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1 章 苦肉計(1 / 2)

宋星苒狼狽地用藥棉堵住了還在流淌的鼻血,手忙腳亂之間,又問:“你、你穿好衣服了沒?”

我詫異看他一眼,丟臉的是我又不是宋星苒,他這麼在意做什麼?

先前扯開的寢衣被勾破了一處,不能再穿,我取出新衣換上,隨意答道:“好了。”

宋星苒轉頭望過來時,其實還沒怎麼嚴整地換好。因此宋星苒望見一段柔韌雪白的腰肢,又像是被燙到一般地挪開視線,有些手腳無處安放的無措:“你、你你……”

“你什麼?”

我轉過身望著宋星苒,語氣略微揶揄:“你對你的救命恩人能不能尊敬一些?”

宋星苒:“……哦。”

他悶悶地應了,盯著腳下那塊磚盯了好一會才道:“謝謝你。”

還怪老實。

我正想著的時候,宋星苒忽然追問道:“他剛才,看見了嗎?”

這問話怪含糊不清,但我居然奇妙地意識到了宋星苒是在指向些什麼,頗有幾分莫名:“自然看過了,不然你猜他怎麼走的——”

我拽住猛然向門外走去的宋星苒的手,問他,“你做什麼?”

“我要殺了他。”宋星苒咬牙切齒地,“挖了他的眼睛!他、他竟然敢看……看你。”

“……”我實在不知道宋星苒這忽如其來的怒意從何而生,隻能頗無言地提醒他,“現在的你殺不了他,充其量隻是去送死的。還有,他看一眼就要挖眼睛——那是不是要先將你的眼睛挖了?”

宋星苒:“……”

他緩了緩,臉上頗有些不敢置信,語氣更見幾分委屈:“我、我也要嗎?能不能不挖?”

我:“。”

我有些頭疼,突然反應過來,我到底在和宋星苒這種充其量就是三歲小孩智商的人計較什麼,歎了口氣,重新躺在換了一床新被褥的床榻當中,閉眼歇息。

天都要亮了。

宋星苒似乎還有些懵著,趴在我床頭問:“舟多慈?”

我隨手擲了個鵝絨枕過去,正砸在宋星苒的臉上。

世界終於安靜了。

*

所幸進宮是在申時,我貪睡了一會,倒也無人擾我——或許是因為昨夜的舟家本就不太平,眾人從兵荒馬亂中方休整過來,也是

需要將養的時候也一並放縱了我。

宋星苒修為恢複已經離開了。

我睡意朦朧間倒是聽見宋星苒在和我說些什麼我嫌煩含糊不清地回了兩句他便安靜下來了。隻是我這會起身從書桌上找到了他壓下來的書信。無非是一些讓我務必警惕小心的話、以及他也會想辦法潛入宮中與我“裡應外合”。

怕我意外被封修為聯係不到他

不必依靠真元隻用吹響常人聽不見這蟲笛聲音宋星苒卻能準確捕捉到異響。

那蟲笛極為小巧一支可以輕易地藏入袖中甚至壓在指節當中也不易被發現是很好的聯絡工具。我略微思索雖然我應該不會有主動要宋星苒幫忙的情況但還是以防萬一戴在了身上。

書信被點燃也徹底不留痕跡。

舟府籌備萬全之後由宮中來人乘轎將我接入了皇宮當中。

除去時刻把握的十分精準、來的侍衛動作利落之外這一切都順利且迅速地透著點……不怎麼正規的意思。

我坐在轎中偏頭望向佩刀守在兩側的侍衛見他們一個個令行禁止動作整齊劃一得毫無分彆。

不許偏頭、交談倒是在紀律嚴明的地方常見的但是連呼吸吞吐之聲都接近於無就顯得有幾分詭異了。

像是一尊尊被操縱的傀儡——更如同狐妖搶親當中抬起婚轎的紙人似的。

我心底飛速掠過這個念頭又覺得有幾分荒謬好笑無所謂地放下了車簾閉目養神。

待入宮之後便由引路的太監將我引去皇帝的寢宮、也是主殿金蘊宮當中麵聖。

我內心暗嗤。

我也是讀過一些凡間話本的不是不通世情當然知曉這是什麼意思。

申時進宮如今近酉時抵達宮殿還偏偏是去皇帝就寢的地方——這所謂的男妃果然也不是什麼正經宮位。明顯是這狗皇帝貪慕顏色從宮外接了新人進來要做的不過是床榻間那回下流事。

不過我也不怎麼介意甚至覺得這皇帝要是真的色欲熏心更為上佳。在人急切地尋求渴望什麼時總是最為放鬆警惕的時候而我也能趁此給他一個痛快……送他一場做鬼也風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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