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嶼哦了聲,“你今天這麼好心。”
江肅背他,都得是小學時候的事兒了吧。
話這麼說,但江嶼還是聽話地順著對方的意思爬上後背,再一次迷迷糊糊睡死過去。
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在家裡了。
刺眼的燈光照得他不得不睜開眼,床頭放了杯水,江嶼喝了一口,揉了揉酸痛的脖頸,看了眼時間,居然才過去兩個小時左右。
但人比之前清醒了一點,就是渾身難受。
江嶼嘶了聲,準備繼續睡,就聽見了開房門的聲音。
他眼睛沒睜開,“你今天好閒啊哥。”
“喝點醒酒湯。”但說話的聲音,不太像江肅。
意識到這點,江嶼猛地睜開眼。
站在他床邊的人是傅修時。
小白跟在傅修時身後歡快地甩著尾巴。
喝醉了酒反應遲鈍,愣了好一會兒,江嶼才問:“怎麼是你?”
“我給你打電話準備來接小白,你朋友說你喝多了。”傅修時給的理由很充分。
江嶼皺了皺眉,費勁地坐起來,躲開傅修時想要扶他的手,“你……”
沒想好要說什麼,酒喝多了誤事,腦子都不靈了,你了半天都沒你出個什麼來,倒是傅修時趁機把醒酒湯放到他手裡,“喝點,剛熬的。”
確實很難受,喝點醒酒湯會好一點,又或者是酒精作祟懶得拒絕,江嶼順從地喝了幾口,喝完揉了揉眉心,又一次躺下去,閉上眼,“你可以走了。”
傅修時站著沒動,湊過來給他蓋上被子。
這種過於親密的舉動讓江嶼渾身僵硬,腦子更加混沌了,以至於他沒有阻止傅修時行為,甚至有一瞬間覺得自己還沒和傅修時分手。
“這個給你。”
手裡突然被塞進一個小盒子,江嶼眼皮動了動,沒睜開,隻問,“什麼東西?”
“順路給你買的禮物。”也許是喝多了酒,傅修時的聲音聽起來繾綣又曖昧,溫柔到不可思議。
盒子很小,一隻手就能握住,猜不出裡麵是什麼東西,也摸不出來,江嶼沒出聲,傅修時也就站在那兒沒動,隻是靜靜地看著江嶼。
外麵起風了,臥室的窗戶沒有關緊,吹進來不少冷風。
許久,江嶼嗯了聲,“我不要。”
他眼睛沒掙,手抬了起來,正好遞到傅修時胸前。
預料到了。
傅修時垂著眼,像怕打擾到江嶼,聲音放輕了,“給你的,你想怎麼處置都行。”
隻是以前沒在出差的時候特意送過,除非是有必要的時候。
有些東西,傅修時很想去彌補。
江嶼另一隻手蓋住眼睛,光太刺眼了,難受。
“我說了不要。”胸腔湧上來一股無名火,江嶼睜開眼,猛地把手中的盒子往傅修時身上砸。
盒子瞬間掉在地上,裡麵的手表也掉了出來,表盤碎了一地。
傅修時完全愣住,愣愣地看著碎掉的,他花了幾個月工資買的手表。
以前他的經濟能力當然可以隨便買這麼貴的表,但現在不行了,工資雖然高,但比不上原來。
他表情愕然,江嶼也沒有再看他,轉過頭去,頭暈得厲害,一陣一陣的痛,連帶著心臟好像也在跟著抽痛。
房間裡一時間變得過分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