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顯得有些虛弱,此前的連番遭遇,委實令他感到了心力交瘁。
許淩看清屋內環境後,端坐在唯一的床榻之上,神色淡定自若。
手中的靈寶飛劍雖光芒黯淡得如同即將熄滅的油燈,也無法外散。
但那隱隱散發出來的淡淡劍意,卻如同一顆定心丸,給人帶來一絲安心之感。
劍靈餘晴如同忠誠的守護靈,懸浮在他身前。
而清瀾仙君則緊緊地依偎在他身邊,絲毫不顧旁人的目光。
在這危機四伏、步步驚心的環境中,她隻覺得唯有許淩身邊,才是最安全的避風港。
“眼下我們隻能暫且保存實力,耐心靜待時機。”
許淩的聲音沉穩而冷靜,仿佛黑暗中的定海神針。
“大家切莫輕舉妄動,以免招惹來更多的麻煩。”
他的目光穿透黑暗,仿若能洞察一切,警惕地審視著周圍的動靜。
屋外,異象依舊如洶湧的潮水般此起彼伏。
狂風呼嘯著,似有無數怨靈在淒厲哀嚎,各種恐怖的聲音交織在一起,仿佛是來自地獄深處的死亡交響曲。
那種如同驚濤駭浪般的壓迫感,透過厚實的牆壁,如同一把把尖銳的鋼針,不斷地刺痛著眾人的心靈。
讓幾位曾經高高在上的仙尊大能,都感覺這座小屋如同狂風中的孤舟,岌岌可危,隨時都可能被黑暗的浪潮衝垮。
眾人在黑暗中席地而坐,試圖恢複此前身體遭受的損傷。
然而,他們很快就驚恐地發現,身上的傷勢如同附骨之疽,根本無法複原。
那些傷痕就像化解不去的惡毒詛咒,無論他們如何運用丹藥或者自身的修為法則,都隻是徒勞無功。
“這……這怎麼可能!”
羽靈澈的聲音中充滿了震驚和恐懼,充滿了難以置信。
“我們的自愈能力怎麼會憑空喪失?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他瞪大了雙眼,不敢相信眼前這荒謬的事實。
在他們的認知裡,仙尊級彆的存在擁有著強大無比的自愈能力。
哪怕身體遭受重創,也能在轉瞬間恢複如初,斷肢重生甚至滴血重生之類的屬性都不過是等閒。
玄塔之主長歎一聲,聲音明顯帶著濃重的憂慮之色。
“看來我之前的猜測沒錯,這個地方對我們的能力有著極大的限製。那些村民身上的缺陷,並非是他們特立獨行,而是遭受了不可逆的傷害。”
“如今,我們也陷入了同樣的困境,情況可能還更糟。”
他的話語中透露出深深的恐懼,這個神秘的村莊,遠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可怕。
炎獄魔尊望著昏迷不醒的幽影魔尊,心中滿是擔憂,仿佛有一塊沉甸甸的石頭壓在心頭。
他的兄弟失去了一隻手臂,傷勢嚴重,如今又陷入了昏迷,生死未卜。
而他自己,也在之前的戰鬥中受了不輕的傷,一隻手掌幾乎半廢。
那種疼痛如影隨形,無論如何都無法壓製屏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