法招式已經自成一派,狠辣利落,唯獨境界被岑藍刻意壓製著,為了讓他境界紮實,但也在進階的邊緣了。

岑藍看了他這麼多天,不得不承認,薑嘯是個連她都會時常生出嫉妒心的天縱奇才。

薑嘯在底下廝殺,岑藍在半空看著看著,就將剛才那五彩獸角從袖子裡拿出來了。

薑嘯扔了又被她撿回來了,她其實剛才是騙薑嘯,五彩獸本是祥瑞之獸,象征希望和美好,曾是修真界很多仙人都喜歡飼養的坐騎,又好看又溫順,最重要的是獸角可入藥,效用頂得上極品治愈良藥。

可兩千年前,魔界陣法出現了漏洞,魔氣泄露人間四海。這些五彩獸被魔氣侵蝕汙染,變得性情暴虐嗜血,甚至殘殺契約主人,這才被大批量的剿滅。

但五彩獸雖然被魔氣侵染成了五彩魔獸,可它的獸角是唯一沒有被侵染的地方。岑藍低頭看著手上色彩斑斕的獸角,它依舊好看,依舊象征希望和美好。

她微微抿唇,又看了眼薑嘯,心裡罵小崽子老是做些沒用的事情,然後把獸角收起來了,帶回去和她那些神奇法寶放在了一起。

這樣的陣法訓練,一直到仙門曆練的日子到才停止,岑藍和已經進階為樂劫巔峰的薑嘯一起出了山。

幾百年未曾出山,更是從未這般和一群低階弟子慢吞吞的禦劍走走停停,甚至出入人間,岑藍嫌棄得不行,若是她,半天便能到火烏秘境,可照這些弟子的速度,怕是得走上個十天半月。

她滿臉暴躁,跟在薑嘯的身後,陽真門一直以來都不收女弟子,倒不是因為彆的,而是他們修煉的七情道亦是岑藍親手改過,適合陽火旺盛的男子修煉,並不適合女子修煉。

她跟在陽真門的身後,就顯得十分的稀奇,路上看她的打聽的都不少。不過薑蛟提前命人交代過,因此就連魏欣和兩頭大牛,隻將岑藍當成其他門派也自願跟著曆練的外門弟子,並未過多關注。

自願跟著曆練的外門弟子不需要參加比試,但是外門弟子得機緣很容易被搶奪,遭遇危險也是先救內門弟子,再救外門,因此外門弟子很容易喪命。

這並非是雙極門不護著,實在是想要修煉成仙的太多了,能入道就癡心妄想的也太多了,他們護不過來,況且悟道修煉與天爭壽,連大能修者也說死便死,這世道就是如此。

薑嘯想要和岑藍走在一起,但岑藍不允許,她在下山之前就和薑嘯說好,要在隊伍中裝作不認識。

倒不是岑藍害怕誰說什麼閒言碎語,她幻化這樣子沒人能認出她來。

她主要就是煩薑嘯,具體就是薑嘯一親近她,她就想起那天晚上……對於岑藍來說感官的過度刺激,就和失去修為一樣可怕,她怕薑嘯纏她。

做也不能觸動欲劫,那晚那樣欲劫也沒半點動靜,可見這已經不好使了,那就沒有再做的必要。

所以她這些天把薑嘯折騰得半死不活的,纏不了她,可下了山,她折騰不著薑嘯了,薑嘯被折騰了這麼多天,驟然反彈的精力旺盛得他渾身癢癢,一時片刻也坐不住。

岑藍不讓他靠近,連看也不能多看,薑嘯忍的很辛苦。他單純,其實並沒有岑藍想的那些淫{邪的想法,可他情竇初開,如何能夠忍住不跟喜歡的人說說話,親近些許?

於是在他們一行人行路第二天,山中短暫的落腳休息時,岑藍尋了個人少的地方自己清淨,實則打算著若不然她就先走,隨便找個理由騙薑嘯就說蠱蟲被她壓製住,能暫時分開?

她正琢磨著,突然身後傳來十分細微的聲響,這聲響和風吹樹葉無甚區彆,但岑藍就是聽出了不同,她不回頭也知道有人靠近。

出手如閃電,黑暗中兩個人瞬息過了僅兩招,還是岑藍隻用了招式的情況下,來人就被她按著側頸的命門壓在了樹上。

她眯了眯眼,看清來人惱道,“你乾什麼,不是說了不許單獨找我!”

岑藍話沒說完,已經被命門被按著卻還不知死活的薑嘯給抱住了。

“師祖……我太想……”他話說一半,想起了岑藍不喜歡聽他說這樣黏糊的話,頓時改口,“我心口疼。”

“心口疼得厲害,是不是蠱蟲反噬,我這幾日和你離得太遠了,師祖行行好,讓我挨一下吧。”

岑藍:……

蠱蟲早就沒了,心口疼個屁的疼!你就是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