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指間上好的衣料一滑，沒能繼續扯住他衣袖，她頭低下去又抬起。
“你也知道糾纏不了，你有什麼好擔心的……我有錢一天買你一天，有錢一輩子就買你一輩子，現在，我還是有錢的。”
他輕蔑道：“我早說過，我過不了窮日子，就算順利，三千萬保證金已經掏空你，以後呢，你賣酒能賺多少錢，夠我花？”
她說不出話來，麵色晦暗而慘淡低著頭。
“砰”的一聲重響，那是門被摔上了。
她就沒見過這男人這麼大的火氣。
果然……
到底是歡場上相逢，一個買一個賣，真沒了錢，什麼關係都沒有了，現在她還沒窮到付不起錢，他就已經開始嫌棄她了。
……
秋天的夜裡涼風瑟瑟，大半夜的也不可能再叫徐傑來接，韓瑾修在路邊走了一陣，那股子無名躁火也未能歸於平靜，最後他還是拿出手機給徐傑打了個電話。
彩鈴響了一陣，那頭才響起徐傑明顯刻意調整過但卻依舊難掩惺忪睡意的聲音，“韓先生……”
他直接打斷，“蘇欣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徐傑那頭愣了愣，趕緊回複：“今天已經和保險公司的經理說過，明天就會解聘她的。”
“她和鬱久安還兼職在酒廠賣酒，查查哪個酒廠，讓那邊也把她們兩個都開了。”
徐傑應下來，韓瑾修又吩咐：“和北城這邊做風投的都聯係一下，要是鬱久安去谘詢什麼大額風投項目，聯係我。”
掛斷電話，腳步停在十字路口，他回頭遠遠望向鬱久安住的那棟公寓樓。
距離很遠，但依稀看到那窗口透出的燈光。
近淩晨，街道沒了白天裡的喧囂，這一刻萬籟俱靜，他望著遙遠的燈光，腦海中是鬱久安那張蒼白的小臉。
又是她胸口那張醒目的紙幣。
耳邊隱隱回響的聲音卻是來自於關知嫿——
你的女人被彆的男人碰，你就真的一點兒感覺也沒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