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京都(1 / 2)

“願意歸順織田氏的, 不僅保留其原領土與職位, 而且每位封賞黃金五十枚……就這麼寫吧。”

由織田信長口述,清少納言書寫的書信就這麼呈現在了織田信長的眼前。

“唔, 為什麼你寫出來我就看不懂了啊?有按照我的意思寫吧?”

“完全是按照你的意思的,隻是因為是正式的書信,所以就用了更書麵化的語言與表述。”

“是這樣的啊。感覺你好像很擅長這些東西呀。”

“因為以前做的事情多少與文字有關,所以比較熟練吧。如果你不擅長這些東西, 就交給家臣就可以了。”清少納言確認無誤後就收好了蓋上織田氏印章的信紙。

“先將這些信送到那些領主那裡吧,如果有不願意的領主,你就去遊說吧。東美濃不比西美濃,領主們並不是互相團結的。隻要有領主願意順從織田氏, 那麼其他的領主為求自保也會跟著這麼做的。”

“總感覺我在做著你家臣應該做的事情啊……真是不可思議。”

“不, 清君你可是忍者呀!”

“我對那種身份可沒有特殊的情感, 就算你這麼說也不會熱血沸騰的。”織田信長偶爾冒出的無厘頭也會讓清少納言感到有些無奈。

“對了, 我想問一下你,你一個人最多可以打幾個人呀?”織田信長托腮, 一副認真的模樣。

“最多的話,我想我能打十個。”

通過這段時間的活動, 清少納言對自己的實力做出了估計。

“哇, 厲害。那麼我帶著你出門就相當於帶了十個阿恒了。”

“……如果要保護你的話那麼戰力要下降一半,你那麼說池田恒興他可是會傷心的哦。”

“有一點我還是很好奇啊,為什麼清君你對京都那麼有執念呢?你不是在東京上的高中嗎?難道是老家在京都?”

“這是我自己的往事, 三郎你不是也有沒告訴我的事情嗎?比如, 明明你是高一的時候穿越到戰國時代的, 為什麼就成了織田信長呢?”

織田信長的樣子仍然是非常坦然,他撓撓頭,“這個解釋起來就有些麻煩了啊。抱歉,如果你不想說的話就不用說了。”

“在信被送出去的這段時間,我還是空閒的吧?”

“是的,清君,你有什麼想做的事情嗎?”

“能給我紙和筆就更好了,不能記錄一些想要寫下的東西,真是太難受了。”

“沒問題。不過——”織田信長停頓了一下,“你明明隻用說’我想要紙和筆’就好了啊,乾嘛還要說什麼什麼就更好了啊,你明明知道我會給你的。”

從來沒有在這方麵被人說過清少納言,一時間居然有種被梗到的感覺,真是難得,“就和三郎你喜歡直來直去的對話一樣,我已經習慣於這種說話方式了呀。”

“隻是清君你不覺得你這麼文縐縐地說話已經過時了嗎?戰國時代可不會有人好好聽你說話的哦。”

過……過時了?

在身為清少納言的那十幾年,聽過無數溢美之詞,居然會在這裡遭受到這樣的評價。

雖然和三郎對話,那種隨心所欲的風格會讓人很放鬆,但三郎總是能從出其不意的角度提出他的看法。簡直像是和一顆小煙花在談話呀,時不時能讓自己體會被炸一下的感覺。

“我隻是更喜歡那種簡單直率的表達方式啦,清君你不要在意。因為我身邊都是威猛的武士,比起知識更看重武力,也需要你這樣有文化的人啦。”

“你身邊的人有不少都是你隨意錄用的吧,魚龍混雜,你還是要注意一點。以及,我並沒有在意你的評價,隻是心情稍微有點難以言喻。”

“我的話,看著覺得合適就會錄用。有的時候,看到那個人,心裡就會產生那樣的衝動。不過,我覺得我的直覺還是挺準的,所以沒問題!”

“梅花雜白雪,彼此無劣優。香者自芬芳,人能知辨彆。”聽了織田信長的話,清少納言忍不住說出了這首和歌。

如果是在平安時代,無論對麵坐的是誰,都會微笑地品出這句話的含義。吟唱和歌,就和吃飯喝水一樣正常。

不過,時代變了啊。

“什麼意思啊?”三郎第一時間道出了自己的困惑。

麵對戰國時代的大將們,自己的說話方式是不是真的要改一下呢?

“我並不是三郎,無法體會到你說的直覺。但是,我覺得,按照你說的話,即使是在我眼裡,白梅與雪花夾雜在一起無法辨彆,但是你的話,就能聞出其中的芳香,尋找到有才能到人。”

“所以這是在讚同我啊。謝謝你了,清君。”織田信長忽然想起了什麼,“我以前的戰利品裡麵還有一把三味線,好像是出自名家之手,你會彈嗎?如果會的話就送給你了。”

做出決定的織田信長的速度是飛快的,他自己帶著清少納言就進了庫房。

“三味線,三味線放哪了啊?東西堆得實在是太多了,而且都是貴重的東西,也不好隨意挪動。”

在庫房的正中間,放置著一把太刀,太刀拵上的蒔繪為鶴的紋樣,精美異常。

“這把刀是叫什麼名字?”清少納言忍不住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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