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裡,從駕駛座上下來的徐傑淩亂了。
作為一個助理,他並不清楚韓瑾修和鬱久安之間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但是鬱久安這句話讓他十分不能淡定,抬頭看向韓瑾修,那人卻麵容沉靜不驕不躁。
好像沒聽到鬱久安那句引人遐想的話似的。
韓瑾修睨著扶著柱子晃晃悠悠的鬱久安,剛啟唇要說話,鬱久安忽然做出個令人意想不到的動作。
她直起身,拐了兩步拽住他的手,就往馬路上跑。
喝了酒的身體軟綿綿的力氣不大,她連續拽了幾下才將男人拉動。
鬱久安速度不快,因為酒精作用腿還發軟,跑的力不從心更像是快步走。
韓瑾修速度快不了,他憋著笑。
她這點兒力氣怎麼可能拉得動他,不過是他覺得有趣,由著她罷了。
鬱久安感覺自己跑了很久,但其實也沒跑很遠,一回頭,還能看見會所,以及會所門口那輛醒目的豪車。
該死的蘭博基尼。
兩人停在原地,韓瑾修垂眸睇向她的臉。
有些天沒見了。
街燈昏黃的光線在她臉上投下一重暗影,她還緊張地望著會所的方向,“那人會不會追你啊……”
韓瑾修沒忍住,就笑出聲來了。
她酒勁兒沒過,頭昏昏沉沉,強撐著抬頭看他,“你怎麼能去接男人啊,多受罪!”
他慢悠悠笑著道:“有錢賺什麼客人都能接。”
又覺得不能讓她誤會了,加一句,“不是接男客人就要受罪,這事兒裡也有分工,我是不會吃虧的。”
鬱久安本來是身體難受,一聽這話,心裡也難過的要死,皺著眉頭依舊不放他的手,“你……”
才一個字又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