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12章(1 / 2)

《我的宿敵不可能就這樣死掉》全本免費閱讀

“二狗莫急,漂亮的姑娘有幾個情債也屬實正常不過,做男人的便要大度一些。”

月如酒忙斟了一杯茶給陳溯雪,還貼心地施了個術法將熱茶變成冰茶,好降火。

陳溯雪:“……”

他接過冰茶毫無防備一口飲下,心都跟著涼透了。

滕香不耐地掃了一眼他,轉頭問月如酒:“什麼情債?”

月如酒忙壓低了聲道:“說是姑娘慕戀北荒之主宗铖至極,非他不嫁,可那宗铖卻是心中另有其人,更是與那女子定了婚書,姑娘悲憤嫉妒不已,給他那定了婚書的未婚妻下了專門克製修者的劇毒,宗铖想找到姑娘便是想讓姑娘為其未婚妻解毒,絕不會傷害姑娘。”

說到最後,他小心翼翼看了一眼滕香,躊躇道:“姑娘你看,你是否忘記了什麼?”

滕香皺緊了眉,全然不知其所雲。

但她唯一知道的便是——北荒之主宗铖要有夫人了。

聯係回溯之前聽來的消息,看來如今就確定是三百年前,此後這夫人與宗铖恩愛百年後,又在兩百年後,因為所謂的她入詭道召喚天啟禁獸試圖開啟須彌洞時跳入洞中封印。

“她失憶了,很多事記不得了。”陳溯雪見滕香皺著眉頭陷入沉思,替她解釋了一句。

月如酒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他忽的想起一事,湊近了陳溯雪,小聲說:“那看來那一日你向我打聽陳溯雪,這人莫不是也是滕姑娘的情債之一?”

陳溯雪立時想反駁,但話到嘴邊,竟是反駁不出來。

那金色巫蛇印赫然在她身上,許是真的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債。

他含糊其辭道:“我不清楚,這你要問她。”

“問我什麼?”滕香回過神來,就看到身旁那二人狗狗祟祟的不知在說什麼悄悄話。

月如酒顯然不會撒謊:“二狗讓我問姑娘是否與那陳溯雪之間也有情債。”

滕香冷笑一聲:“是生死債。”

月如酒:“……”

被這殺氣嚇到,趕緊也喝了杯茶。

陳溯雪心裡罵他一聲活該。

月如酒頂著一張小兒止啼的臉,又忍不住好奇:“姑娘既大概知道緣何被北荒清州通緝,不知姑娘有何打算?”

滕香皺緊了眉頭,聲音清冷:“我不會對一個男人非他不嫁,我也不會去對一個無關的女子下毒。”

再者,那位夫人好端端的至少一百年後才因為封印須彌洞而亡,這所謂的毒,想來無甚要緊。

不過,那北荒之主許是真的和她關係匪淺。

滕香若有所思。

月如酒聽罷,點頭:“姑娘的意思是,這是假消息,但我看北荒清州此次架勢不少,這樣一座小城裡還有北巫族人,方才我看到了兩個,聽聞如今還有不少人冒充你找北荒清州的北巫族,統統被其驅逐了去,真傻,人家下的通緝令竟有人還會‘自投羅網’。”

後麵一句,他略帶著說笑話一般的語氣,“不過那北荒之主宗铖聽聞是天下第一美男,極俊美,又擁有北巫族通天之能,女修者中十有七八想與他沾上點關係。”

滕香對後麵一句話不感興趣,她聽了前麵一句忽然就看了一眼陳溯雪。

在一旁摩挲茶杯聽得認真的的陳溯雪也看了過去,以為她是覺得那句宗铖是天下第一美男的話不讚同,之所以要看他,那是因為他很俊美漂亮,他不自覺挺直了腰。

兩人視線短暫碰了一下,滕香便轉回視線,道:“今晚不能在城中休息。”

說罷,她已經站了起來。

怪不得進城時的守衛反複看她和陳二狗的準行令,這裡有北巫族人,必然會對新來的有著北巫族準行令的人心生疑慮。

更何況照得來的那些假消息,她與那北荒之主必然有些關係。

且這關係九成是不好。

陳溯雪這時候終於反應了過來,眨了下眼,麵色如常地站了起來。

正好此時店小二端了滿滿兩盤子醬牛肉上來。

滕香停下動作,往那醬紅的牛肉看看了一眼。

月如酒也已經反應過來,忙道:“那事不宜遲,我們這就走,這肉我們不要了,可否退掉?”

後麵一句話顯然是和店小二說的。

陳溯雪從旁邊伸出手來接過,“退什麼退啊,挺好,拿紙包起來。”

說罷,他的眼睛就那麼掃了一眼滕香。

滕香已經收回視線,但顯然很有耐心地站著等著。

陳溯雪覺得好笑,又垂眼笑了下。

月如酒隻當陳溯雪第一次從離恨墟出來,沒見過世麵,忍不住出聲:“這醬牛肉看著粗糙的很,不要也罷,還是不要耽誤時間了。”

滕香背對著他們已經往前走了。

陳溯雪自己取過店小二遞過來的油紙,包好拎著,道:“就愛吃。”

三人剛離開小城沒多久,就有北巫族找到了那客棧,拿著滕香的畫像詢問可有見到過此人。

那畫像要比城門口貼著的畫像精美許多,與滕香有七分相似。

店小二見了那般美人,先是一愣,隨即便搖了搖頭,斬釘截鐵道:“回聖者,沒有見過。”

笑話,這樣美的人,要是見過肯定忘不掉。

北巫族人便去往城中彆處詢問。

出城後,陳溯雪便召出一片葉,滕香跳上去,月如酒跟隨在身後,該說不說,三人逃竄的姿態很是利落。

直到半夜的時候在一座山上停歇了下來。

到山上,月如酒作為三人中目前最有能力的那個,先用靈力掃了一圈四周,確定沒有危險,便選了棵大樹,在下麵做休整。

陳溯雪雖是第一次出行,東西帶得極為齊整,那腰間小袋裡又取出了簡易的鋪蓋,在地上鋪好。

月如酒在一旁生火,而滕香則去了一旁的林間看看有沒有野味。

“二狗,你真是體貼,想來這是為滕姑娘準備的吧?這般在外麵風餐露宿,倒也是一種情趣。”

月如酒生好火,看到陳溯雪又拿出了一隻柔軟的枕頭,忍不住感慨道。

陳溯雪唇角抽搐,“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是給她準備的?”

月如酒擲地有聲:“以你的身條,這鋪蓋你睡不下。”

陳溯雪往這鋪蓋一量,皺眉,道:“腳露在外麵又不要緊。”

他又拿出一塊布,將從客棧裡拿回來的醬牛肉紙包打開,放在那塊布上,再取出了一些出村時做的乾糧點心。

這些擺弄好,鈴鐺聲叮鈴鈴的,滕香回來了。

她手裡提著隻兔子和兩隻雞,也不看月如酒,就丟給陳溯雪。

那笨兔和笨雞是被石子打暈的,丟到地上時,又被驚醒要逃竄,陳溯雪忙逮住,抬頭看她。

滕香還是一臉“我不白吃白住”的神情。

陳溯雪:“……”

真麻煩。

他拎起走去一邊的小溪旁處理。

滕香在火堆旁的石頭上坐下,月如酒便與她閒聊,憑著他四處探聽消息的本能的火眼金睛,他是看出二狗和滕香關係不菲的,畢竟哪個女子任由男子在她臉上亂捏?

故也想幫二狗兄弟多美言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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