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胖啊。
“喵。”白貓拍走了他的爪子,不是舒服的服侍,它不要。貓貓三兩步跑走了。
留下首領宰一人蹲在客廳中央。
他深呼吸。
這裡,就是外麵的世界啊。
穩定的,不會崩潰的,織田作正在寫的世界。
他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揣著西宮鶴影給他的東西,慢慢上了樓梯。
書中給的碎片遠遠沒有親眼見到來得衝擊力大,當眼睛送來的畫麵一點點和記憶中的東西對上,首領宰深深地舒了口氣。
書房裡擺了很多的照片,他一晃眼看過去,幾乎被各式各樣的西宮鶴影填滿,中央偏右的地方,有一張太宰治和西宮月昳的夏日祭,兩人僵硬地露齒笑,各自比了愛心。
再往裡,路過全部的玻璃櫃。
那,這間大概就是西宮月昳的房間了。
他應該把單片眼鏡和楓糖放下。
擅自進入房間應該不好,但是首領宰想了想,覺得進去也就進去了。西宮月昳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幾率不在家。
他推開門。
所有的東西保持著主人剛剛離開的模樣,被子自然是沒有疊的,胡亂堆著聳成一團,地毯是棕色的羊絨地毯,踩上去沒有任何聲音。床上和櫃子上放了很多的毛絨玩偶,有太多小物件被堆在這個房間裡。
他忽然覺得素未謀麵的西宮月昳有點像是那種會囤貨的小倉鼠,從小到大的所有東西都要叼過來囤著。
首領宰思維敏捷,下意識就側寫了一下對方的性格與形象。
好像還挺可愛的,但不知為何,他已經不那麼好奇西宮月昳的存在了。
雖然這個人,在所有能拉住太宰治的人裡,也算是一個很特彆的存在——首領宰發誓他就沒見過有太宰治沉迷海王的,大部分平行世界裡,都是另一方因為太宰治過於沾花惹草而產生不滿。
真是的,真的會有人喜歡頭頂飄出一片青青草原嗎?
雖然這隻小海王確實很有很特彆的地方。
首領宰驀然想起西宮鶴影和費奧多爾。
不愧是兄弟。
微妙地令人不爽。
他這樣胡亂想著,把口袋裡的楓糖放在了床頭櫃上,和一些繃帶貓貓的擺件擱在一起。
等他要把單片眼鏡放下的時候,床上的小巢穴動了。
一隻醜模醜樣的八爪魚從床上掉了下來,緊接著是一顆披頭散發的腦袋從揉成一團的被窩裡探出:“……好痛,我究竟保持這個姿勢睡了多久。”
首領宰:“……”沒記錯的話,這是西宮月昳的房間。
看來太宰治並不是唯一可以進入這裡的人呢。
綠油油的。
他剛剛居然完全沒發現床上有另外的人,真不知道是對方太強,還是他的觀察力下降了。
“咦,太宰君。”床上的人大概是睡迷糊了,窩在被子裡翻了個身,如同慵懶的布偶貓那樣把自己拉長,舒展身體,“你又回來了……”
才睡醒的聲音軟乎乎的,夾著鼻音輕聲抱怨:“你下次製造紙巾垃圾的時候,能不能順帶把垃圾桶倒了……省得還要我幫你收尾……”
首領宰:……噫,海王的後宮真恐怖。
……
“醒了!”
“你醒了?”
西宮月昳頭暈的不行,周圍嘰嘰喳喳的吵鬨讓他更加暈眩,半睜開的眼睛也感受到了太多亮光,十分不適。
“唔……好吵。”
他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靈魂都要被切開的夢。
【不是夢!你真的被切成兩份了。】係統在腦海中叭叭,【你的另一部分決定留在那邊,暫時維持世界的穩定。】
西宮月昳還是頭疼。
“彆說了……”
宮野誌保:“什麼?”
她已經讓周圍的人都安靜了啊。
“誌保……”西宮月昳終於清醒了一點,他抬起一隻手意圖遮住眼睛,卻牽扯了一大堆的管線,宮野誌保忙把他的手按住,又讓人調暗了燈光。
“我現在在哪兒……”
“你暈倒了,現在在組織的醫院裡。”宮野誌保握著他的手,她也麵帶憔悴,“已經失去意識足足兩天了。”
兩天。
原來他已經睡了兩天了。馬甲們好像也失控了兩天。
西宮月昳閉上眼睛,再次開始用係統連接馬甲。
六個小時的記憶在腦海裡重刷,他一時間有些分不清自己究竟經曆了什麼,好不容易連上了幾個馬甲處理事情。
青木伶似乎在他的臥室裡睡了兩天……涼羽澤則是在自己的房子裡曠工了兩日。還好,都沒有像蛇蛇一樣被埋在郊區泥土裡,悶了兩天兩夜。
他又看了看。
腦袋尖銳地一疼。
為什麼……蛇蛇的馬甲和青木伶的馬甲……
同時看見了太宰治?
是他還沒睡醒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