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瑾修在書房處理過最後一張表格,靠住椅子抬手揉了揉眉心,起身之前聽到電話響。
瞥見鬱久安名字,他盯了片刻,沒有動手接。
燈光下他輪廓堅毅的線條微微緊繃,已經過了十二點,他本來以為鬱久安今晚是不會給他打電話了,腦子裡驀然又浮現幾個小時之前在廣場上看到的那個身影。
隻是這麼愣神片刻,手剛摸到手機,那端卻掛了。
他眸子眯了下,也沒回過去,起身回到臥室休息,不料僅僅過了一個多小時,這個電話再次打過來了。
被鈴聲從沉睡中吵醒,電話被他掛斷一回,再打過來他看到鬱久安的名字便來了火氣,按下接聽冷聲說:“你最好是有事。”
那邊隔了幾秒才出聲,卻不是鬱久安的聲音,“不好意思這位先生,您是機主的朋友嗎?她出事了……”
錦色山莊位置偏僻,大半去那裡的人都會開車,像是鬱久安這種不開車還在路上晃悠到那麼晚的賭徒,簡直不要太容易成為被人打劫的對象。
劫匪沒能順利搶走鬱久安的包,她護的太死,所以她挨了打,錦色山莊的保安巡場到的時候,她被兩個大男人踩在地上用腳踹。
保安說,其實劫匪跑了鬱久安還站起來了,帶著滿臉的血,沒走兩步昏倒在地,這才送到醫院來。
韓瑾修在樓道聽完事發經過,一言不發,麵色沉冷到極點。
那個蠢貨,包裡能有多少錢,腦子正常的早就交出去保平安了。
鬱久安頭部受傷,做了縫合,時間並不長,醫生說其實不是很嚴重,會昏倒的主要原因是失血,加上她本身貧血,凝血機製也有問題。
身上還有多處皮外傷,至於有沒有內臟損傷,還要等明天其他科室上班了做全麵的檢查才能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