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是彆的悔。
“不會掉下去的。”赤羽鶴生安慰道,
“我提前在房梁上係好了鋼絲繩,隻要我不死你就不會死的。”
“這種話聽上去完全沒有安全好嗎!!!”
實際上赤羽鶴生隨時都可以回收自己的異力,所以他並不著急接下來的任何動作。他居高臨下注視著人群,恰好和抬起頭來看熱鬨的費佳對上了視線。
對方很友好抬起頭來笑了笑,隨即指了指下麵。
赤羽鶴生莫名覺有種不太好的預,於是順著費奧多爾的指向下看去——
然他看到了極糟糕的一幕。
金發少年正麵色難看扶著一旁的柱,即便在這種極端的情況下,他居然還保持理智,甚至發現了藏在房梁上的赤羽鶴生。
……所以說魏爾倫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是回歐洲了嗎跑到日本來乾什麼??現在你都找不到中原中也來這裡完全沒有意義好嗎!!!!
“蘭波!!他在那裡!!”
魏爾倫吼道,
“你的力把他抓住!!!”
“!”
赤羽鶴生驚了一下,立刻抓著相島安生的要求轉移。於是在彩畫集發動的那一刻,兩人又回到了酒店房間,沉默看著對方不語。
“貌似搞砸了。”赤羽鶴生歎氣,
“沒想到居然有超越者在場,這下麻煩大了啊。”
“……你不是說超越者完全不放在眼裡嗎?”
“那是給自己氣的話,說說而,這麼輕易就相信的話安生你也太了點吧?”
“……”
可惡!什麼這個人預判錯了事情還這麼理直氣壯啊!!簡直比氣死人還要氣死人!!
話雖如此,赤羽鶴生的計劃還是要繼續的。既然鋼絲繩不了,那麼他必須通過他的方式降臨到房間裡去。
哎,雖然不是很樂意,是恐怕這一次又要麻煩費佳了啊……
再一次電話給費佳,者似乎毫不意外。機的另外一頭傳來人們痛哭的聲音,甚至還有房屋瀕臨倒塌的聲響。
“你要謝這是烏丸蓮耶的房,要是換個房的話恐怕分分鐘就被魏爾倫拆了。”費奧多爾誠懇道。
“先彆說這些了,想想辦法該怎麼讓我登場好了。”赤羽鶴生麵無表情道。
“我隻想見到那個人,除此之外一切都是沒有意義的。”
“不僅僅是你想要見到那個人,不少人也都是這麼想的。”費奧多爾笑了,
“我7經幫你準備好舞台,接下來就要看你自己了。”
漆黑一片的大廳幾乎看不到一點光源,有人嘗試著向著門口的方向走去,最終卻也是失敗。
彩畫集並不難隔斷聲音,就算是超越者,被這種頻率的聲波乾擾也是極難受的。
可是那樣的聲音卻在某一個節點消失了。
清冷的色燈光冉冉落下,猶如月光般清冷,卻又無比讓人向往。
黑色長袍落在麵上,傳聞中的神秘男人不知何時現在了眾人的視野裡。
和大家所想的一樣,男人確實穿著黑色的長袍,戴著鳥嘴麵具,以及……隻要注視,就會莫名被蠱惑的氣質。
“不會再痛苦了。”
男人的聲音像是吟唱的歌曲,在每個人的耳畔縈繞著,
“一切經結束了,抱歉,各位,我來的稍微晚了些。”
“不過此行我並不是來難各位的,我的目的從始至終隻有一個——我想見到的那個人,就藏在你們之中。”
“我希望你夠來找我,這就是我唯一的願望。如果是你的話……一定找到我吧?”
男人輕笑著,身形卻像是煙霧般緩緩散去。不到短短五秒鐘時間,男人的身體徹底煙消雲散,宛若從未現過。
大廳的燈光重新恢複了光明,所有人再一次回到了現實之中。隻是他們絕大多數人都處於恍惚的狀態,畢竟剛剛經曆了奇怪的聲波,所以在見到疫醫的那一刻,幾乎沒有人立刻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一切就像是做了一場夢,一場虛無縹緲的美夢。
此時此刻的赤羽鶴生經換下了衣服,同時將鳥嘴麵具藏了起來,他混入了人群之中,幾乎立刻成了最不顯眼的存在。
看來沒有人發覺疫醫的事情啊。
這樣就挺好,如果真實的疫醫知曉了他的存在,隻要他想,也一定會主動來找他的。
……畢竟,他做的這些事情不讓疫醫找上門來都不科學的吧?
