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挺想穿著運動服,但這麼做指不定明天這事兒就能傳遍整個圈子。
江嶼還是要麵子的。
不過他戴了頂毛線帽,還是挺惹眼。
宋勝朝他頭上看了好幾次,由衷發問:“你真的不熱?”
怎麼能不熱,但總比光頭要好。
江嶼還在和彆人舉杯對飲,他有好長一段時間沒出現在這種場合上麵,一個圈子裡的或多或少有過交集的朋友都跑過來和他碰杯,喝完一口飲料偽裝的酒,江嶼咂了咂被氣泡水浸泡的嘴巴,“還行。”
他頭上傷還沒完全好,江肅嚴令禁止他喝酒。
江嶼也不太想自己光溜的腦門好得太慢,對這點還是聽的。
“之前消失那麼久乾什麼去了?”旁邊一個人問江嶼。
江嶼眨了眨眼,說實話,他也不記得自己到底乾嘛去了,隻記得過去幾年他好像離自己朋友很遠,好像很忙,但具體忙什麼,又跟一團霧一樣。
那團霧裡估計填滿了傅修時。
江嶼說:“忙著浪費時間。”
可不是浪費時間,浪費他寶貴的青春年華。
那人笑了,“我聽說你分手了?”
他們這群人哪個不知道江嶼當初追傅修時追得跟這輩子非傅修時不可了一樣。
現在不知道誰傳出來江嶼又恢複了單身,當然很八卦。
他還以為江嶼會閉口不談,沒想到江嶼隻是看了他一眼,語氣輕描淡寫:“分了。”
沒什麼不能提的,但江嶼不喜歡彆人這麼問他私事,隨口應了一句就拽著宋勝衣領往其他地方走。
剛走出沒兩步,口袋裡的手機響了。
來電顯示“程遠”。
江嶼沒能從記憶裡搜索出自己認識這麼一號人,但他現在沒事做,剛按下接聽鍵,一旁的宋勝就啊了聲,“這不是傅修時助理嗎?”
江嶼動作一頓,“你不早說?”
宋勝哪知道他連傅修時助理都不記得,似乎和傅修時單獨有關的東西他都給忘得一乾二淨。
但現在接都接了。
“江少爺。”程遠也沒想到這次居然接通了,一時還有些忐忑。
作為助理,他本職工作隻是公司事務,工作以外的事情本來也不歸他管,但既然拿了工資,老板有什麼事兒他也得照顧一下,著實不應該打擾江嶼。
但這次。
程遠抬頭看了眼病床上的傅修時。
高燒40度,人已經昏迷了,再晚來一會兒估計人都能沒了。
程遠感覺情況不太妙,無奈之下才選擇找江嶼。
這個時候,老板需要的應該是江嶼。
江嶼淡淡嗯了聲,他對傅修時沒好氣,對傅修時的助理當然是連帶。
“老板發燒住院了……”程遠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才顯得自己不那麼越界。
他本以為會聽見江嶼擔憂著急的問話,畢竟江嶼對老板的感情他一直看在眼裡。
但沒想到,江嶼隻是哦了聲,“那找醫生啊,找我乾什麼?”
程遠張了張嘴,“……他現在還在昏迷。”
“醫院不行就換一家。”江嶼沒想到是因為這種事兒,頓時覺得有些好笑,“我一不是醫生二不是保姆,找我乾什麼?”
程遠從來沒聽江嶼說過這種話,語塞了片刻,猜測兩人是不是鬨了什麼矛盾,頓了片刻,“他現在需要您。”
“他更需要醫生。”江嶼沒那個耐心跟他扯,“還是傅修時沒告訴你,我們已經分手了?以後他的事跟我沒關係。”
電話被掛斷後程遠還沒能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