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久安被轉入普通病房,韓瑾修跟過去,她還在昏迷中,眼前這張臉,這會兒看起來確實是有些慘。
沾著血,臉頰是腫的,她身上這件毛呢裙子上橫七豎八地還印著很多腳印,衣袖上還有大片血漬,是劫匪手中刀子劃破她小臂留下的,醫生做過包紮,她左臂被纏了一圈白紗布,有血色隱隱透出來。
他在旁邊坐了會兒,終是無法忍受她這張臉,下樓在醫院跟前的24小時便利店買了毛巾,回到病房用熱水浸過,給她擦臉。
也不知道為什麼,越擦火氣就越大,嶄新潔白的毛巾很快就被血浸的失去本色。
像是睡夢中被驚擾,鬱久安眉宇一蹙咕噥一聲。
他沒聽清,停下動作,隔了幾秒,隔著毛巾的手不輕不重泄憤似的捏了下她的臉。
“真是……笨的像豬。”
他蹙眉,這一句似歎息,帶著些自己都未曾察覺的無奈,鬱久安又低聲呢喃一句。
這一次,他聽清楚了。
她昏迷之中小聲說的這句是:“彆動我的錢……”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本來是想笑,隻是唇角未曾揚起眸光又黯了幾分。
鬱久安很重視她的錢,也是,她就連家人都沒有一個,她除了錢沒彆的了,她為了錢和彆人拚命。
他靜靜凝視她沉睡中的臉,他不知道為了錢,她會不會和他拚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