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
我謹慎地用手探進去試探了下板著臉離開了。
容初弦:“……”
第四次。
再我又轉身想要走開時被容初弦握住了手腕。
容初弦:“再等一會要涼了。”
“……哦。”
我也心知這盛在浴桶中的熱水總不能和恒溫的浴池相比也不好講究那麼多了。滿臉正色略顯艱難地緩慢解開狐裘然後對著容初弦——
“轉過去。”
解衣服不能看沐浴自然更不行。
容初弦這次倒是沒發出疑惑很自覺地背過身去又繼續在灶前燒熱水。
我趴在木桶上黑發因打濕此時柔軟地貼在肩頸上和蒼白膚色的對比極為顯眼。看見容初弦的行動我微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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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頭問“你等會也要洗?”
容初弦要是急著我動作就快一些。
“給你加熱水。”容初弦問“不要嗎?”
“要。”
我毫不猶豫地回答。
看著容初弦的背影
我心裡還生出一點異樣的不自在感。容初弦再怎麼說也是容家的長公子也算得上“金尊玉貴”了做起這些繁瑣俗務來怎麼這樣的熟稔?
不過我也就是思索了這麼一瞬。
如今真元儘失唯剩下的那一絲還要用來護身這些活計總是要有人做的。
……反正我不想做。還是勞煩一下能者多勞的容長公子吧。
我理直氣壯地想。
水溫很快褪去隻剩一點餘溫。容初弦的熱水也新燒好一桶
我蜷在浴桶當中正好與容初弦雙目相對:“……”
“等、等等。”我適才發現這個嚴肅的問題既然要加水——
我提意見:“你不能閉著眼睛過來給我加水嗎?”
容初弦:“……”
容初弦:“怕燙到你。”
那一桶熱水確實不是能隨意倒的。
我思索後“你放在桶邊我來倒。”
容初弦略微沉默了一下詢問“我們夫妻之間何須如此?”
這話實在讓人臉熱。
我略微一咬牙厚著臉皮道:“青天白日我臉皮比較薄。”
臉皮比較厚的容初弦:“。”
最終他還是妥協隻保證眼神絕不亂瞥低著頭搬了凳子過來上放一桶熱水又用瓠子放置其中方便盛水又囑咐一句“小心。”
我點頭將身子往水裡又沉了沉。
隻饒是容初弦如何君子他眼力也未免太好。隻是眼角餘光倉促地一瞥總是免不了看清那盈盈水麵之下黑發略微遮擋住的蒼白瑩潤的皮膚。
還有更多的……
原先容初弦對“道侶”、“夫妻”之言還隱隱有些懷疑。實在是阿慈表現出的太過於生疏對於他的接近又隱隱有幾分提防。倒似容初弦不是他的夫君而是如同色中餓鬼一般才會這麼令阿慈“懼怕”。
但方才那一眼令容初弦腦海當中又隱隱恢複了星點記憶回憶起某些模糊的畫麵。
枝葉細柳墜滿了一串紫色花苞開放成半麵細簾一般。
而細簾撥開他也曾見過自己的妻子在池中沐浴一片細膩如雪的顏色霧氣嫋嫋點綴兩點殷紅。
容初弦很清楚自己若不是成親他怎麼也不會冒昧到做出旁觀其沐浴之事。
所以應當是有夫妻之實的道侶之言並不虛假。
或許是阿慈還年少又是新婚的確是臉皮薄些。
又或許——
容初弦露出了些許猶疑神色即便是新婚害羞也就罷了為什麼會情不自禁地防範他?
難道他在床榻當中當真如色中餓鬼如狼似虎才讓他的妻子有幾分……謹慎?
應當改。
容初弦麵色沉靜肅穆眉頭微蹙仿佛正憂心天下再正氣凜然不過讓人絲毫猜測不出他腦中正在想些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哥還沒吃上呢已經開始操心這些了啊(汗流浹背)(擦乾.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