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七章 愛是瘋狂亦平等(2 / 2)

他們恫嚇薑胤辰,直言子\彈不長眼。

要麼讓他們當即斃了那幾條狗,不然就是跟他們回去接受審問,不管是人還是狗越界,都要有個說法。

和宗煜力保薑胤辰時,誰料那得不到薑胤辰的嫣語怕急了洋人的問話手段,暗罵薑胤辰這狗東西果真一點情分都不念!終是招了一句,“王玉昆的貨,很早都被薑胤辰搜出來了。”

可洋人問搜出以後運去了哪,嫣語的沉默,致使她又挨了一頓打。

那批貨,順利運到了尚北,隻是薑胤辰的身子挨了不少拳腳棍棒的毒打,審訊室內的牆壁甚至還有薑胤辰被打而吐出的一口血跡。

洋人威脅薑胤辰,他若不說出那批貨的下落,王玉昆和嫣語都會死。

和宗煜如此冒險,潛在的隱患,他不該不知道的……薑胤辰反複問自己這個問題。

和家信任他,他也當護著和家。

審問的時辰一過時限,和宗煜當日親自來接薑胤辰。

滿身刀傷和青紫。

二話沒說,和宗煜隻是先讓手下拿來了一根煙。

大夥都活見鬼似地,懍城百姓何時見過和宗煜站在那給人點煙?

首富之舉讓世人疑惑,這一舉若是上了報,怕是能聞名全國。

而那人,卻還是薑家落難的小少爺。

七嘴八舌的議論,薑胤辰也懶得理會。

這種感覺隻有他和和宗煜二人知曉,這根煙來得及時,這根煙代表諸多人的敬意,暫掃陰霾。

他內心更是堅定了幾分,認下了這個舍命相待的女婿。

二人靠在車前無聲地抽完一根煙,準備趕往仁慈醫院處理傷口。

這些人沒從薑胤辰的口中撈出想要的答案,洋人殺雞儆猴,將王玉昆懸吊,曝屍於租界那所謂的“和平之門”,死相怪異。

薑胤辰身上的傷口裂縫就像蜈蚣爬滿了肩背和手臂,在醫院被處理好後,他食不下咽。

回憶起的,皆是王玉昆滿身血跡,和殘缺的身軀。

嫣語是何下場,薑胤辰不得而知……

——

幸福之人安穩入睡。

天地之間無聲,仿佛被針線縫合了起來,顏色合一。

山下的景色一望無垠,隻是盞盞燈火稀少,灰暗是基色。

但還未有一盞是完完全全,屬於他薑胤辰的……

遙望過去,燈火於他,像極了一個遙不可及的朦朧之夢。

本該在商會那沉沉睡一覺,可薑胤辰拖著沉重的步伐,四處跌跌撞撞,想見和羽舒。

關上車門,薑胤辰艱難跨上留風山的青石台階。

手背抹去了臉頰上被樹枝刮蹭滲出的血跡,彎著腰,他一步一步跌走。

他要走向這世間,唯一可以讓他內心平靜安寧的女子。

她的聲音可趕走他心中的那隻卑劣困獸。

她的親吻是他傷口愈合的良藥……

她的觸碰,會使枯木再現生機……萬物複蘇。

西服外套就像暮色中的兩隻蝙蝠翅膀,此時被風灌入,隨風撲扇。他脫去了外套,扔在腳邊,扯開了繃帶扔去,踏上一個台階,任憑臂膀的血跡緩緩流淌。

觀雀台的風,喚醒薑胤辰身上那些刺骨的疼。

連著快十天,縱使擁有再好的體力,此時也變得不堪一擊。

思念深入骨髓,短短幾日……經曆太多。

好在,一月之限,他十天就給了和宗煜一個交代。

——

玉顏枕著銀色月光酣睡,發絲飛散開在枕間,她值得這世間一切美好之物。

幸好,她沒有在腥風血雨之中。

他不想擾她清夢,但情難自持……

和羽舒忽感有人親吻她的腳背。

猛然間,她從夢裡驚醒,縮回了腿腳。

高大的身影如同烏雲籠罩,她坐起身子向床後靠,想發出尖叫時,薑胤辰的手心捂著她的嘴,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告訴她,是他。

他似乎疲累不堪,一言不發,唇瓣微涼。

她聞到薑胤辰掌間,是如同捏碎了數不儘的獵物在手心,血沾滿手的血腥氣。

和羽舒伸手想要讓燈光照亮房內,好讓她看清此時薑胤辰臉上的神情。

柔荑被薑胤辰握住,附在他腰間,二人倒在了床榻。

“阿辰?你怎麼……這個時辰過來?”她小心翼翼地問。

觀雀台的大門這個時辰早關嚴實了,他怎麼進來的?

轟然倒下床,和羽舒不知如何應付,耳邊是薑胤辰粗重又平穩的呼吸。

他的喉間卻再也喊不出一個字,聞著和羽舒發絲的花香,薑胤辰一瞬心安,有了睡意。

不敢動一下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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