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勒吳似乎真是有點醉了,看他有些搖頭晃腦,思想不那麼集中,做出努力去想這件事,隔了一會說:“我……我想我不會這麼做的,可是他王憨……卻一定會這麼做的,他……他會為了朋友而做出許多不可能的事來,因為他實在恨那些掛羊頭賣狗肉的殺人的騙子,若是遇到他,定會剝皮抽筋,殺無赦,所以他沒有敵人,隻有朋友。”
“為什麼他王憨會沒有敵人呢?”
提起王憨,彌勒吳似乎比提起孫飛霞更是有興趣,饒有風趣地說:“誰不知道,若是做他王憨的敵人,全都會死在他的快手掌刀下,這你知……道嗎?若是誰想成為他的敵人,那敵人也就快成死人了!”
她陷入了沉思,片刻功夫又問道:“你還愛她孫飛霞嗎?”
彌勒吳啞口了,這可真是一個令他不願去想,也不願所說的問題,因為那牽扯到他的隱痛和莫可名狀的後悔,希望將此痛苦的一頁翻過去,不想再見她,也不願再提她,各走各的路,各過各的生活,彼此祝願都能過的開心不好嘛,何必再提那不開心的事呢?
他從他的“醉眼”裡,看到麵前這個女人的眼睛中,顯露出那種不可名狀的“希望與渴望”,似乎隱藏著什麼內容。彌勒吳就是白癡也會感覺得到,何況他隻不過是裝醉演戲而已。
彌勒吳調侃說:“我……我……如果能找到一個比她更……更美的女人,我想……我想我不會再愛她了。”說完了話,臉紅的偷偷看了看她,試探她有什麼反應。
她對彌勒吳察言觀色,已看出來他根本沒有十分醉,最多也隻不過有五、六分醉而已。因為他喝酒是愈喝臉愈白的那種人,既然酒精的力量沒有讓他臉紅,而一句話卻能讓他臉紅,說明他心裡有詭,不糊塗,他不是借酒裝醉又是什麼?她是一個憑眼睛就能表達心意的女人,她擅於揣摩男人的心,當然也一定更能容易的去抓住男人的心。
彌勒吳雖然是個男人,但他的眼睛也會說話似的擅於表達感情。他努力做出那迷死女人的笑容來,因為他已經看出了她那秀美的眼睛裡蘊藏的詞句。
她默默不語地注視著他,雖是無聲勝有聲,好像說“你看我美嗎?我能比得上她孫飛霞嗎?”這句話雖然人家沒有說出來,彌勒吳的感覺心裡好像已經聽到了。
心有靈犀一點通,彌勒吳看到她那情意纏綿的會說話的眼神,似乎是真的陶醉了,沒有一點裝作。他是醉在那雙好美好美的眸子裡,更是陶醉在那秀麗的臉龐上呈現出的一抹豔麗的紅潮,隱藏著幾多性感與衝動。顯然,在酒精的作用下,她也有些心猿意馬,心神飄蕩,仿佛沉醉在他那迷人的笑容裡。這時候就算天塌了下來,恐怕也無法分開這對膠著緊纏的目光。
她赧然的猛醒過來,聲音嬌柔地低低說:“傻樣,你還沒看夠嗎?”
彌勒吳好像沒聽到,因為他仍然手舉著酒杯,眼睛眨也不眨一下的直看著人家如花似玉的臉蛋,好像在欣賞品味著。
她發現了他的呆像,不覺掩口笑道:“喂,喂!彌勒吳,你魂跑哪裡去了?難道你不怕長針眼嗎?”
是不是一個女人在找到了愛情後,她那平日的冷漠、莊嚴全都會化了?就像一隻母獸,在發情期,改變了一往的暴戾,溫順的主動去接近異性。要不然,她現在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連語調也如此輕鬆俏皮起來了?
彌勒吳不愧為笑彌勒,在他的笑容裡,潛移默化的俘獲了她,讓她自願說出了他想知道的關於她的秘密,知道她叫皇甫玉鳳,這裡是梅花山莊。可是他卻不知道,她為什麼不讓他到另成一格的山莊去,當然,他更不會知道,“鬼見愁”鄭飛就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