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 24 章(加更+2)(2 / 2)

這裡囊括著他八歲以前的所有記憶。

那扇斑駁的白色木門外傳來了男人的嘶吼聲和女人的哭罵聲,黑發的青年依舊麵無表情地坐在椅子上,他死死盯著那扇門,大腦飛速思考著。

如果相島安生告知他異能力的時候沒有做出隱瞞,那麼概率最大的,應該就是第三種可能性了。

為什麼相島安生會突然從一個平庸的人變成m組織的首領記?那杯酒真的是相島安生放在他門口的麼?那顆子彈又是從何而來?

想要殺死他的應該是m組織真正的幕後黑手,而相島安生不過是一枚隨時可以丟棄的棋子罷了。

“吱呀——”

那扇老舊的門被緩緩打開,一張遍布著傷痕和淤青的女人的臉出現在了赤羽鶴生的麵前。她望著坐在椅子上,表情冰冷的青年,嘴角漸漸咧開,露出了一個詭異扭曲的笑容。

“歡……歡迎回來,鶴生。”

·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在接聽完伊達航的電話後,阪口安吾了解到了具體情況,同時也在查詢[翡冷翠號]現在的位置,

“嘖,麻煩了,好像根本沒辦法檢測到位置……”

因為擔心,阪口安吾從一開始就定位了翡冷翠號的航線,但是眼下的船隻卻從定位儀上消失了。

海麵上浮起了一層厚重的白色霧氣,根本看不清船隻所在的位置。而造成此次影響的,很顯然就是異能力者。

“無法介入麼。”

阪口安吾輕歎了一口氣,就在這時,他的另一部手機傳來了群係統消息,隻見在群聊之中,琴酒和貝爾摩德已經發送了最新的情報。

【琴酒:已經查到背叛者是誰了,還得感謝小鶴生的提醒……雖然不小心讓她跑了,但是好歹鎖定了目標。】

【貝爾摩德:組織的準乾部之一——mary(瑪麗),同時她也是從意大利逃竄而來的霧屬性的幻術師,m組織也確實是她建立的。】

【費奧多爾·d:我也查到了相關信息,很有意思,這位名為mary的女人,曾經參與過一個叫做[白夜]的組織,也正是因為[白夜],她才能順利逃脫複仇者的追殺,來到黑衣組織潛伏。】

【太宰治:我率先和織田作之助先生聯係了下……再度前往m組織進行調查。哎……雖然很累,但是總算也調查出了點消息。】

【太宰治:m組織的經費確實來自於黑衣組織,而那些突然消失的貿易鏈也是通過轉交的方式交易給了其他的組織,受益人為m組織,並且在進行轉交之後將借取資金的罪名直接丟給對方,並且通過自己在黑衣組織的地位率領成員親自去剿滅,一來直接獲取了轉交貿易鏈的利益,二來還能借此在黑衣組織裡邀功,提升自己在黑衣組織的地位。不得不說,這個女人有些手段啊。】

【阪口安吾:原來如此,沒想到她居然能做到這種地步。不過她之所以能夠瞞天過海,也是因為[白夜]的協助吧?你們能查詢到[白夜]的信息嗎?】

【費奧多爾·d:我的建議是,儘量不要去接近這個組織。起碼在我們的力量還沒有壯大之前,絕對不能輕易地去招惹他們。準確來說,那應該是一個異能研究組織,表麵上的身份有很多重,但是暗地裡一直在研究如何通過特殊手段將異能移植到普通人的身上。】

【貝爾摩德:???居然還能這樣?】

【琴酒:可是如果要移植異能力,那麼被移植記的對象難道是……】

【阪口安吾:不,白夜組織並未捕殺過其他的異能者,他們自稱有特殊的方式能夠給予一般人異能力,也正因為如此,以前的異能特務科才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他們過去了。】

【太宰治:深入一點聊的話恐怕又是禁區了吧……真麻煩。我猜測他們應該擁有某種獲得異能的渠道,例如那天追殺小鶴生的能夠操縱思維粒子的男人,根據費佳的調查,他好像也是從白夜組織裡出來的人。】

