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 天才與庸才(2 / 2)

駱韻琪目睹這一幕,差點笑出聲來,籠罩在心頭的那點陰霾很快散去。

狗咬狗,咬的再狠點才好呢。

又是兩個節目過去,節目也不能說不精彩,但就是沒有創新,看的人提不起精神。

淩悅拍了拍秦弦歌的肩膀,歎了口氣:“罷了,你未來有的是機會,不急在這一時……。”

“悅姐……。”助理快步走過來,一臉擔憂。

“快到沈又安的節目了,可是她人還沒到。”

淩悅眉頭緊蹙,語氣忍不住帶一抹惱怒:“她怎麼回事?沒那個金剛鑽就彆攬瓷器活,想讓所有人看我們笑話嗎?”

秦弦歌冷笑一聲:“她是不敢來。”

駱韻琪從包裡摸出一個黑巧克力,撕開包裝,慢條斯理塞進嘴裡。

今晚這出戲可比舞台的表演精彩多了。

“看誰笑話啊,誰不敢來啊?”

一道悠揚的女聲蓋過後台雜亂的聲音,突兀響起。

秦弦歌猛然扭頭。

所有人循聲望去。

高雨萼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笑眯眯的瞥了眼秦弦歌。

眼神裡夾雜著深深的鄙夷和嘲諷。

秦弦歌本就一肚子氣,被高雨萼的眼神刺激的氣血頭。

“我說沈又安她不敢來,她就是個慫包,有本事彆挑撥藍總拿掉我的節目,她是自己認輸了嗎?”

“嗬……。”高雨萼冷笑一聲。

“笑話,安安會怕你?連鋼琴比賽的獎牌都沒摸到的sr就彆在這兒大放厥詞了。”

高雨萼的身後,裹著一身黑色長款羽絨服的少女走了進來。

她臉戴著口罩,羽絨服的帽子兜著腦袋,乍一眼看去,也就對方腳那雙白色的瑪麗珍鞋十分亮眼了,腳腕處墜著一串珍珠,越發顯得少女的腳腕線條纖細優美,有一種輕盈的靈動。

“她……她是沈又安嗎?”

冬令營之後,這是大家第一次見到沈又安。

隻覺得她好像比十天前有了一些變化,具體哪裡的變化大家又說不來。

淩悅皺眉盯著沈又安,但作為晚會的策劃人和主持人,她知道此刻最重要的是什麼。

她吩咐助理:“快帶沈又安去做準備。”

下一個節目就是沈又安的鋼琴獨奏。

助理反應過來,立即對沈又安說道:“快跟我來。”

沈又安什麼也沒說,跟著助理離開了。

路過淩悅時,淩悅叫住她,側眸瞥了她一眼。

“沈又安,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少女未置一詞,抬步離去。

秦弦歌盯著沈又安的背影,唇邊溢出一抹冷笑。

沒想到她還真敢來。

反正到時候丟人的是她自己。

高雨萼雙手抱胸,笑盈盈的望著秦弦歌:“你知道藍總為什麼拿掉你的節目嗎?”

秦弦歌沒好氣道:“還不是因為沈又安。”

“這個鍋我們安安可不背,秦弦歌,前不久的花朝杯鋼琴大賽,珀爾先生給你打了全場最低分,你不會這麼快就忘了吧?”

後台有些嘩然,學藝術的對珀爾這個名字可不陌生,這位天才鋼琴家加皇室成員身份,可謂是國際的頂流人物,珀爾在華國的粉絲可不少。

秦弦歌臉色一變:“你怎麼知道?”

高雨萼聳聳肩:“這不是什麼秘密吧,我還知道珀爾先生將你批評的一無是處呢。”

又一次被當眾結疤,秦弦歌臉色無比陰沉。

高雨萼指了指觀眾席方向:“藍總費了不少精力,終於將珀爾先生請來了晚會現場,現在珀爾先生就在觀眾席坐著呢,你說你要在珀爾先生麵前演奏,這不是打珀爾先生的臉嗎?藍總費儘心思請來的重量級嘉賓,容得你去丟人現眼嗎?你自己拉跨撐不起來,就彆把鍋甩給我們安安了。”

“珀爾先生竟然來了,我不是在做夢吧?”

“那可是天才鋼琴家珀爾啊……。”

“是不是藍總旁邊的金發帥哥,我的天哪……。”

後台響起一陣激動的驚呼聲。

被高雨萼毫不留情的戳穿最不堪的一麵,秦弦歌臉色陣青陣白。

淩悅扭頭詫異的看向秦弦歌。

“真是這樣嗎?”

“學姐,你彆聽她胡說,我不行,難道沈又安就行了嗎?她隻會比我更丟人,藍總一定會後悔今天的選擇。”

高雨萼笑的肚子疼:“秦弦歌,你可真是自己的高手啊,用你的豬腦子想想,我們安安高達一百八的智商,絕頂聰明的天才,她會選擇自己不擅長的東西去自取其辱嗎?也是,你從來就不了解沈又安,所以你永遠都隻能是她的手下敗將,天才豈是你這種庸才可比的?”

高雨萼話落不再看她一眼,追隨沈又安的腳步而去。

秦弦歌呆愣當場,高雨萼的話什麼意思?

她心底忽然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這時舞台響起王馳儒的報幕聲,他並沒有提到沈又安的名字,而是提到了這首音樂詩的作曲者,著名的作曲家拉威爾,用一個水妖的故事,緩緩拉開篇章的序幕。

淩悅皺了皺眉,這段台詞原先是沒有的,這是王馳儒自己加的。

怪不得他相信沈又安,說不定他早就和沈又安通過氣了。

觀眾席騷動起來。

“秦弦歌的鋼琴獨奏來了。”

今晚來的學生高一高二高三齊活了,秦弦歌的大名在藍雅高中可謂是鼎鼎大名,誰不知道鋼琴公主呢,未來要進國際皇家藝術學院的大鋼琴家。

第一排觀眾席。

珀爾挑眉:“拉威爾的夜之幽靈,有趣。”

難度可不是一般的大。

藍蔓難得有些緊張,希望沈又安彆出岔子。

虞若歡微笑著瞥了眼柳潤熙:“你好像很緊張?”

回應她的是少年更加冷漠的俊臉。

虞若歡目光穿過少年淡漠的俊容,與赫連玉四目相對。

兩人同時微笑起來,然後不露聲色的轉頭。

舞台的燈光一瞬暗下。

空靈的女聲吟唱高歌。

“聽、聽啊,是我,水之精靈。”

“我激起的水珠。”

“沿著被昏暗月光照亮的玻璃窗。”

“淙淙而流。”

全場鴉雀無聲,每個人胳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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