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玉梅久處深山,遠離塵世,與世無爭,雖難以體會到人心險惡,但她現在已發現到這個剛剛陷害了彌勒吳的糟老頭,還想老牛吃嫩草,從他的眼睛裡,看出他的淫邪和不良用意,他的表情,更是透著詭異、怕人。
皇甫玉梅知道他想乾什麼,色厲內荏地說:“你......你不要過來,我......我會武功......”
掌櫃的卻色膽包天的大笑起來,調侃戲謔地說:“奇怪,格老子的隻顧想財,剛剛怎麼沒發現你這個小娘們長得如此漂亮!看你看得我渾身都起了火......嘿嘿,你還蠻懂得唬人,你說你會武功,你會什麼武功?我看是床功吧......”
皇甫玉梅羞得紅了臉,她幾曾聽過這麼下流的話?她又怎麼想到這種話竟然會從一個老者口裡恬不知恥的說出?就算她再看那麼多的書,恐怕也沒有一本書能告訴她,人一旦壞起來的時候,就失去了廉恥和做人的底線,心裡是那麼的肮臟與齷齪。
這就是人類,有著人與獸的兩麵性,有著人的善良與仁慈,也有著獸的凶狠與殘暴。皇甫玉梅望著一步步逼近的老掌櫃,心裡歎息,若知道山外的人像掌櫃的竟是利欲熏心,人心叵測,有著一肚子壞水,她寧願一輩子不出山。
可是她實在的忘不了“快手一刀”王憨,也割舍不了那種刻骨銘心的思念。正是,開一扇天窗看星光,回憶的翅膀隨心飛揚,柔風徐徐吹進胸口,想起你在我身旁,那種纏綿的愛,撞擊著我心房,像是走進了天堂,讓幸福快樂的延長,生命有你就是不一樣,猶如黑夜有了光,親愛的抱緊我,緊緊的抱緊我,不要讓我彷惶!
如今他離她而去,她想他的時候,淚水滑過兩腮;她想他的時候,內心一陣陣的抽痛;她想他的時候,才知道山中歲月的寂寞已非她所能忍受,才知道他已是她生命的一部分,尤其是在“快手一刀”離她去後的半個月,船期到了,船卻沒來,她為之憂心忡忡,她的心已揪得讓她夜夜難以安眠。
信鴿到了,而她收到的卻是滿紙的疑問,更是為他王憨的安全而擔心,既然是把自己的終身許配給了他,那他就是自己的另一半,於是她再也難耐那種對他牽腸掛肚的感覺,便不顧一切的順江出山,去找自己的心上人,去尋那份斷了線的感情。
外麵世界的新奇,抵不過她內心渴望見著他的衝動,於是他一路變賣了自己的首飾,儘一切書中所學的知識去適應人的社會,卻怎麼也想不到書中所講和現實的人性,竟有著那麼大的差距。
她看著漸漸向自己逼近的掌櫃的,雙手緊握,指節因用力過度而泛起白色。她雖然學會了防身之術,但也從沒有用過,不知道自己的武功能不能對付得了麵前這一個看來凶狠異常、心懷不端的老家夥。
她知道,現在既然已經惹禍上身,就不容退縮,何況她目前的所為,全是為了自己的心上人“快手一刀”,一個自己一輩子都難以忘懷的人,為了他,她也要保護好自身,不能讓其玷侮,寧願死,也要保住自己的清白,不能給他“快手一刀”丟臉。她沒後悔她說過的話,事實上也不容她後悔,就算自己死了,她也認為值得,畢竟她已快活過,同時也一切都給了那個人,能為救他的朋友而死,也算死有價值,又怎會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