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九章 親手做鞋可願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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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噠噠噠噠噠”的腳步聲從二層驟響。

和羽舒的皮鞋鞋跟有些急促地敲擊著地麵。

她的手臂繞過木梯扶手的欄杆,梳妝打扮完的和羽舒小步輕跑,被鄭夢麗喊住:“怎麼了,羽舒。步伐這般快,不怕摔著了?”

洋裝裙擺隨著和羽舒的跳躍,如同那朝著地麵綻放開來的花瓣,前後甩動。

她的話裡有些著急:“娘,我去看看阿辰還在不在。”

看她飛奔而去的模樣,鄭夢麗在她身後搖頭:“你啊你……反倒臨近婚期,還著急起來了,阿辰還能跑了不成?”

客房內,薑胤辰不在。

詢問下人們薑胤辰是何去向時,魁岸之姿身著黑色西裝,一手插兜,一手拿著花束,逆著高陽跨進前廳門檻。

她的粉靨轉憂為喜,摟著薑胤辰的腰身:“你去哪兒了?我以為你一大早就去商會了。”

回擁她的柳腰,他低笑:“著急見我?”

把花束遞給她,花朵襯得她笑容更嬌。

薑胤辰挑著她下頜:“早起去買花,老板娘說,茉莉花代表堅貞不渝的愛情……”

麵前佳人羞答答,捧著花束,牽著他的手朝著客房跑去。

他送花。

她卻出刀。

薑胤辰看花束被她放下,拿著刮胡刀摁住了他的身子,“上回,我可答應了你的。”

挑眉不語,薑胤辰安分靠坐在沙發。

剃須的泡沫糊在臉頰,和羽舒被他的樣子逗笑。

和羽舒怕自己手生傷到了他,薑胤辰卻一動不動,有種任由她來的意味。

他睜眼望著她的鼻尖,她微翹的嘴角,不安分的指尖朝她的麵頰伸去,滑過她的側臉,伸到了嘴角。

和羽舒呼氣錯亂了一刹那,緊抿著嘴唇,停下了手中的舉動,“真不怕我傷到你?”

薑胤辰稍稍直起了一些身子,和羽舒替他刮完了胡茬,擦乾淨了臉。

見她要走,薑胤辰跟在身後,把她抵在門板,偏頭起了逗她的心思:“你要是喚一聲‘夫君’,命都給你,要不要?”

“油嘴滑舌……”

推搡不開,反倒兩手被薑胤辰禁錮。

飽滿的嘴唇互相觸及,她的身子融化在薑胤辰的懷裡,他問:“油嗎?”

見她不語,他又伸舌去撩撥她的唇齒,熱情又陶醉,室內有著淡淡的茉莉花香,連吻都是甜的。

偏要使壞用舌尖舔舐她的耳廓,又再深入。

酥癢襲遍全身,她逃避瑟縮在他懷裡,薑胤辰還是沒有鬆開她手腕的意思。

膝蓋一頂,介入她的玉腿。

將她抵在門板按壓不動,和羽舒聽他輕喃了一句,她羞得臉都快熟透,彆過頭去,“你說什麼呢……”

還是那般不經逗,薑胤辰嘴上痞笑著,但她這副模樣,我見猶憐,隻能讓他看見。

鬆開了她的手腕,薑胤辰點了一根煙,吸了一口,又忽然回身吻在她下唇,“先饒過你,昨夜你提到的普通工人家庭每月開支,你了解了大概?”

和羽舒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小口小口喝著,心卻還是撲通撲通跳得很快。

“平日裡在家慣了,才知道他們為了衣食住行,柴米油鹽傷透腦筋。”

二人坐在窗前,薑胤辰一手摟著她,讓和羽舒枕在他的臂彎,“一家子如果三口人,租個小院的單個屋子,都大概是五塊大洋,柴米油鹽菜差不多十塊大洋,衣著鞋子三塊到五塊大洋,還要燈火開銷,冷、熱水三、五塊大洋……一個月裡,那小小三口之家就要近三、四十大洋,這都還沒算上他們生病,還有養孩子的開支,其他七零八碎的……”

聽著和大小姐說起普通人家的生活,這般娓娓道來,薑胤辰說:“底層工人的生活不易……”

和羽舒的腦袋換了一個位置枕著,指尖觸碰自己的“傑作”,現如今觸摸起來光滑無比,“要過上正常日子,兩夫妻就得好好掙個五十大洋,才算中上的寬裕日子……”

朝著和羽舒的指尖吻了吻,“你爹該把你帶去商會謀個職位。”

和羽舒直起身子,連連搖頭,“都是叔伯,我去那做什麼……這不是想為阿辰分憂麼……我不想你太累了。”

薑胤辰:“這件事,等這幾日忙完我們的婚禮一事,與你一同查。”

她點頭之際,又想到另件事:“阿辰,把文槿姨接過來吧。”

她額前卷翹的發絲被薑胤辰拂過,“我娘有我娘的顧慮,羽舒,我們都知你的心意,但也要尊重她的意思,不必強求。老江醒來了,我得去一趟仁慈醫院。”

“阿辰,忙完就回來,好嗎?彆住商會。”

深怕薑胤辰又獨自一人跑去睡那,和羽舒千叮萬囑。

薑胤辰點頭,溫柔應和:“好。”

——

清樂府沒了一個嫣語,自有人頂上。

鄭夢麗帶著和羽舒來珠寶店時,恰好遇到了這位眉如柳,唇如櫻的小美人。

恰好不巧的是,二人看上了同一對長款白鑽耳環,老板說,全城內打造的隻此一對。

鄭夢麗聽說“雲雀”年方十八,不止歌聲甜美,還進了電影圈,一時麻雀變鳳凰,清樂府的人還能有這般出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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