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了,臉也丟了,壞印象也留下了。
教導主任領著幾個被抓的人回學校了,還吩咐傅修時在那兒繼續守著。
於是,就剩下江嶼和傅修時。
江嶼紅著臉問傅修時:“你是不是討厭打遊戲?”
傅修時沒理他。
江嶼鍥而不舍,“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江嶼,江山的江,島嶼的嶼。”
他每次有和傅修時說話的機會,都要自我介紹一遍,雖然看起來那沒什麼用,傅修時沒叫過一次他的名字,沒記住過他。
但江嶼不氣餒,“你要是不喜歡打遊戲,我就努力把遊戲戒了。”
傅修時還是沒理他。
江嶼當然沒把遊戲戒掉,沒辦法戒,但是他努力不在傅修時麵前打遊戲。
真的把遊戲刪掉是在他和傅修時在一起之後,有一次宋勝拉他打遊戲,傅修時那天和他在一起,看了他一眼,說:“玩物喪誌。”
不知道是不是生氣了。
於是,江嶼把遊戲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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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記得下。”宋勝狼吞虎咽的。
江嶼笑了聲,還沒來得及開口,背後突然傳來女人說話的聲音。
“這麼晚還讓您過來,實在是不好意思。”是個很溫柔的女聲。
江嶼沒太在意,宋勝卻一直盯著江嶼後麵的位置看,看得江嶼忍不住嘖了聲,“你看什麼呢?”
“不是,有點眼熟啊。”宋勝努力眨了眨眼,小心搬著椅子挪到江嶼身邊,“你回頭看看,那是不是傅修時他媽?”
傅修時的父母都是比較出名的企業家,江嶼雖然沒調查過傅修時的家世,但那時候知道傅修時上班的公司以後,他特意去查過那家公司。
也因此見到了傅修時父母的照片。
宋勝也見過,對蔣怡的印象很深,努力辨認了一會兒,宋勝覺得坐在對麵那個女人就是蔣怡。
江嶼一愣。
他們離得很近,如果說話不壓著聲音仔細聽是能聽見的。
還沒來得及確認,蔣怡就開了口,“沒關係,我剛從修時那邊過來,和他提了一下他和你訂婚的事情。”
女生有些害羞地笑了下,“他……”
“他自然是同意的。”蔣怡說著,抬起眼皮看了眼女生後麵坐著的兩個男人。
坐沒坐相,還喝酒吃燒烤,弄得到處都是味道,剛才坐下來的時候她沒有注意到,現在想換位置也麻煩。
蔣怡不著痕跡皺了皺眉,又接著柔聲道:“等你們訂婚之後,我會把我的股權轉給修時。”
宋勝聽得有些懵,壓著聲音靠在江嶼肩膀上問:“她口中的修時,是不是傅修時啊?”
江嶼不知道,他腦袋很暈,應該是酒喝多了。
“她說的訂婚是什麼意思?啊?你和傅修時,分手了嗎?”宋勝一激動,音調不小心拔高了,又立馬捂住嘴,悶聲道:“還是傅修時要腳踏兩條船?他不是同性戀嗎怎麼還和女的結婚?”
“我是不是認錯人了啊?但是她真的很像傅修時他媽,這世上有這麼巧的事情?”
江嶼低頭看著腳下,有個啤酒罐不小心滾到地上了,咕嚕嚕滾了好幾圈,最後在隔壁桌子的桌腳邊上被擋住了去路,像被堵死了一樣,動彈不得。
酒勁上來了,搞得他心跳加速,耳邊嗡鳴。
雨越下越大,燒烤屋外麵是戶外燒烤,支了傘,雨水打在那些傘上,啪啪作響,響得人心慌意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