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 天才與庸才(1 / 2)

歡樂的歌曲,勁熱的舞蹈,拉開了晚會的序幕。

像這種開場合唱的歌舞類表演,很能調動現場氣氛,也是領導們最喜歡的一種表演。

看著熱鬨喜慶,這才有過節的氛圍。

緊接著第二個節目就是駱韻琪的獨唱,擱晚會裡,這算開場表演了,須得有些咖位和影響力的才能安排在這裡。

駱韻琪現在好歹也算藍雅高中的風雲人物,炙手可熱的岑女郎,娛樂圈的明日之星。

她穿著一條紫色煙紗長裙,裙擺繡著亮片和碎鑽,公主盤發,同色的淡紫眼影,眼尾貼了卟啉卟啉的碎鑽,顯得一雙眼睛又大又亮。

亭亭玉立站在舞台,又甜又仙,溫婉端莊。

駱韻琪驚豔亮相,博得陣陣掌聲。

觀眾席有學生舉起橫幅和應援棒,邊寫著駱韻琪的名字,為她加油打氣。

駱韻琪深吸口氣,這是她第一次麵對這麼多人,握著話筒的手在輕顫,在前奏響起時,她目光一轉,看到了坐在第一排的柳潤熙。

以及坐在他身邊的少女。

那少女側頭正在和柳潤熙說著什麼,柳潤熙的神色始終淡漠,但他並未排斥少女的靠近,兩人看起來姿態稍顯親昵。

駱韻琪有片刻的愣神,她這一分神,卻是犯了一個致命錯誤。

切入晚了。

她反應過來立即跟,但節奏到底還是晚了。

觀眾席響起一片噓聲。

聚光燈下,駱韻琪臉色一片慘白,但她迅速調整狀態,全心投入,慢慢找回節奏,後半段就表現的非常完美。

唱完後,觀眾席響起一片掌聲。

駱韻琪微笑著退場。

背對觀眾席,她臉的笑容一瞬間消失的乾乾淨淨,取而代之的是仿佛烏雲罩頂般的陰沉。

蕭泠將保溫杯遞給她:“瑕不掩瑜,你看,大家還是支持你的。”

見駱韻琪沒搭理自己,蕭泠討了個沒趣,默默走去了一邊。

前邊舞台兩個表演相聲抑揚頓挫的聲音隱隱約約的傳來,觀眾席被演員抖個不停的包袱逗的哈哈大笑起來。

駱韻琪心情煩躁,一抬頭,就看到秦弦歌對著化妝鏡正在補妝,她很心機的給眼尾和唇峰貼了黑金玫瑰,配合身的禮服,打造出一種巴洛克風格的華麗宮廷妝。

秦弦歌看起來心情很好的模樣,那雙描著黑色小煙熏的眼睛透過化妝鏡瞟了眼駱韻琪,微笑著勾唇。

“恭喜啊駱同學,開門紅,唱的不錯,以後去了娛樂圈,演而優則唱,不愁紅火。”

兩人自從校花戰開始,無形之中,就一直是競爭對手。

駱韻琪更忘不了,那次食堂冷雲颺拆穿她時,秦弦歌毫不留情的補刀。

她如何聽不出秦弦歌語氣裡的嘲諷。

“我聽說某人沒拿到鋼琴大賽的名次,卻對外宣稱自己拿了第一名,做人還是不要太虛榮。”

駱韻琪輕飄飄的開口。

秦弦歌臉色微變。

駱韻琪繼續刺激她:“聽說沈又安也報了鋼琴獨奏,沈又安這個人,慣會給人驚喜,萬一她彈的不錯,某位鋼琴公主的臉麵可往哪兒擱呢。”

秦弦歌朝桌子拍了一掌,怒氣衝衝的扭頭。

“駱韻琪,你給我閉嘴。”

駱韻琪心底不爽,正有氣沒地兒撒呢,秦弦歌朝她發火,她心底那口積攢的火氣騰的一下就躥起來了。

“難道我說錯了嗎?”