【費奧多爾·d:是呢,我曾經委托了人取走了他的屍體進行勘察,結果在他的胸口處發現了一串代碼,[o-03-88],我想這應該就是他們實驗對象的編碼了。】

【琴酒:真相依舊藏匿於漫無邊際的黑色恐怖之中麼……異能研究所,白夜,異能移植,來自意大利的幻術師,這個世界還有什麼驚喜等待著揭幕?真是讓人期待啊。】

【貝爾摩德:你……算了,總而言之,瑪麗的罪行已經被揭曉,不出意外的話,那家夥很有可能就在翡冷翠號上。】

【費奧多爾·d:問題在於我們每一個人都無法前往翡冷翠號,如果任由飛機穿梭於霧氣之中,很有可能遭遇幻術的影響,因為幻術原因我們也無法聯係上小鶴生……唔,果然很麻煩呢。】

【太宰治:難道我們真的沒辦法幫上小鶴生一點忙了麼?】

【江戶川亂步:當然不會。】

【太宰治:!】

【阪口安吾:!!是寢室長!!!】

【費奧多爾·d:最靠譜的人出現了呢。】

【琴酒:!!!首領!您終於來了!】

【貝爾摩德:你能不能好好叫寢室長!!首領這個詞怎麼看怎麼詭異好嗎!!!】

【阪口安吾:你們給我閉嘴!寢室長,既然說有辦法,那麼怎樣才能救出被幻術師困於幻境的小鶴生?】

【江戶川亂步:稍安勿躁,諸位。既然對方是幻術師,那麼隻要想辦法借用到比對方更為強大的幻術師就可以了。】

【江戶川亂步:嘛,不過著急也沒用,在這之前先讓我喝杯咖啡想想……翡冷翠號上的服務非常不錯,我身邊的這位鳳梨頭幻術師先生也對此相當滿意呢。】

【阪口安吾:你居然已經在翡冷翠號上了??你是怎麼混進去的。】

【江戶川亂步:有幻術師在,連船票都用不著買。當然,這點錢我還是出得起的,我隻是稍微賄賂了一下那位檢票員,並且告訴他我的船票弄丟了而已。誰讓這個世界的我長著一張可愛的臉呢。[兔斯基喝咖啡jpg]】

【費奧多爾·d:……真會說呢,親愛的寢室長。】

【江戶川亂步:這段時間也辛·苦·你照顧小鶴生了,不過下次不可以用那麼暴力的方式對待他,舍友之間要和平相處才行。】

【費奧多爾·d:好嘛,誰讓你是我親愛的寢室長呢~】

【太宰治:……你們都沒有捕捉到這句話的重點嗎??鳳梨頭??你該不會把六道骸借過來了吧??你是怎麼做到的???】

【琴酒:那還用說,肯定是是六道骸啊,那可是我們&3034記0;首領!怎麼可能有做不到的事情!】

【貝爾摩德:首領你個頭啊!寢室長肯定有自己的想法!不過我也很好奇寢室長你是怎麼雇傭到彭格列的人的。】

【江戶川亂步:稍後再提這件事情吧,眼下救小鶴生要緊。】

【江戶川亂步:安心,有我在他不會出事的。無論是小鶴生還是大家,我都會保護好你們,這也是我一直以來的承諾。】

六號寢室長在大家的心中確實是最令人安心的存在,就連最混亂樂子人的費佳也難得對他尊敬有加。

作為與其他人格格不入的豪門世家的孩子,他的起點已經是一般人無法達到的頂點了,最優秀的教育和最好的生活環境培養出了他良好的人格素養和優雅博學的談吐,性格幽默好相處,並且絲毫沒有豪門弟子的架子。

唯一讓人好奇的是,這樣的人為什麼會和他們上同一所學校?

寢室長給出的回答是偶爾也想要體驗一下集體生活。可大家都聽說過寢室長未來是要在政界工作的人,但是他卻放棄了寶貴的出國機會。

誰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來到這裡,他過去的一切都是謎。

“所以說,那位出身於艾斯托拉涅歐家族的女人真的就在這裡?”

