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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修時頭一次生出一種煩躁的情緒,想問江嶼,不會看路嗎。
但還是沒問。
江嶼讓他背他。
很麻煩。
但傅修時還是蹲了下來。
江嶼並不算輕,還喜歡貼著他的耳朵說話,傅修時覺得去醫務室的路很長,又很短,不知道為什麼。
但哪有那麼多為什麼。
所有的為什麼隻有一個答案。
他喜歡江嶼。
但他冷漠,自私,有恃無恐。
所以他把江嶼弄丟了。
太簡單的道理,他卻非要用了那麼久才明白。
“喜歡?”江嶼覺得腦袋有點暈,他晚上好像確實喝了點酒,但因為還要工作,也就喝了那麼幾口,應該也不至於喝醉了吧?不過沒喝醉,居然能從傅修時嘴裡聽見這兩個字。
心臟沒來由地像被麻痹了一樣,沒有任何感覺,就是呼吸有些困難,腦袋也跟著疼,有什麼聲音在耳邊響起,在罵他,讓他趕緊走,趕緊離開這裡,彆聽傅修時胡言亂語。
確實像是在胡言亂語。
江嶼扯了下嘴角,“你喝多了?”
但傅修時身上沒有酒味。
“還是你腦子被電壞了?”還是這個可能性更高一點,江嶼沒忍住又打了個噴嚏,眼眶有點發酸。
“沒有。”傅修時手指動了動,抬起手,僵硬又笨拙地想去碰江嶼的臉。
江嶼眼睛紅了。
但還沒碰到,江嶼就後退了一步,吸了吸鼻子,“那你喜歡著吧。”他懶得去和傅修時爭辯這種話,“你想追,也隨便你,反正,也不是隻有你一個人在追我。”他脫下大衣,沒有遞給傅修時,就那麼舉在那兒,朝著傅修時又笑了一下,“但現在我拒絕你。”
江嶼說著,把傅修時的衣服扔到了地上。
然後頭也不回地上了車。
傅修時還是站在那裡,江嶼踩了油門,從他身邊擦邊過去。
傅修時站在原地,愣愣看著衣服。
江嶼送他的衣服,就這麼被江嶼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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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後江嶼把今天拍的照片都修了一下,圖太多,一晚上修不完,他把齊鬆的那些修好了傳給齊鬆,齊鬆很快給了回複:這麼晚還沒睡?
江嶼反問:你不是也沒睡?
齊鬆問他:那要不上遊戲把今天的親密度任務做了?
這破遊戲結個婚不知道要多少親密度,親密度還隻能靠做任務,不講究花錢閃婚。
江嶼不困了,乾脆應了。
一組隊,齊鬆就開了語音,“是不是傅修時又去找你了?”齊鬆頓了頓,“我看見他跟著你進了停車場。”
“嗯。”江嶼不怎麼在意地應了聲,“今天任務在哪兒?”
他話音剛落下,麵前就出現了一個人。
江山。
這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的新手村,總之現在登機和他一樣了。
但江嶼現在在的地方也不是什麼做任務的地方,江嶼在那站著,江山也在那站著。
齊鬆說了任務地點,見江嶼沒反應,在語音了喊了他幾聲。
江嶼應了句在,“等我一會兒。”
他加了江山好友。
江山果然不是在掛機,好友是秒通過的。
江嶼想都沒想就直接發了句:你跟蹤我?
他不覺得這是巧合。
哪有他剛上線,這個人就馬上到了和他一起的地方的道理?
還有這個人的id。
巧合太多了就不可能是巧合了。
江嶼之前還不懷疑,但現在他不覺得的了,他甚至很肯定這個人是傅修時。
傅修時還不承認,他說: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