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這話說的挺難聽的,但是鬱久安在這段時間的相處中多少對他的毒舌也算有了一定免疫力,可他不願意告訴她真名這件事還是仿佛一塊兒石頭硌在她心口。
他不愛她,也不喜歡她,隻是拿她當個客人。
這些她其實都很清楚。
但是打從少管所出來之後,在她無望的生命裡,已經沒有什麼能夠像他這樣,讓她有這麼濃烈的欲求,有不得到手不罷休的心。
他讓她有了欲望,占有欲,而且是……
獨占那種。
她是斷然不可能因為他不喜歡她這點兒小事就退縮的,跟著男人回房躺在床上的時候她竟慶幸起他是個少爺這件事——
這樣,隻要努力搞到錢,她就能得到他。
她甚至都不奢求他的心,人在她身邊就成。
……
早晨醒來時,韓瑾修發現女人已經靠床另一頭了。
鬱久安有這樣的毛病,在他們發生關係之前也有過同床睡的井水不犯河水的夜晚,她總是半夜的時候就會到床邊,整個人蜷縮成一團像個毫無安全感的嬰兒。
他洗漱過後盯著感覺隨時要從床邊滾下去的女人看了會兒,強迫症發作,俯身抱她。
鬱久安被折騰的半醒,迷迷糊糊問了句:“……你要出去?”
他“嗯”了一聲,將人放在大床中間,位置順眼了不少,他低頭在她唇上吻了吻,鬱久安含含糊糊說:“給你配了鑰匙……就在門口櫃子上,你出去的時候記得拿……”
她犯困的模樣兒看起來懵懂無害,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灑在她的臉上,他恍惚間想起從前第一次見她的時候。
那時她短發,穿著寬大的校服。
好久,久在她進入少管所之前,足有快八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