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憨想到彌勒吳在看到吳有德時的那份驚訝,以及對他的一番奚落就想笑。他發現彌勒吳雖然曆經劫難,九死一生,但還是如此詼諧,一點也沒有變,真是江山易改,秉性難移,雖然他也曆經了許多的折磨與苦難,血濺追殺地,卻仍能泰然處之,笑起來的時候仍然像尊彌勒佛,無愧於人們送他的彌勒吳的稱謂,甚至於大多數人不知道“吳大用”才是他的真名。
當然王憨也明白,這並不完全是他的個性如此,人逢喜事精神爽,因為他找到了真愛,那是何等的榮幸與快樂,能被人所愛,總比盲目的去愛一個不愛自己的人好上太多太多。
他輕歎一聲,浮想聯翩,似乎又看到皇甫玉梅冉冉飛到他的麵前,溫文爾雅,而又羞羞答答,那含情的眼睛裡明鏡的能看到他的人影,那明亮的眸子猶如熟透的黑葡萄,欲以滴出水來,那嘴唇含笑,與他溫馨的笑語猶在耳邊回響......呀!我的紅顏知己,我的愛妻,如今你我陰陽相隔,不知你在哪裡,就算我踏破天涯,走遍海角,也再難找到向你一樣冰清玉潔如此鐘情的女人,星星在每一個夜晚來臨,候鳥在變幻的季節回歸,我卻不知你在哪裡,想你念你,卻讓我傷心頹廢,不知該咋去找我心中的紅玫瑰!
他思念於此,長歎一聲,低聲吟唱道:“春蠶至死絲方儘,蠟燭成灰淚始乾,紅顏知己離彆去,除非夢中相擁歡......”
“王憨,王憨,你怎麼一回房就半天不見動靜?你倒是快過來呀,你能走,我卻隻能躺,總不成要我爬到隔壁去與你絮叨吧?”彌勒吳迫不及待的吼叫。
一個人的思維被打斷總是件惱火的事,王憨念及彌勒吳有傷還沒有痊愈,隻能搖頭苦笑欠就他,乖乖的走到隔壁見彌勒吳,他知道再要不過去,彌勒吳準能想辦法把牆璧撞破一個大洞爬過來。
王憨一進彌勒吳的門,就沒好氣地說:“怎麼?你這賴子就不能讓人清靜清靜?咦,怎麼就你一個人,你那婆娘去哪了?怎麼沒陪在你身邊?”
彌勒吳做了個鬼臉,以指比唇小心地說:“哎呀,你小聲點行不?若是讓她聽見了你喊她‘婆娘’,她會跟你沒完,敢情你得罪她不想活了?“
王憨坐了下來,看了彌勒吳一眼,撇了撇嘴,嘲笑說:“好啦,沒想到二哥竟成了‘妻管嚴’,你不過是捧著個夜壺當古董,自我欣賞陶醉,我又不是你,我怕她個啥?”
彌勒吳強詞奪理說:“哎,哎,你不能說點好聽的嗎?什麼夜壺古董的,這不是七不沾八不連的胡扯一通嘛......”
王憨看著彌勒吳不由得好笑,嘲弄地說:“你是重色輕友,沒出息......”
彌勒吳辯護說:“她還不是又去整那個王八蛋了,以泄她心中之氣。因為我一個人在這怪無聊的,所以想要你過來陪陪我,瞧你那付苦瓜臉,烏鴉嘴,早知道你如此,我還不勝睡覺算了,省得心裡不舒服......”
王憨感慨說:“怎麼?白姑娘又去修理那小子了?唉,若這樣,我看等不到孫飛霞露麵,那小子就會受不了,要先登腿上陰曹地府報到去。人一天吃三餐飯沒問題,若是吃三頓‘修理’,可就挨不了多久,你可要勸她下手輕些,若把他給折磨死了,那麼你和孫飛霞之間的這本爛賬可就難以算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