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前夕,盛震抽了個功夫,去了趟安樂侯府。
見到盛玉萱後,他遣退了屋裡伺候的下人,然後從懷裡掏出一遝子紙張,塞到盛玉萱手裡。
“姐,這是給你的。”
盛玉萱麵露驚詫之色,打開那一遝子紙掃了一眼,又立刻塞回了盛震的手中。
“你這是做什麼,這些東西我不要!”
搬來安樂侯府備嫁之前,盛玉萱便將手上的產業做了分配。
在小南村附近及京城置辦下的數百畝良田及山地,與範家合作的涼粉麵皮生意,她手上的五味酒樓的股份,蔬菜大棚及蔬菜超市,花茶生意等等產業,全都留在了盛家,用作盛震幾人的花費。
這些產業,今後盛震盛霆分家,盛玉蓉盛玉蓮出嫁如何分配,到時候再說。
盛玉萱出嫁隻帶走冰肌坊,其他的什麼都不要。
畢竟冰肌坊的護膚品能有神效,離不開她的靈泉空間,即便留給盛震他們,也無法維持下去。
雖說做了財產分割,房契地契也全都交到了盛震的手中,不過盛震不是做生意的材料,由他這個外行管著那一大攤子的生意,底下人難免會有動心思想蒙騙他的。
而盛霆幾個年紀又小,更擔不起事來。
所以這拉拉雜雜的一大攤子,還是由盛玉萱來管著。
待日後盛震成了親,有精明能乾的夫人和可信的管事幫忙張羅,她再把這一大攤子還回去。
這些打算,盛玉萱早就和盛震談過了,彼此也達成了共識。
誰知今日盛震又把那些田契房契和生意的契書全都給了她,顯然是拿來給她做嫁妝的。
難怪當初她分割財產的時候,他一句反對的話都沒說,順著她的意接受了,原來早就存了把一切都給她的心思,留了這一手。
“姐,這些東西本來就是你辛苦置辦下的,自然該當作你的嫁妝帶進晉王府。我這個當弟弟的沒本事,不能給姐姐置辦豐厚的嫁妝,反而還要拿著姐姐的東西來給姐姐添妝……”
說到這兒,盛震忍不住露出一臉愧疚之色。
盛玉萱見狀,頓時抬手捏了一下盛震的臉。
“我的傻弟弟,什麼你的我的,這些家業本來就是為了我們一家人置辦的,你們也都出了力的,怎麼就成我一個人的東西了?”
“我有冰肌坊就夠了,你可不要小瞧它,它才是咱們家最值錢的搖錢樹。我已經拿走了最能下金蛋的這隻雞,其他的自然要留給你們的。”
“況且你把這些產業都給了我,你們怎麼辦?我可是和你說好了的,我出嫁後雖然還會看顧著你們,可是玉蓉阿霆他們,卻都是你的責任了,難道你要讓他們喝西北風去?”
盛震揉著被捏疼的臉,不服氣地反駁道:“我會掙錢的,我不是和姐姐說了嗎,我和一個同窗合夥了海上的生意,挺賺的……”
盛玉萱忍不住又想去捏他的臉了。
“你那生意趁早把本錢拿回來,把心思用在讀書科考上。不是姐姐打擊你,你這性子就不是能做生意的,上次是運氣好,才賺了一筆錢,往後不許再沾手了。有這些產業,足夠你們錦衣玉食的長到成年了,之後你們想做什麼,姐姐我就不管了,也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