靛藍色長發的男人桀驁不羈地抱著三叉戟坐在沙發的對麵,那雙異色的眸子微微眯起,打量著眼前的男人。

“沒錯,她就是你要找的人。”

名為江戶川亂步的青年一邊吃著甜品一邊舉起叉子解釋道:

“根據亂步大人的初步猜測,這艘船應該早早就被她施展了幻術。亂步大人曾經去發動機和船艙看了看,得知了一個相當有意思的消息。”

“——這艘船並沒有發動機,也沒有負責開船的船長,簡直就和傳聞裡的[幽靈船]沒什麼兩樣。”

“你的意思是瑪麗用了自己的幻術承擔了這艘船行使的動力?”六道骸冷笑了一聲,

“真是拙劣的演技,不過能承擔一整艘船的幻術……恐怕是她,也堅持不了多久吧?”

“沒錯,所以這艘船很快就要沉沒了。”江戶川亂步睜開眼睛,眸子裡一晃而過銳利的視線,

“六道骸先生應該也不想就這樣死在這裡,對吧?”

“但是即便是我也無法用幻術支撐著整艘船行使到終點,不如早點找到那家夥處理掉,再讓救援隊的人過來比較好。”六道骸站起身,他的麵色冷峻,眉頭縈繞著厭惡的情緒,

“那家夥是跑不掉的,我一定會親手殺死她。”

·

啪嗒,啪嗒。

血液如同斷了線的珍珠掉落在地上,麵色慘白的女人抽搐著身體,她瞪大了眼睛,似乎完全沒想到眼前的青年會貿然動手。

“抽屜的第三個櫃子裡的第二個夾層藏著一把刀,這是隻有我才知道&3記0340;秘密。”

赤羽鶴生隨手將那把沾了血的刀扔在了垃圾桶,他一步步逼近,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正在地上痛苦掙紮的女人,

“看起來你的幻術很成功,但是你也做了我最為厭惡的事情,我很討厭彆人探究我的過去,你觸犯了我的逆鱗。”

“哈哈……哈哈哈……哢哢哢……”

女人發出了詭異古怪的笑聲,她一邊笑著,血液從她的嘴裡湧出來,樣貌十分詭譎怪異,

“我怎麼就忘了呢?你這個沒有感情的怪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些過去根本就無法困住你,也是,你可是親手殺死了自己父親的人,這樣的怪物怎麼可能會對這些場景有所顧忌呢……”

“如果你想用這種話來冒犯我,從而達到讓我情緒失控的目的,那麼你失敗了。”赤羽鶴生揚起下巴,眸子裡浮現出蔑視和傲意,

“現在,立刻給我滾開。”

黑色的夢境瞬間破碎,腳下堅實的地板崩塌。伴隨著腳下一空,赤羽鶴生整個人向下墜落,身體頃刻間失重。

可就在他即將墜落沉入黑暗的的那一刻,赤羽鶴生的手腕卻被人緊緊抓住了。

“哎,找到小鶴生可真不容易啊,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總感覺你是容易出事的類型呢。”

戴著貝雷帽的黑發青年緊緊抓住了赤羽鶴生的腕部,而後者則瞪大了眼睛,險些立刻叫出對方的名字。

是寢室長?!

為什麼他會出現在這裡??

“能夠找到你,也得多虧了你新結交的那些朋友們的幫助。”江戶川亂步笑道,

“很不錯嘛小鶴生,你成長了許多哦,亂步大人很欣慰!!!”

赤羽鶴生:……

不知道為什麼,一看到寢室長頂著亂步的那張臉說出這種語氣的話,違和感簡直不要太重啊……

“好啦,既然找到了你,那麼就回到現實去吧。”江戶川亂步睜開了那雙碧綠色的眼睛,眸子裡閃爍著溫和的情緒,

“你的朋友還在等著你,你也不想讓他們擔心,對吧?”

“等……”

刷——

伴隨著幻境的流連反轉,整個世界也漸漸恢複了正常,赤羽鶴生有些恍惚地睜開了雙眼,隻覺得思緒還有些混亂。

果不其然,和赤羽鶴生所猜測的一樣,相島安生也中了幻術,他痛苦地趴在地板上,眉頭鎖緊,恐怕也陷入了糟糕的夢境。

不過為什麼這家夥被床單捆起來了?這個捆綁的手法看上去還很眼熟……

“他醒了!”耳畔傳來熟悉的同僚的聲音。

“太好了!喂小鶴生!你現在大腦還清醒嗎?來看看這是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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