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勒吳忍著性子連連擦汗,心中早已把這馬掌櫃的給罵翻了,媽那個巴子,你個混蛋,我看你能羅嗦到幾時,若不是在等你說出關於“快手一刀”的確實信息,我早已把你打的滿地找牙了。皇甫玉梅也已有些不耐煩的挪了挪坐姿,急驚風偏碰上他這麼一個慢郎中,除了心急如火外,不滿地看著掌櫃的,還又能做些什麼呀?
馬掌櫃的巡視了彌勒吳和皇甫玉梅一眼,意味深長地又說:“事情是這樣子的——”彌勒吳沒好氣的接他話和他同時開口道。
“咦?客官,你怎麼會知道我要說啥?”馬掌櫃的嗔道。
彌勒吳嘲諷說:“好話說三遍,雞狗不耐煩,何況是人呢?馬老板,馬掌櫃,馬大當家的,你這句話說來說去,估約已說了十幾遍了,弄得我耳朵也聽有了繭子。”皇甫玉梅也被逗笑了,心說姓馬的就是嘴碎,說起話來令人難以揣摩。
馬掌櫃的也頗尷尬,嘿嘿兩聲,自我解嘲說:“客官,你這人真是有意思,嘿嘿,真有意思......”
彌勒吳厭惡地看著馬掌櫃,心裡嘀咕說,媽你那個蛋,有意思?待會兒你要再說不出個子醜寅卯來,我非給你個樣子看看,那才真有意思。
馬掌櫃吞吞吐吐,又像是回憶般地說:“對了,今天,就是今天,快響午的時候,你們所說的那個......那個叫什麼......什麼著的......”
皇甫玉梅接口說:“‘快手一刀’是不是?”
“對,對,就是他,就是他,‘快手一刀’,格老子的,他這個名還真是奇怪,怎麼有人取這種名字?是不是有啥說頭,想不透,我真是想不透......”馬掌櫃的一麵搖頭一麵道。
彌勒吳看他磨磨蹭蹭,就是有意不往那有關王憨的信息上扯,心想,難道他想敲詐......恨不得上前給他這個人兩巴掌,以出出胸中的悶氣,為能打聽到王憨的確實的信息,隻得走上前來,惡氣變好氣地說:“馬老頭,這裡有十兩銀錢,如果你能一口氣說完我們要聽的話,這十兩銀錢就是你的了。”他說罷,將已掏出的銀子“啪”的一聲放在了桌子上。
彌勒吳看那馬掌櫃的看那桌子上的銀子,眼睛都看瓷了,那種貪得無厭的狀態,令人作嘔,敢情彌勒吳到現在才想通馬掌櫃的有意磨蹭的原因。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錢這東西連鬼都能為它推磨,何況是人呢?
馬掌櫃的看在錢的份上,也不再磨磨蹭蹭,開門見山地說:“今天響午,‘快手一刀’帶著傷,在這裡喝了碗茶後,就起身朝北走了。”
多簡單的兩句話,馬掌櫃也不再拐彎抹角,直截了當的說完了。彌勒吳也不願與他計較,辦正事要緊,急忙拉著皇甫玉梅出了這茶棚,用極快的速度朝北邊的大路奔去。
“格老子的還真像火燒了屁股......”馬掌櫃的拿起銀子在嘴裡啃了一下,證實不假,然後又自語道:“怎麼話還沒說完就走了呢?人家身邊還有一位叫白玉蝶的漂亮美眉呢,若想知道她的信息,還得掏出錢來,我可不能為你們白服務。”他的自語聲彌勒吳和皇甫玉梅當然聽不見,因為他們心急火燎的業已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