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欣語氣形同質問。
她賣酒時間長了,哪怕陪酒時還是會投機取巧,但是鬱久安不同,傻乎乎被包廂那些男人灌得酩酊大醉。
麵前的男人表情依舊淡然,“是麼。”
蘇欣火氣更大了,“你知不知道她現在的身體已經不能再這樣喝酒了?你是不是非要害死她才肯甘心?”
韓瑾修不語,慢條斯理換了鞋子,“她情我願,無所謂害不害,你是她的朋友,你要是看不過去,該和她說。”
蘇欣被氣的好半天沒說出話來隻能乾瞪眼。
現在的少爺都這麼囂張了麼。
難怪鬱久安說這個少爺不同於彆的,不就是格外囂張?
這底氣,不還是鬱久安給慣的!
男人邁步要走,蘇欣吼了聲,“還有什麼兩百萬贖身的事情……nate,你就是個騙子吧?你看久安人單純,就和經理合夥要從她身上敲一筆?”
蘇欣話裡那個數字讓他步伐微微一頓。
“兩百萬?”
“是啊,”蘇欣仰著頭死死盯著他,“久安都告訴我了,兩百萬做什麼不好,拿來贖你!我看你們就是合夥騙人,賺這種錢不覺得良心過不去?你現在進去看看她的樣子……”
蘇欣忽然覺得有些難受,“她現在肝臟代謝酒精的能力已經很糟糕了,今晚為了賣酒硬是撐著陪人喝酒,她以前根本不缺錢,不需要做這些事情,她做這些都是因為給你贖身之後就連生活的錢都沒了,這樣下去,你真的會害死她的,我拜托你換個女人去騙吧,你以為久安活的很容易嗎?”
韓瑾修麵色冷了幾分,不無嘲諷說:“那你呢,給她賣意外險?還真是她的‘好朋友’。”
蘇欣臉色驟變。
她確實是很想賣保險給鬱久安,她需要錢,但是……
這一刻,她為鬱久安說話的心也是真的。
“我總不比你,非要騙到她身無分文才行,而且我也會幫助她照顧她,你呢?”她攥著拳頭,男人那冷漠的態度叫她更生氣,“她沒有家,就連個親人也沒有,你騙光她全部身家,她會一無所有!”
韓瑾修挽著唇角,話音輕慢,“那你去提醒她啊。”
“你……”
男人轉了下手中這房子的鑰匙,“人已經送到,這麼晚了我看你也該回家了,需要我送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