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人群看是兩位少女往裡擠,便自覺的給其讓開條縫,讓其二人過去。丫環伴著姑娘才得以進到了裡麵去,看到那桌上托盤裡有一個紅心在搖動,聽那弦聲果然是從那紅心裡發出的。
弦聲悅耳實感人,淒涼婉轉泣聲悲,悲歡離合世間有,哪有紅心催人淚!姑娘越聽越觸動心扉,忘情的靠前,靠前,離那發聲的紅心愈來愈近,愈來愈近。
那托盤中的紅心晃動著發出的弦聲愈來愈動聽,低緩時如流水潺潺,悅耳動聽,馬蹄得得,舒緩消閒,聲調高昂時如萬馬奔騰,急流咆嘯,驚心動魄。人們個個聽得入迷,沉醉在那低昂頓挫的弦音之中。突然那弦音達到了高潮,猶如山崩地裂,洪流翻滾,令人感到驚駭之際,倏地弦音戛然而止,猶如弦斷人亡。
當人們從那癡迷的弦音中清醒過來時,發現托盤中那棵鮮紅的活心已死,變成了暗灰色,再發不出弦聲來。王貴看到近前的姑娘,甚覺奇怪,怎麼她來至鮮活的紅心麵前,竟能使其紅心死了呢?便問姑娘姓甚名誰?
姑娘也覺奇怪,便說自己姓張,叫黃河。老娘聽她叫黃河,不由得悲聲大放,哭說道:“我的苦命的兒呀!你……你還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到了黃河死了心啊!”便氣厥而死。
黃河姑娘本來是出來散散心,沒想到陰差陽錯的又見到了王小鮮活的紅心,引起其傷心而死,倒又牽連到其母痛心而亡,感到這一切都是她引起的,罪責於她,若不是她在繡樓觀望風景,若不是她觸景生情自怨自艾,若不是她喉嚨發癢一口痰吐到王小他嘴裡,也不會引起他的相思,若不是她來此集會看熱鬨,也不會引起他的心死母亡!哎喲,這一切的一切不都是她引起的嗎?
她越想越氣,越想越傷心,越想越感對不住死去的王小,感到歉疚與悔恨,便鬱鬱寡歡的回到了家,一頭栽倒在床上,心情鬱悶,淚流滿麵,便一病不起。由於她歉疚鬱悶的心結難以打開,病情便日日加重。
每到夜晚,她恍恍惚惚看到王小來到她的麵前,怒形於色的斥責她不該如此的害他。訴說對她的相思之苦:我路過你的繡樓前,聽到你的憂愁長歎,才抬頭張嘴上望,你不該傳情往我嘴裡吐下痰,惹得我癡心一片,以為是落花有意,你我有今世姻緣,為此你讓我神魂顛倒,眼前全是你的影子現,夜夢裡出現在我床前,醒來才知是個夢,唯有啜泣感歎!
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才更引起我對你的思念!想你想得我肝腸寸斷,念你念得我寢食難安,想你想得我精神恍惚,念你念得我相思黃泉!既然你我無有緣分,為我娘才把活心留世間,為的是侍奉我娘親,以表兒我孝心一片。
既然你我沒緣分,你不該又出現在我心前,惹得我活心傷心死,又牽連我娘奔黃泉!至今你說該咋辦,你得給我個交待,否則你我不算完。
黃河氣息微弱的說:“是我害了你,既然今生今世成不了夫妻,我死後在與你配夫妻吧!”說罷與世長辭。
這才是,不見黃河心不死,見了黃河死了心,若知下輩兩人事,夫妻相配孰能知?
話說有些人在此看“快手一刀”約戰彌勒吳的還沒有走,隻因為他們還不死心,總以為不能就此無打鬥的草草收場,何況他“快手一刀”沒有走,仍然還保持著同一姿勢的佇立在那裡,在等著彌勒吳的來臨。
也就在此時,王憨也感到等得不耐煩的時候,發現水流的上遊,順著水勢駛過來一艘遮蓬的小舟,緩緩地駛近了這片沙洲。王憨眼睛一亮,心裡卻猛地抽搐一下。他之所以沒有走,是因為他知道彌勒吳一定會來,畢竟這世上隻有他是最了解他的,連他的生活食欲及愛好,他都知道得清清楚楚,甚至於連他屁股上那一塊隱秘的胎記,他都知道。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他和彌勒吳都愛好打女人俏皮吃女人豆腐的習慣,大概都是互相學的吧。
他此時的心理是愈發的矛盾,憑心說,他真的不希望彌勒吳來,因為他一來,一場無可避免的決鬥勢必會發生,既是他已心裡雖然做好了應變的準備,但彌勒吳是否會理解他而配合他演戲呢?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誰也不知道臨場會出什麼意外,最好的辦法是希望彌勒吳不來,才都能平安無事。
待那遮蓬小舟來到靠近沙洲,王憨看到那小舟之上出現了四名丐幫裝束的人,下船前後腳瞬間陸續落到了他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