駱韻琪抬著下巴,從氣勢就不肯輸。

後台大家都在緊張的應對,沒人有閒心關注駱韻琪和秦弦歌,就算發現兩人生口角了,也顧不得看熱鬨。

那麼多大人物都在台下坐著呢,萬一有個閃失,誰都負不起這個責任。

秦弦歌冷哼一聲:“駱韻琪,你以為你拿沈又安刺激我,我就會當嗎?你打錯主意了,沈又安她恐怕連琴鍵……。”

一個穿著灰色職業套裙的女子走進後台,一眼鎖定秦弦歌的身影。

秦弦歌認出此人是藍總的助理。

對方看了她一眼,淡淡的收回視線,走向正在準備下一段台詞的淩悅。

兩人不知說了什麼,秦弦歌敏感的察覺到淩悅朝她的方向看了一眼,眉頭緊蹙,接著想試圖解釋什麼。

對方冷著臉說了一句話,讓淩悅啞口無言。

然後女人轉身離開了後台。

淩悅喊來助理,低頭交代了幾句,助理扭頭朝秦弦歌看了過來。

秦弦歌沒錯過對方眼底的訝然。

秦弦歌抿抿唇,直覺告訴她,藍總的助理剛才找淩悅,是為了自己。

看淩悅的表情,不是什麼好事。

除了開場和結束淩悅和王馳儒是一起出現的,接下來兩人會交替單獨報幕。

王馳儒就坐在淩悅旁邊的位置,剛才藍總的助理和淩悅說的話,他全聽到了。

淩悅朝王馳儒看了一眼,一個眼神,王馳儒就明白了。

輕點了點頭。

淩悅朝秦弦歌走了過去:“弦歌,很抱歉……。”

秦弦歌聽到這五個字,猛然後退一步,拚命的搖頭。

“不要,學姐……。”

淩悅表情十分無奈:“我也不想這樣的,可這是藍總的意思……。”

淩悅歎氣:“弦歌,彆灰心,以後還有機會……。”

淩悅心底疑惑,秦弦歌不是和江少是青梅竹馬嗎?藍總怎麼會連這個麵子都不給她,無情的拿掉了她的節目。

傳出去,秦弦歌麵子不好看。

秦弦歌如遭雷劈,呆立當場。

她反應過來,就要離開“我要去找藍總問清楚。”

淩悅攔住她:“你瘋了,藍總身邊坐的都是什麼人,豈容你胡鬨?”

“學姐,你知道我為了今晚的表演準備了多久,付出了多少努力?藍總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秦弦歌崩潰大吼。

這下子想不引起注意都難。

瞬間大家都朝秦弦歌望了過來,也都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一時有人嘲諷、有人惋惜。

“秦弦歌沒有得罪過藍總,藍總為什麼要為難她?說不通啊。”

“她沒有得罪藍總,但是得罪了沈又安啊。”

開場表演歌舞的幾個女生結束表演後就毫無壓力了,這會兒可以放心的八卦。

“也是,沈又安知道自己比不過秦弦歌,就讓藍總出麵拿掉秦弦歌的節目,藍總多喜歡沈又安,恐怕她要天的月亮藍總也會想辦法給她摘下來,可憐秦弦歌嘍……。”

“誰讓人家是學神呢,又剛拿了的金牌,這是藍雅高中在的最好成績,秦弦歌乾嘛要得罪這種人。”

“一碼歸一碼,成績再好,於藝術她也比不過秦弦歌,既然比不過當初為什麼要答應,答應了又使小人手段,讓人瞧不起……。”

沈又安……

秦弦歌聽到四周的議論聲,與所有人想的一樣,她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沈又安。

這一定是沈又安搞的鬼。

秦弦歌此刻恨的咬牙切齒,沈又安此刻要站在她麵前,估計就恨不得啖其肉飲其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