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傅修時好像不明白他在說什麼,“我不會打擾你,我坐在外麵,你不會看見我。”
隻要他能看見江嶼就行。
“我不是這個意思。”江嶼舔了舔唇上的水漬,疲憊的閉上眼,“你送我來醫院,我應該對你心懷感激,但是傅修時,我們之間不可能有這種感激,我唯一能對你做的感激就是給你錢,所以我會和醫藥費一起轉給你。”
“我不要錢。”
“那你要什麼?彆告訴我說你擔心我,我不信。”
他沒法相信。
不管是傅修時說喜歡他,還是擔心他。
過去那麼多年都不存在的東西,怎麼會突然出現。
傅修時張了張嘴,又閉上,表情無措又緊張。
他擔心江嶼。
但江嶼不信。
不信也沒關係。
好一會兒,傅修時問,“我收了錢,可以留下來嗎。”
江嶼:“……那我們就兩清了,你還留下來乾什麼?”
傅修時低著頭抿緊了唇,江嶼感覺他現在這表情像毛頭小子在心上人麵前一樣。
但,打住。
怎麼可能。
“那我不要。”傅修時說得很認真。
江嶼氣笑了,轉念又道:“我給你微信轉賬,我加你好友。”
他把傅修時拉黑了,所有聯係方式都拉黑了,微信在拉黑之前還收到過傅修時的好友申請。
他想傅修時應該很想要這個好友。
傅修時果然糾結了一會兒,“不要。”
江嶼:“……”
江嶼很無力,他還沒來得及說其他的,傅修時果然要往外走,但並不是離開,隻是要去守在門口。
他真是服了。
隻是傅修時剛拉開病房門,醫生正好進來,醫生問他:“要去哪兒?我正好看一下病人情況。”
於是傅修時又回來了。
江嶼連帶著看醫生都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但醫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邊給江嶼做檢查一邊說:“像食物中毒這種呢你可以保留證據,去找有關部門投訴。”
江嶼嗯嗯了好幾聲。
醫生:“你這是吃了什麼?”
餛飩。
答案差點脫口而出,到了嘴邊,江嶼又突然改口,“小籠包。”
一旁一直聽著的傅修時突然猛地抬起頭,回想起自己在江嶼家垃圾桶裡的一次性餐盒。
除了他給江嶼的那兩樣,沒有其他的。
手又開始不受控製地發抖。
他把手藏進過長的衣袖裡,又背到身後。
告訴自己不可以,不可以在江嶼麵前變得不正常。
那樣江嶼會嫌棄他,會更加討厭他。
不可以被江嶼討厭。
“這樣啊。”醫生了然點點頭,又說,“需要觀察幾天才行,還好你情況不是很嚴重。”
江嶼沒有聽太仔細,他仰起頭,從醫生的側邊去看傅修時的表情,又覺得自己變成了什麼壞人。
為了趕傅修時走,什麼謊話都說得出來。
他在心底對小籠包老板說了句對不起,看見傅修時臉上那種茫然自責的神色,又猛地偏過頭去。
有點不敢看。
果然感情都是有慣性的,不然他怎麼會有點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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