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說這種話不合時宜,但是我很希望你能和傅修時分手,再考慮一下我,阿嶼。”
江嶼一怔,他當然不會沒聽懂陸枕的話,但這麼多年以來,他一直隻把陸枕當朋友,也完全沒想過陸枕會在這種時候說這種話。
沉默了一會兒,江嶼認真道:“不可能,陸枕。”
“陸枕,你要是再說這些話,我們應該連朋友都當不了了。”江嶼頓了頓:“陸枕,我和傅修時之間的問題,我自己會和他解決。”
“晚上的事情謝謝你,但其他的,我希望你不要再和傅修時提,也不要再和我提。”
在一些方麵,江嶼也夠冷酷無情,他不會給除了傅修時以外的任何人機會。
他對傅修時那麼死心塌地,難怪傅修時那麼自信,陸枕羨慕,又憤怒。
他說的時候就預料到會是這個結果,江嶼那麼喜歡傅修時,怎麼可能會同意他的話,但他實在看不慣傅修時對待江嶼的那副態度,所以沒忍住把話說了出來。
門鈴聲響了起來,大半夜也不知道是誰,江嶼握著手機最後和陸枕說了句謝謝,直接掛斷了電話,也沒再聽陸枕後麵要說什麼的想法。
本來以為是誰按錯了門鈴,江嶼也沒有要去開門的打算,結果等了一會兒,門鈴又響了起來,江嶼不得不去看了一眼。
門外站的是程遠。
大半夜,程遠拎了兩大袋子吃的過來,一些水果,還有粥。
“老板讓我送回來的,老板回去開會了,今天那個會開得太久了點,合作方那邊臨時出了點狀況,一直僵持著。”
程遠這番話,也算是變相解釋傅修時今天為什麼會這麼晚回來。
原來不是因為把他忘了。
本來應該高興,但江嶼內心此刻卻沒什麼波瀾。
傅修時自己都懶得和他解釋,明明就是一句話能解釋的事情。
歸根到底,還是傅修時說的那句話的原因——“他不可能舍得離開我。”
不管怎麼對待他,不管怎麼傷害他,他都不舍得離開。
江嶼笑了笑打開粥看了眼,“這是程哥你自己熬的?”
程遠心底苦笑,哪有當老板助理還得給老板照顧對象的道理,但麵上不顯,保持微笑,“家裡正好有。”
第二天江嶼在一陣飯菜香中醒來,他懵了一會兒又反應過來,估計是程遠。
和傅修時談戀愛這麼久,能進出這間公寓的人除了他和傅修時,就隻有程遠了。
他和傅修時的關係,隻有程遠知道,就算是家政阿姨,傅修時也不允許對方經常上門打掃,更彆說做一日三餐,估計是怕阿姨看見什麼不該看的說漏了嘴。
江嶼在床上待了一會兒才出去,看見廚房裡的背影,他懵了一會兒,懷疑自己可能是沒睡醒,又掐了自己一下,確認很痛,才敢確認地往前走,從背後一隻手圈上傅修時的腰身。
傅修時很明顯愣了下。
“傅修時,你怎麼回來了?”江嶼腦袋在傅修時背後蹭了蹭,也沒有管傅修時到底會不會推開他了。
畢竟這種時候實在是太少有了,在一起這麼久,除了之前他發高燒那次,傅修時沒再給江嶼下過廚。
雖然那次也隻是熬了很簡單的粥。
傅修時沒回答他的話,而是命令他:“鬆手。”
江嶼才不舍得鬆手,他在背後搖搖頭,撒著嬌說:“不要。”
憑什麼要讓他鬆手,好不容易有的機會。
這種傅修時在下廚,他從背後抱住他的溫馨時刻,是江嶼很早以前就幻想過的,可惜上次發高燒他躺在床上起不來,現在總算是找到了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