“赤羽鶴生?你什麼會在這裡?”
熟悉的聲音響起,因一心都在疫醫的身上,因此聽到對方聲音的那一刻,赤羽鶴生險些整個人都炸毛了。
“什麼赤羽鶴生,你認錯人了!”
黑發紅眸的青年立刻向著人群的另一邊走去,卻在下一秒被對方死死拽住了臂。
“彆騙我了!你就是赤羽鶴生!你以我不記你的臉了嗎!”
“啊是這樣嗎,我一直以自己長是大眾臉和普通人的氣質而,你是怎麼記住我的?我不信。”
赤羽鶴生還在做最的掙紮。
不過對方的都抓到自己了,想要跑恐怕有點困難……
赤羽鶴生麵無表情向上看去,費奧多爾幸災樂禍的表情簡直不要太明顯,看來他對此相當喜聞樂見。
遲早有一天要把他的帽薅了。
赤羽鶴生內心默默詛咒道。
“你不知道嗎?夠來到這裡的人大多都不是什麼普通人。”魏爾倫皺起眉頭,還是不肯鬆開,
“所以在看到你的那一刻我就認你了。畢竟人群中普通的最異常的那個人就是你啊。”
赤羽鶴生:“……”
他一時間居然不知道對方是在罵人還是在真心實意表達自己的意見。
“行吧,那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赤羽鶴生最終還是妥協了,他放棄了逃跑,看向了眼前金發的少年。
和第一次見麵想必,魏爾倫的眼中明顯多了很多他的東西,性格和說話的語氣也漸漸有了日魏爾倫的調調了。
不過魏爾倫和中原中也的臉確實很相似,起碼現在看起來差彆不大。
“你來到這裡乾什麼?”他的語氣緊張了起來,
“我聽蘭波說你去意大利當首領了,什麼要來日本?”
“因一些家族方麵的秘密,我不多說。”赤羽鶴生果斷將西蒙家族拿來擋槍。
“真的嗎?”魏爾倫將信將疑。
“真的,比彩畫集還真。”赤羽鶴生篤定點頭。
“那好吧……”
魏爾倫鬆開了他。
魏爾倫露了信任的表情。
不知道什麼……內心居然稍微有點愧疚。
“你們來到這裡是要乾什麼?”赤羽鶴生很快詢問道,
“你加入組織沒多久就要工了?蘭波他居然壓榨童工,這也太過分了,你可以舉報他的。”
“呃……”
魏爾倫的表情愣了一瞬,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實是我自己要求的。比起待在本部枯燥訓練,我更喜歡去看看。”
“而且……蘭波君他好像在你的身,你這麼說真的沒關係嗎?”
赤羽鶴生:“……我知道。”
他知道,他就是故意說的。
魏爾倫還沒成年居然就壓榨孩來工!果然這些組織沒一個好人!
“我覺我很有必要和你談談。”蘭波麵無表情道,
“魏爾倫,你先離開,我有話暫時要和他單獨說。”
“那好吧。”
魏爾倫很快離開了,而狹小的角落裡一時間隻剩下了赤羽鶴生和蘭波兩個人。
“你來到這裡是乾什麼的?你騙過魏爾倫可騙不過我。”蘭波看著他,
“如果你的目的是疫醫,那麼很抱歉。畢竟疫醫是我們的獵,所以我不可會讓給你。”
……看來隻是懷疑自己在狩獵疫醫啊,那還好,問題不大。
“我隻是想見他一麵,並不想狩獵他。”赤羽鶴生想了想,繼續道,
“我想詢問他一件事情,從本質上來說,我們的目的並不衝突。”
話是沒問題,隻是表述問題的方式變了,所以赤羽鶴生也沒撒謊。
“這樣啊。”蘭波這放下了敵意,
“那你大概率是見不到了,畢竟那家夥經走了,恐怕再次見麵很難吧?”
“對啊,運氣未免也太差了點,不過夠見到他一麵也算是收貨吧。”赤羽鶴生笑了笑。
不過,他經拿到門票了。
不知從何時起,他的掌心多了一張黑色的卡片,宛若凝聚而成的煙霧,在他的腦海中刻下每一個字。
“疫醫”在注視著他。
功夫不負有心人,赤羽鶴生終於引起了對方的注意。
【我聽說你想見我一麵。】
虛無縹緲的聲音在他的腦海裡回蕩著,
【既然如此,那麼我便遂你的願,和你稍微談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